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包的拉鏈打開了一半,隱隱可以看見裡邊靜靜地躺著一樣一尺見方,黑乎乎,似乎有些年頭,卻又看不出來像什麼的玩意。
來人正是鼠目男的父親,這家夥長得滿臉橫肉,一看就是土匪相。
“兒子,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鼠目男的父親朝包廂內掃視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田小海唐盈盈和牛總三人身上。
“先生您好!這裡是包廂,裡邊還有人在用餐呢,請您不要那麼大聲好不好,有什麼事情先靜下心來好嗎……”服務員妹子跑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朝鼠目男的父親點頭打了招呼。
那是一名新來的服務員,她並沒有看到先前發生的事情。
“啪!”鼠目男的父親抬手就是一巴掌往服務員妹子的臉上抽了過去,並冷喝道:“滾,你媽的,老子兒子今天被人在你們酒店訛了,你竟然叫我靜下心來,看老子不打死你……”
說話間,便見這家夥伸手一把揪住了服務員妹子的頭發。
“哎喲,好痛……”服務員妹子失聲哭了起來,朝鼠目男的父親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彆打了,我錯了,我錯了……”
“夠了!”田小海站了起來,轉身用手一指鼠目男的父親喝道:“你兒子是和我發生了矛盾,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吧!欺負小姑娘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
“原來是你小子想要訛我兒子呀!”鼠目男的父親冷笑一聲,旋即伸手拉開了挎肩上的拉鏈,從裡邊取出了那件黑乎乎沾滿血跡的玩意兒。
田小海已經看清楚了,那是一把殺豬刀,一把用帆布包裹著的殺豬刀。
外頭用於包裹的帆布看上去黑乎乎,布滿血漬,且起了包漿,顯然有些年頭了。但刀口血亮如光。顯然,是剛剛磨過了的。
“嘩!”鼠目男父親特意抖動了一下肩膀,挎包從肩上滑落下來,掉在了地上。
他並沒有在意,而是嘴角掠過一絲陰冷殘酷的笑意,旋即慢慢地將起了包漿且布滿血漬的帆布展開。
很快呈現在眾人麵前是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刀口閃耀著寒光。
看到眼前這名壯漢拿了殺豬刀,跌坐在地上的服務員嚇得一陣哆嗦,發出“媽呀”一聲,連忙朝外頭跑去。
牛總也嚇了一跳,顫聲朝鼠目男勸道:“梅主任,快叫你爸把刀放下。”
“姐夫,小心!快,退到後邊來。”唐盈盈則拽著田小海往後撤。
“沒事!一看這家夥就是個莽夫,姐夫一口氣可以打十幾個。”田小海不以為然地笑著將唐盈盈的手,從胳膊上取了下來,旋即小聲叮囑道:“你到一邊去,把它錄下來。”
“嗯!”唐盈盈應了一聲,乖乖地退到田小海的身後去了。她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機開始對著鼠目男的父親錄起像來。
“不許錄!”鼠目男的父親拿起菜刀,朝唐盈盈衝過來,並怒吼道:“賤貨,原來你們就是用這樣的手段來陷害我兒子的,趕緊給我把視頻交出來刪了,否則,我砍死你們。”
那家夥揮舞著手中的殺豬刀,很是囂張地叫囂著。
“姐夫,小心……”唐盈盈躲在田小海的身後拍攝,見鼠目男的父親衝過來,不由得嚇了一跳。
“啪!”田小海抬腿就是一腳,直接朝鼠目男父親的胸口踹了過去。
“哎喲!”隻聽一聲慘呼,鼠目男的父親整個人便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了牆壁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後,又跌倒在地上。
“咣當”一聲,那家夥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田小海快步衝了過去,一把踩住了鼠目男父親的臉,冷聲喝道:“喊打喊殺的年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法製社會,並不是誰橫誰就有理,彆人沒有理由讓著你。”
“王八蛋,放開我,偷襲算什麼本事,有種光明正大的和我打一架。”鼠目男的父親朝田小海大聲咆哮著。
“爸,彆打了,你肯定打不過這小子的。他用一把筷子就能把我給紮傷了。”鼠目男朝自己父親勸道。
“閉嘴,你個廢物,你要是有你老爸身上當年一半的狠勁兒,你老爹我也不至於今天還要被人踩在腳下了。”鼠目男不服氣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旋即朝田小海吼道:“你有種放開我,公平和我打一架。”
“好哇,你要怎麼打?”田小海冷笑著朝鼠目男的父親問道:“打輸了又當如何?”
“我不可能輸,輸的一定是你。”鼠目男的父親自信滿滿地朝田小海答道:“聽好了,你若輸了就乖乖把視頻刪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