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對麵夜宵攤上的金如玉,正在生著悶氣。
原本,她是奉哥哥之命,特意請幾名金沙會派來的高手吃宵夜。
金大彪的師兄是金沙會的會長。
他聽聞師弟金大彪喝下神打水後,受傷住了院,當即便派人,前去靈龍縣探望病情,順帶派出了武館裡的四名高手,前往靈龍縣替金大彪助威。
為了讓飯局有點氣氛,金如玉特意請了兩名夜場的女子,陪同四名高手一起去吃宵夜。
誰知,剛吃到一半,就撞見了田小海。
她尋思著以自己的計謀,定能拆散田小海和蘇念的關係,於是過去挑釁了一番,結果蘇念沒有上當,反倒罵她腦子有問題。
這讓金如對田小海和蘇念,更加的恨得咬牙切齒。
回到座位上,她氣得連宵夜都吃不下了。
“姐,彆生氣。方才小子就是害我們彪哥住院的那混蛋麼?”一名染了紅發的絲襪妹子朝金如玉安慰了一句,冷笑著站了起來:“我去替你報仇。對付男人,我自有一套。”
這女人是夜場的小太妹,知道金大彪是個混混頭子,而且有錢,自然想巴結討好。她見金如玉生氣,便主動提出要幫她。
金如玉朝紅發妹打量了一番,冷笑著搖了搖頭:“田小海不吃那一套,你怕是勾引不上他。”
“哈哈!那我就搞臭他。我在大街上撒潑打滾,假裝懷了他的小孩。總之,我會讓大家都知道這小子是個渣男。”紅發女自信滿滿地笑道:“我保證不出十分鐘,田小海就會成為被人人唾罵的渣男,以後都不敢出來見人了。”
“好!你真要能夠把這小子的名聲搞臭了,我給你一萬塊錢。”金如玉滿意地用手拍了拍紅發妹子的肩膀。
“行,看我的!”紅發妹子起身就想走。
“等等!”一名身穿“武”字背心,留著平頭的彪形大漢朝她揮了揮手,紅發妹子隻好又坐了下來。
“這位平頭大哥,你這是咋了?”金如玉不解地望著平頭壯漢。
平頭大漢嘴角掠過一絲得意,笑著朝金如玉點了點頭:“金小姐,要不這樣吧!你先讓這位紅發小妹,去叫罵把田小海的名聲搞臭,呆會兒我們裝作看熱鬨的路人,故意在一旁煽風點火。紅發小妹賣慘裝可憐,咱們節奏一帶,肯定會引起路人們的憤怒和同情,等調動起民眾的情緒,我們一擁而上,趁機把田小海這小子打殘。我相信有人帶頭,肯定會有人跟風。到時一些不明真相的路人也會參與打鬥。田小海這小子就算本事再大,也難逃我們的算計。”
聞言,金如玉心中大喜,一拍大腿道:“這位哥,你實在是太聰明了。成,就依你的計謀行事。咱們等著看田小海的好戲吧!他再能打,還能躲得過偷襲和大夥的圍攻不成?”
“太好了!”紅發妹子拍了兩下巴掌,一臉得意地笑道:“呆會兒有你們這些大哥撐腰,我賣起慘來也有力了。好了,我出發了,等著看我的好戲吧!”
紅發妹子一臉自得意地撩了一下短發,旋即扭著細腰,徑直朝對麵的夜宵攤前走去。
邊走她還在心中默默地編排著劇情,尋思著自己要如何做,才能最好的調動起群眾的情緒。
此時的田小海氣定神閒。
他隱隱猜到金如玉肯定是要派人來搞事,早已做好了心裡準備,正一邊啃著烤肉,一邊靜靜地等候著對方的來到。
紅發妹快步,來到了田小海的麵前。
為了一下震住場麵,和吸引眾人的目光,她決定以粗暴的形式開局。
紅發妹二話不說,直接從一旁的桌子上,抓起一隻啤酒瓶,對著田小海的身旁的桌子砸了下去。
眼看這一啤酒瓶下去,定會玻璃四濺,並發出巨大的響聲。
人們的目光也會隨之吸引過來。
然而,紅發妹做夢也沒有想到,看似一點都不在意的田小海,就在她將啤酒瓶砸下去的時候,猛然間將往後一托。
這一托正好托住了她的手肘,紅發妹的手腕往回一彈,隻聽“啪”地一聲,酒瓶直接砸在了紅發妹的胸口。
“哎喲!”紅發妹胸口一陣劇痛,她一邊揉胸,一邊猛然踉蹌著向後退去。
接連向後退出三步,紅發妹的臀部,倒退著撞上了田小海的板車。
“媽呀,扶我……”紅發妹失聲喊了一句,手中一失力,酒瓶“咣當”一聲掉落在地,緊接著整個人也往板車的車鬥裡,倒了下去。
這一跌,正好跌個四腳朝底,連底都露出來了。
隨著酒瓶砸碎聲傳來,立馬引來附近路人的目光。
“我去,這妹子是咋了?”
“咋成這樣了?”
“我去,這是跳板車舞麼,連老底都露出來了。”
夜宵攤上的男人們,以為是有人故意炒作,一個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偶爾還有人叫罵。
紅發妹哪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慌亂地爬了起來,低頭一看,大腿上的絲襪,早已被啤酒濺濕,胸前的鈕扣也被撐開了,那真叫一個狼狽不堪。
“妹子,你這是咋了?走路可要小心一些啊!馬路這麼寬你往哪走不好,非要跑我板車上去乾嘛?你可彆把我的板車給撞壞了。”田小海有意笑著朝問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