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搖搖頭,“沒關係,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說著,蕭戰轉身離去。
李望山看著蕭戰的背影,忽然轉身,猛地一腳踹在了李堅強的身上。
李堅強被這一腳踹得倒飛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十幾米。
他捂著心口,疼得齜牙咧嘴。
“李望山,你老實說,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李望山氣得咬牙切齒:
“你知道蕭戰先生是誰嗎?!”
李堅強梗著脖子:
“不管他是誰,你打我就不對。”
李望山歎了口氣:
“平時你上網都上到狗肚子裡去了。”
“戰神殿的殿主你沒聽說過嗎?”
“蕭殿主的威名,你不知道嗎?”
“你堂哥的偶像就是蕭殿主,你不清楚嗎?”
李堅強愣了愣,整個人瞬間怔住。
“爸,你…你…你沒開玩笑吧?”
李望山歎了口氣:
“要不是蕭殿主大度,不和你一般計較,你這會兒已經沒命了。”
“都不用蕭殿主動手,戰神殿的那些將士,就能把你撕成碎片!”
李堅強身體狂顫,下意識看向蕭戰離去的方向:
“爸,應該不至於吧?我和蕭殿主沒什麼矛盾,我…我又不是什麼囂張的二代公子哥。”
“蕭殿主剛才不是也說了嗎,您教訓教訓我就好,他不會記仇的。”
李望山滿臉失望地看向李堅強:
“殿主大人不在乎,可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以後誰還敢和我們李家往來?”
李堅強頓時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麵如死灰,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口中不斷喃喃自語:
“完了,我害了李家。”
“爸,你把我逐出李家吧!”
李堅強紅著眼睛看向李望山:
“爸,隻要把我逐出李家就行了對不對?”
李望山沒說話。
李堅強頓時也變得無比沉默。
下一刻,李堅強忽然從地上爬起來,斬釘截鐵道:
“爸,我現在就趕去鵲橋山負荊請罪!”
..
李望山見自己兒子有如此表現,眼裡終於有了一絲欣慰。
“好,我帶你去鵲橋山。”
片刻之後。
李望山親自開車,載著李堅強前往鵲橋山。
而李堅強得罪了戰神殿殿主的事情,也在極端的時間內傳遍了雲山市。
這倒是成了雲山市最大的新聞。
一時間,網上鬨得沸沸揚揚。
“震驚!某李姓公子哥,公然挑釁戰神殿殿主,還揚言‘我爸是李,我誰都不怕!’”
李家。
除了李堅強的母親,其他人都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準備立刻離開雲山市。
片刻時間,偌大的李家莊園,就變成了人去樓空的荒涼景象。
而李望山和李堅強,對此毫不知情。
車子在鵲橋山腳下挺住。
李望山剛下車,就聽到“撲通”一聲扭頭一看,李堅強已經腿軟跪在了地上。
高聳入雲的鵲橋山,不僅漂亮,還無比神聖。
這裡,也是炎龍國所有江湖中人心中的聖地。
能來鵲橋山向蕭戰請教,被視為最大的榮幸。
李望山深呼吸一口氣,雙腿一彎也直接跪了下來。
氣溫正是最低的時候,這會兒雖然有點兒陽光,卻也才一兩度。
沒過一會兒,李堅強就開始顫抖起來。
他四肢凍得僵硬,臉也煞白,每吸進一口氣,就感覺像是往鼻子裡灌了冰水。
兩個小時後,氣溫越發低了些。
兩名退居幕後的戰神殿成員,瞥了一眼李望山兩人,眼裡沒有任何情緒。
不多時,另外幾名戰神殿的成員笑著走來。
他們更直接,看都沒看李望山和李堅強一眼。
李望山的目光越來越凝重。
李堅強心裡更是無比絕望。
就在這時候,江遠和兩名戰神殿成員走近了。
本來他們也要直接上山。
江遠卻忽然頓住腳步,冷冷地瞥了一眼李堅強,目光隨機落在了李望山臉上:
“李家主,天冷,我家殿主,請你上山喝杯酒暖和暖和。”
李望山愣了愣,隨機站起身來,卻是一個踉蹌險些又跌坐在地。
李堅強本來也要起身,下一刻又重重跪在了地上。
被凍僵的膝蓋磕在地上,那種越來越痛的感覺,讓李堅強齜牙咧嘴。
可他還是挺直了腰背。
李望山跟著江遠三人朝著鵲橋山上走去。
讓李望山錯愕的是,江遠三人討論的,始終離不開“蹭飯”兩個字?
李望山沒想到,強大的戰神殿,居然如此接地氣。
山腳下。
一名身穿白袍的神皇境看著,緩緩走來。
他捋著白胡須,看了眼李堅強,剛要上山,又忽然回頭看向李堅強,眼裡閃過一抹欣喜。
“骨骼驚奇,天生練武的坯子,天才!”
說著,老者閃身出現在李堅強麵前,笑臉盈盈道:
“小夥子,你為什麼跪在這裡啊?”
李堅強已經凍得意識模糊,下意思道:
“我對蕭殿主不敬。”
聽到這話,老者愣了愣,隨後冷哼道:
“那你繼續跪著吧!”
“還想拜我為師,做夢吧你!”
說完,老者身影一閃,便衝到了鵲橋山上。
原地,隻剩下一臉懵的李堅強。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拜你為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