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停了下來,高高舉起的手,落了下來,一臉木然地望著眼前的牛哥。
“哈哈!孬種,難怪你老婆會不要你!還拿啤瓶壯膽呢!有種往我這裡砸啊!”牛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叫囂道。
絡腮胡隻是默默地流著眼淚,幾次提起啤酒瓶又落下。
這時,外頭圍了一圈的人。
看到絡腮胡那一副想打,又不敢打的樣子,圍觀的路人們,都一個個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
“真沒用,人家都直接給你把綠帽子戴上了!這還不打,留著過年啊!”
“老婆都跟彆的男人跑了,情夫還挑釁他,這都不敢打,真是廢物啊!”
“這男人真沒用!”
吃瓜群眾的話,像刀尖一下,紮在絡腮胡男子的心中隱隱作疼。
“牛哥,走!咱們先回租房睡一會兒,四點鐘才去民政局和這廢物離婚。”少婦挽住了牛哥的胳膊,一臉親密地朝前邊走去。
“去租房裡睡一會兒?這對狗男女,原來早就在外頭租房了……”絡腮胡咆哮著。
他瞬間感覺頭上的綠帽子又高了不少。
一時間憤怒、悔悔、惡心的的情緒,一齊湧上腦門。
絡腮胡再次舉起手中的啤酒瓶,對著牛哥和少婦的背影大聲吼了一句:“狗男女,老子不忍了,我要刀了你們!”
說話間,他舉起啤酒瓶,已然朝前衝去。
牛哥和少婦轉身一看,見絡腮胡提著酒瓶衝過來,不由得嚇了一跳。
“大胡子,你彆亂來,老子有刀!”牛哥撥出了尖刀,也跟著舉了起來。
“刀你妹!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絡腮胡揮舞著啤酒瓶往牛哥腦袋上砸去。
“咣當!”
酒瓶落下,牛哥被開瓢,鮮血如注。
“媽的,還真砸老子,我捅死你!”牛哥拿刀就朝絡腮胡身上捅去。
“來啊!相互傷害啊!”絡腮胡揮舞著剩下半截的啤酒瓶拚了命地亂刺。
兩人血戰,鮮血淋漓。一分鐘後,牛哥倒下。
少婦嚇得發出“啊”地一聲,轉身就跑。
“賤人,休想跑,老子連你也刀了!”絡腮胡從牛哥手中將刀奪下,起身就朝少婦追去。
少婦心慌,摔倒在地。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老公,彆殺我,彆殺我…”
“去死!”絡腮胡揮刀就砍,一刀又一刀。少婦發出嗷嗷慘叫,兩下就倒在了地上。
“哈哈!老子終於勇敢一回,誰特麼的敢再欺負我,老子就殺死誰…老子連混混都不怕,照樣砍他娘的…”絡腮胡一手握著碎啤酒瓶,一手握著尖刀放聲大笑。
笑了兩聲便“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現場圍觀的人們,一個個嚇得往後退去,一時間議論紛紛。
素食館裡的工作人員,也都跑出來看熱鬨。
田小海和蘇念也從裡邊走了出來。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蘇念望著倒在地上的三人,不由得轉身朝田小海喊道:“田小海你看看他們還有救嗎?”
“自古奸情出人命,我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還好,沒在咱們素食館裡打架。出於人道主義,我還是過去瞧瞧吧!”田小海快步走了過去,伸手往牛哥鼻子麵前探了探鼻息,又把了把脈,很快便搖頭道:“掛了!”
“大胡子和他老婆呢?”蘇念關心道。
田小海又給二人把了脈,旋即點頭道:“這少婦和大胡子還能救過來。不過,這女人算是毀容了,而且救過來也會落個殘疾。”
“唉!先救人吧!”蘇念無奈地歎了口氣。
田小海點了點頭,蹲在地上,給二人上了止血藥,並喂了補氣丹。
正忙碌著,120和警車同一時刻趕到了。
“讓開!彆耽誤我們救人。”一名男醫生,朝田小海大喝一聲,並朝身後兩名護士大喊:“快點,把擔架和呼吸機拿過來。”
“你們不必著急,有兩人可以得救,我已經給他們止住了血,並喂了補氣丹,不會有生命危險。剩下的一個已經掛了。”田小海朝男醫生安慰道。
“嘿!你誰啊?哪個醫院的?”男醫生沒好氣地朝田小海瞪了一眼:“不懂,就彆在這裡瞎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