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會吧!這小子竟然是你的大哥?”火狗臉上張大嘴巴,露出了一張苦瓜臉。
“怎麼了?還沒有打爽是吧!”左青龍直接上前一步,伸出雙手一把將火狗的脖子端了起來,用力往後一擲。
“哎喲!”火狗身子一陣踉蹌後,直接撞在了寶馬轎車上,他滿臉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龍哥,饒命啊!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能不能彆動手……”
“先學完狗爬再說。”左青龍臉色一沉,朝火狗怒喝一聲。
“是!”火狗嚇得兩腿一軟,直接趴下身子,學起狗爬的樣子來。
左青龍目光冰冷地朝四周掃視了一圈,又用手指向了火狗身後的那些手持鋼管的家夥吼道:“你們也和火狗是一夥的吧!”
“是!”
“龍哥,我們是一夥的。”
“龍哥,我們是火狗的人。”
一群壯漢紛紛低下了頭,這些人不過是火狗請來的工人和小混混罷了。他們平時壓根就沒怎麼打過架,不過是來給火狗壯一下膽罷了。如今見到了左青龍這種曾經真正混過道上的人,一個個立馬現了原型,嚇得腿軟了。
“趴下,都特麼的給老子學狗爬。”左青龍朝眾壯漢掃了一眼,冷然道:“從村口爬到村尾,老子滿意了才能收工。現在就去。”
“啊!……這……”一名壯漢嚇得臉色蒼白,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字。
“啊你妹!還不快趴下。”左青龍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那人的後背。
那人一陣踉蹌,被左青龍一巴掌拍得跌了個狗吃屎。
見狀,剩下的壯漢們,一個個嚇得連忙自覺地跑到火狗的身邊,俯下身子開始學起狗爬來。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竟然敢到田家來鬨事,當我是吃素的啊!”左青龍朝幾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旋即微笑著朝一旁的田小海點頭打招呼道:“田總,不好意思,我左青龍來晚了,一定讓您受到驚嚇了吧!”
“驚嚇到沒有!”田小海微笑著朝左青龍點了點頭道:“驚喜到是有,沒想到你小子會在這種時刻趕過來。”
“保護田家和桃源村是我的基本職責,我聽人說,有人來村子裡鬨事,二話不說,我就帶著兄弟們殺過來了。”左青龍朝火狗等人瞟了一眼,一臉不屑道:“我以為是什麼厲害的角色,沒想到是一條土狗帶著一群軟蛋過來了。田總你彆管,這家夥交給我處理,回頭我要好好的收拾他們,一個個扔到江裡去泡水。”
聽到要被扔去江裡泡水,火狗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龍哥,彆,我不想死啊!你可彆把我扔江裡去啊!”火狗苦苦哀求。
他請來的那些小弟們也都一個個跟著哀求起來。
“龍哥饒命啊!”
“龍哥求放過啊!”
看到這一群人一個個嚇成這樣,田小海忍不住笑了。他揚起臉朝火狗怒喝一聲:“火狗,你先老實學完了狗爬再說!回頭我媽找你還有話要問呢!好好說人話,我就放你一馬,你要是對我二舅的事情有隱瞞,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
“然後,再把你扔江裡去。”左青龍冷聲接了一句。
“彆,彆,我一定好好說人話。田總,我這就去學狗爬。”火狗彎著腰像狗一樣朝村尾的方向爬去,並學著狗叫的樣子還嗷兩嗓子。
那模樣讓人見了,反倒有點兒忍不住想笑了。
他的手下們也都一個個跟著學起了狗爬和狗叫。
這時,餘鳳蓮已經喝完水從屋裡再次出來了。
他看到火狗在學狗爬,便朝田小海勸了起來:“小海,算了吧!差不多就得了。你讓火狗過來,我有話要好好問問他。”
“行,看在老媽的麵子上,我且饒這狗一回。”田小海笑著點了點頭,旋即揚起臉朝火狗和他手下的同伴們喊道:“算了吧!你們都給我回來。火狗你聽好了,現在立馬過來,老老實實和我媽交待清楚,當年我二舅為何瘋了,又為何會失蹤的事。”
“好嘞!我一定交待清楚。”火狗激動地應了一聲,連忙站了起來,一臉討好地來到了餘鳳蓮的麵前,他微笑著朝餘鳳蓮擠出微笑道:“鳳蓮姐,對不起,剛才是我有眼無珠,田總這麼大的老板,竟然沒有認出來。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家夥拍馬屁的功夫倒不錯。他一邊道歉的同時,還一邊往自己的臉上抽起了耳光。
“行了,火狗你也彆演戲了。我也不想為難你。你隻需要把我弟弟當年瘋了的事情說清楚就好了。”餘鳳蓮表情淡然地點了點頭道。
“我說,我說,我一定不漏的說給你聽。”火狗咬了咬牙,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眼淚吧嗒地哭了起來:“鳳蓮姐,對不起!當年是我……是我太膽小了。我沒用,才害了你弟……”
“火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先冷靜一下。”餘鳳蓮表情嚴肅地追問道。
“當年鳳強和我一起進過一個工廠,他不僅在工廠裡混得風生水起,而且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個漂亮的妹子做女朋友。當時讓好多人羨慕,都說強子有出息,這麼快就把上千人工廠的廠花給搞定了。”狗子用手抹了一下眼淚,尷尬地擠出微笑道:“不過那時的強子太本分了,也隻是和妹子牽了手還沒正式確定關係呢!那會兒廠裡的車間有個主管看上了強子的女朋友。那家夥心機很重,他知道強子和我感情好,就利用我膽小怕事的弱點,一次下了班以後,叫幾個人把我拽到角落打打了我一頓,並威脅我要我配合他做局,讓我約強子一起出租房裡喝酒……後來……後來……”
“後來怎麼樣了?”餘鳳蓮心急地追問道。
“後來,我真的按照他們說的做了。有一天晚上不加班,我約了強子到一位同事的出租房裡過來吃飯喝酒,強子女朋友也一起過來了,那個主管也在。強子起初見主管在,有些不太高興,想找個理由離開,我勸他想開一些,於是又叫來了兩個和強子關係較好的同事,很快我們喝開了。誰知,喝到一半的時候,強子的女朋友接到了組長打來電話,說是車間的品質出了問題,要臨時安排強子的女朋友去處理一個線上的品質問題。強子隻好起身說要送女朋友一起去,我和他的同事都勸強子留下來繼續喝,這才剛喝上呢!肯定不能走。這時,一位女同事也提出要送強子的女朋友去廠裡,於是他女朋友就和那位女同事一起去工廠裡處理急事了。我們繼續喝。”火狗說到這,又突然哭了起來。
“火狗,你到是一次把話說完啊!”餘鳳蓮心急地催促道。
“強子的女朋友走了不多久,強子也很快就醉倒了,其實這些都是主管安排好的,他在酒裡放了藥。這混蛋還特意把我們廠裡的公交車也叫來了,那女人蕩得要命,主管故意讓這女人趁強子喝醉了,和他睡在一塊兒。兩人扒光了摟在一塊兒。我們假裝在大廳裡打牌,他倆卻在房間裡睡覺。等到強子的女朋友回來時,隻看到我們在打牌,卻沒有看到強子的人影,便問強子去了哪裡。有人指了指房間,主管立馬喝斥,這引起了強子女女朋友的懷疑,她推開房門一瞧,結果就看到了強子和我們廠裡的公交車躺在一塊兒。當場她就跑過去打了強子兩巴掌把他打醒了。公交車也醒了,她裝假很委屈,說是強子趁她喝醉了,把她給強了,因為是她先睡床上去的。”
“公交車還找來了幾個老鄉,逼著強子打下了五千塊錢的欠條。當晚強子的女朋友就和他分手了,第二天這事兒在廠裡傳開了,強子不僅成為了一個笑話,還被公司開除了,原本他有機會晉升組長的事兒,也就這樣黃了,又過了幾天,他的女朋友和主管搞在一塊兒了,後來沒多久,強子就瘋了……”
說到這火狗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他一個勁地扇自己的耳光。
餘鳳蓮如哽在咽,卻也不好再責怪火狗。
他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拍了拍火狗的肩膀勸道:“火狗,你也彆難過和自責,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你。我隻想知道,你們當年打工的那個地方,具體叫啥名字,我想去南方找一找我這可憐的弟弟。”
“啊……這……這都十幾年了,哪還找得到啊!”火狗擺了擺手道:“鳳蓮姐,那條街都早就拆了,你就彆去折騰了。”
他極力勸說。
田小海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將手按在了火狗的肩膀上,冷然喝道:“火狗,我看那個主管應該就是你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二舅當年的那個女朋友後來也成了你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