正在看電視的喬麥香一聽自己女兒被人打了,頓時,勃然大怒。
“咋了?誰,是誰打我女兒了?”
“媽,古壯娥打我了。”唐盈盈再次“哇”地一聲,又撲向了自己母親的懷抱。
“王八蛋,連我女兒也敢打,我要和這潑婦拚了。”喬麥香從酒櫃上拿起一根雞毛禪子,就要衝出去。
唐建開連忙勸住了她:“你去乾嘛?就憑你能打得過古壯娥那潑婦?那女人一米七八,一百五六十斤,你能乾得過?”
“那也不能看著咱女兒被人欺負啊!”喬麥香氣得咬牙切齒。
很快,她的目光又落在了田小海的臉上,怒聲喝道:“田小海你當時有沒有在場?”
“在!”田小海如實答道。
“你個廢物,一個大活人站在那兒,咋還會讓我女兒被人打呢?你是怎麼搞的?”喬麥香氣呼呼地衝到田小海的麵前,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幸好我女兒沒有嫁給你,要是嫁給你了,那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媽,彆罵小海了。他已經打了那女人兩巴掌了。”唐盈盈勸道。
“啥?田小海敢打古壯娥?”喬麥香得意地鼓起了掌:“哎喲!田小海你真是長本事了,連金大柱的女人都敢打。好,好,好,太好了,這女人囂張了幾十年,以前在村子裡,還從來沒人治得了她呢!沒想到,會被田小海這吊絲給打了。她怕不是要氣死了。哈哈哈!笑死我了,媽呀,笑得我肚子痛。”
喬麥香捧腹大笑。
事實上,她自己也是個潑婦。潑婦就愛和潑婦比,看到對方不好,心裡當然痛快。
村子裡除了古壯娥,能夠壓得住喬麥香的,也是找不出第二個女人了。
“夠了,你有完沒完啊!”唐老爺子怒聲喝了一句。
喬麥香這才閉上了嘴巴,但心中卻依舊是止不住的狂喜。
唐老爺子臉色中掠過擔憂之色,悠悠地歎了口氣道:“今晚這事,於金家而言,無疑於地震。我擔心,金大彪回來了,到時肯定會找咱們家算帳。”
“怕啥?老爺子有你在,我就不信他們金家還敢打上門來不成?”喬麥香不服氣地挺起胸膛道:“好歹,你之前也是一鎮之長啊!”
“唉!我都已經退休快十年了。早過時了。現在村裡也就金家和古家兩個家族最能說得上話了。”唐老爺子一臉正色道:“這段時間,你們最好低調一點,彆再去招惹金家。隻要咱們不去主動招惹他們。我相信,就算是金大彪回來了,最多也就上門討要個說法罷了。到時,大不了,我老爺子給他賠個禮道個歉便是。”
“憑什麼?爺爺,你絕對不對道歉。要道歉的應該是他們金家,我可沒招他惹他。我看到金小彪暈倒在地上,好心過去叫喊,結果古壯娥這死女人跑過來就扇我巴掌,我找誰說理去?這事他們應該給我們道歉。”唐盈盈不服氣地闕起嘴道。
說到這,她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聞言,唐老爺子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事,金家可不是那麼想。他們隻會想到古壯娥挨了兩巴掌。總要找個人討要說法。你可彆指望這種惡霸之家會和你講道理,那是不可能的。”
“讓他找我好了。”田小海挺起胸膛道。
“不,我看金家這次肯定不會那麼簡單了事。”唐老爺子冷笑一聲:“罷了,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這些年來,我們唐家一直在村子裡處於領先地位,深受村民的尊重。我想,金家肯定會借此機會來挑釁我們唐家的權威。他們隻是想滅滅我們唐家的威風罷了,好讓他們金家立威。這事他們要的隻是麵子。所以我們隻需要迎合即可。”
“唐爺爺,沒事,我打的人,我負責。到時你們把皮球推給我便是。”田小海一臉果斷道。
“那怎麼行,那樣的話,你們田家怎麼受得住。還是我出麵給他們道個歉好一些。他們也就希望看到這個。虛名罷了,沒啥大不了的!”唐老爺子苦笑著擺了擺手。
說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腦門道:“不好,我差點把孟大師的事情給忘了。走小海,看看孟大師去。”
他轉身快步來到了大廳內的一把躺椅旁。
隻見此時的孟大師正張開嘴巴,四仰八叉地睡著覺,時不時還打起了呼嚕。
見狀,田小海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了孟老頭的大腿上,大聲喊道:“老頭子,快起來。”
“媽呀,有鬼……彆過來……”孟伯溫嚇得猛然站了起來,失聲大喊。
“彆叫了,你丫的看清楚了,是我,田小海。”田小海怒聲喝了一句。
孟伯溫揉了一下眼睛,仔細一瞧,這才回過神來。
他一看是田小海,不由得擠出尷尬的笑容:“田先生,是你啊!止血藥,給我帶來了沒?”
田小海朝他瞟了一眼,故意掐了掐手指做出一副推算的樣子,表情複雜地搖了搖頭道:“孟大師,我看你印堂發黑,不像是正常受傷啊!你不會是撞見女鬼了吧!我看你身上的傷,八成像是被女鬼給打的。你這兩個小時之內,有沒有去過墳地?”
“啊!你怎麼知道?”孟伯溫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田小海會知道得如此的清楚。
“啊什麼啊?我問你有還是沒有?”田小海冷聲喝道:“有的話,我幫你走陰問問事兒。”
“你會走陰?”孟伯溫滿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嗯!”田小海點了點頭,表情嚴肅道:“先回答我的問題,去了墳地沒?”
“有,我的確去了墳地。”孟伯溫一臉沮喪地點了點頭。
“彆動,讓我聞聞。”田小海故意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往孟伯溫的麵前嗅了嗅,旋即又圍繞著孟伯溫跳了一支舞。
最後,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表情凝重地掐指一算:“子醜寅卯,甲乙丙丁,你做事虧心,傷了龍脈,隻怕要受七七四十九天的反噬之苦。弄不好,這小命也保不住了啊!”
“啥?我這就傷龍脈了?不可能吧!我可沒做啥特彆出格的事情啊!”孟伯溫一臉驚訝地瞪大眼睛道。
“誰知道呢!有時龍脈正在結氣,要是有高人布了陣法,一個不小心衝撞了,那倒黴事兒就會不斷。丟命都是有可能的。從我走陰問的事兒來看,隨你去做虧心事的,應該還有一個壯男。那人隻怕會比你還要慘咧。你好好珍惜吧!剩下的日子不多了。”田小海有意說得非常恐怖。
他要徹底的鎮住這家夥,省得以後,沒事還要去破壞田家風水。要嚇唬就一次嚇怕。
“你的意思是,我傷了龍脈,那豈不是犯了殺師之罪。風水師最怕的就是殺師地,那反噬可猛了。可往往是點錯龍脈才會殺師啊!這走錯地方也能殺師?這也太可怕了吧!”孟伯溫嚇得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隻能說,你惹了不該若的神,去了不該去的地,做了不該做的事。”田小海冷笑道。
“是是是,我錯了。”孟伯溫連連點頭認錯。
“等等,我再幫你算算看,光走陰還不靈,結合卦才靈驗。”田小海繼續掐起手指來,陡然間,臉色一沉道:“孟大師,你是不是還用了符籙去傷害了一個女鬼了?”
“啊……這你也知道?”孟伯溫徹底的嚇傻了,“撲通”一聲在田小海的麵前跪了下去:“田大師,求求你幫我破了此局吧!我今晚已經夠倒黴了。我可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