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有些頭大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去了一趟所裡,田小海這小子就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又是踢斷人腿,又是訛人錢。
且不論事情的真與假,要撇清這些關係,就夠讓人頭痛了。
高月有些疲憊地望了田小海一眼:“走吧!你也跟我去一趟派出所,有什麼事情,到所裡慢慢說清楚。”
“警察同誌,你可不能把小海帶走啊!他是個好人。”田小海的父親田根生來到了高月的麵前。
田母餘鳳蓮也過來了,向高月小聲求情道:“妹子,我們家小海不是壞人,你可彆聽金大彪那混蛋胡說八道。況且,昨晚你還睡我家呢!難道和我們家小海就沒有一點感情?”
“阿姨…這…這是兩碼事……”高月俏臉通紅,都不知道怎麼去解釋了。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女聲。
“我有話要說。”
一名身材苗條皮膚白晰的少婦,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正是田小海的鄰家好姐姐高秀芸,來到了高月的麵前。
“警察同誌,我能證明,那十萬塊錢是金大彪自己給田小海的。至於那個混混的腿斷了,也是他自己踢斷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夥兒都看到了。不信你問問村裡的人就知道了。”高秀芸一直躲在暗處,不好現身。怕的就是村子裡的人誤會她和田小海的關係。
見高月要把田小海帶走,她再也憋不住了,隻好挺身站出來。
高月臉色中掠過驚喜之色,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很好,還有人證嗎?大家看到了什麼,如實說出來,不用害怕。”
她的目光,望向了現場的人群。
話音落,寡婦劉秀蘭拿著一隻手機,高聲喊道:“我有話要說!我這裡拍下了整個過程,那混混的腿真是他自己踢斷的。那十萬塊錢,是金大彪自願給的,田小海並沒有訛人。”
“哦!是嗎?拿過來,給我瞧瞧。”高月會心一笑,當即讓劉秀蘭打開手機。
看完視頻後,高月滿意地點了點頭,扭頭朝身後的幾名同事使了個眼色道:“把這些人全部銬起來,一個也不能放過。還有你!”
她的手指向了金大彪。
金大彪猛然一顫,不服氣地昂起頭道:“我又沒打人,你憑什麼銬我?”
“你沒打人,但是涉嫌誣告和教唆他人打架鬥毆。少廢話,先上車再說!到了所裡慢慢問清楚。”高月直接從腰間取出一把手銬,快步上前“哢嗒!”一聲,手銬落在了金大彪的手腕上。
金大彪氣得咬牙切齒,仍舊囂張地吼叫道:“就算你銬上我又能如何?老子又沒犯法。”
“進去慢慢審問,有沒有犯法不是你說了算。”高月冷然一笑,用力推了他一把:“走吧!上車!”
金大彪被推搡著上了警車。
見狀,田根生當既鼓起了掌,高聲朝現場所有的村民大喊道:“大家聽好了,金家已經倒了,不用再害怕金大彪這混蛋了。以後咱們村,恢複自由了,再也不用看金家人的臉色了。”
此話一出,村民們高聲呼喝。
“太好了!”
“沒想到金家也有今天。”
“金大彪也會被抓。”
“金家完了!”
聽著村民們的呼喊聲,金大彪氣得咬牙切齒。
他扭頭從車窗裡探出腦袋,朝田小海怒喝:“田小海你丫的給我聽好了,桃源村永遠是我金大彪說了算。今天這事兒,我最多也就是去派出所走一下過場,晚上就會回來。你等著,老子不會放過你!”
“我會等你出來!”田小海笑著接腔道:“不過,你終究有一天還會再進去的。我給你掐指算了一下,你下半輩子可能要在牢房裡渡過了。”
“哼!就憑你田小海也想扳倒我。不就是認識幾個有錢的富婆嘛!老子遲早要把你打回原形。”金大彪冷哼一聲,旋即扭頭朝不遠處那名戴眼鏡的男子大聲喊道:“江律師,你跟上,我要是受到一點非公平對待,立馬給我往死裡告。老子誰也不怕!”
“金總,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有我在,他們不敢對你做出太出格的事情。”眼鏡男點頭朝金大彪安慰道。
“我當然不會有事,老子從十六歲就出道,什麼場麵沒見過。”金大彪一臉得意地發出一聲冷笑。
“把窗戶關上,省得老是有蒼蠅嗡嗡叫!”高月不耐煩地朝一名手下叮囑了一句。
“嘩啦!”一聲,一名男警將警車的窗戶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