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要贏並不難。
古辰也知道這一點。
他自己就是合體境中期,而葉傾城更是合體境後期。
至於蕭戰,前段時間修遠宗招收弟子的時候,他和葉傾城切磋兩招,皆是占了上風,可見實力應該也是合體經後期。
這樣的組合,要獲勝不難,但肯定要傷到其他勢力的合體境強者。
這樣一來,修遠宗得到了名聲和威望,卻難免失了民心。
這也無異於把那些合體境的強者,推到拓跋皇室的陣營。
這顯然就是一個陽謀啊!
見古辰麵色凝重,蕭戰輕笑道:
“不用煩惱了,這些頭疼的事情,還是留給宗主吧。”
“我們的事情是帶著弟子們來參加天驕之戰,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太多也沒用。”
葉傾城忽然看向蕭戰,淡淡問道:
“一個籠子裡,如果有一個霸主一直存在,其他的野獸會很乖。”
“可時間一長,這些野獸就會不安分。”
“尤其是有一個不弱的家夥帶頭,其他野獸也會群起而攻之。”
“蕭戰,如果有一天,帝國集結天下強者,對我們修遠宗發起覆滅之戰,你覺得我們該當如何?”
蕭戰麵色淡然,目光深邃:
“我好好修我的仙,誰要殺我,我就殺誰。”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用想嗎?”
“快意恩仇和心係蒼生,這又不是兩件矛盾的事情。”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一名弟子的聲音:
“蕭峰主,杜浩出事了!”
蕭戰緩緩起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他便跟著這名弟子,來到了一家名為‘神兵樓’的商鋪。
這‘神兵樓’高度超過十五層,形似寶塔,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不僅如此,神兵樓,乃是專門售賣神兵利器的商鋪,背後的東家,據說是某位王公貴族。
至於那神秘的東家到底是誰,一直都沒有個定論。
但毫無疑問,在最近幾十年裡,敢在神兵樓鬨事的人,每一個人有好下場,這其中,包括那些宗門弟子,還有江湖散修。
甚至去年還有一個大家族的嫡係傳人,因為調戲神兵樓的侍女,被打斷了雙腿。
而那個大家族,可是擁有一名合體境強者的。
可這事兒最後竟然不了了之。
因此神兵樓也顯得更加神秘。
更何況,神兵樓裡麵售賣的神兵利器,質量極佳。
好多人都以能買到神兵樓的兵器為榮。
就連那些大宗門、大家族的子弟,也都想要購買神兵樓的兵器。
隻是,這裡麵的兵器價格太貴,最次的,也需要黃金萬兩。
蕭戰趕到的時候,神兵樓已經戒嚴。
一名名身穿黑色布衣,手持黑色直刀的侍衛,已經把出口全部堵住。
每一層的客人,也都站在了走廊邊上,朝著下麵望去。
一樓。
杜浩已經倒在地上,身上被劈出來好幾條口子,正在汩汩冒出鮮血。
周圍,則是躺了好幾十個奄奄一息黑衣護衛。
杜玥、劉永,包括隻有六歲的韓孝,此時都擋在了杜浩麵前。
三人身上的氣息虛浮,顯然剛才也出手了。
此時,一名身穿黑色繡祥雲花紋的中年人,正背著手站在杜浩十米之外。
也正是他,一掌將杜浩拍飛。
杜玥咬牙道:
“我弟弟做了什麼錯事,你要下這麼狠的手!”
中年人冷哼一聲:
“年紀輕輕,本事不小,看來你們也是出自某個大宗門。”
“可在這神兵樓,不管你們是誰,都得守這裡的規矩!”
“盜取我們神兵樓的兵器,沒有當場格殺你們,已經是我對你們仁慈!”
“若非是皇宮有令,天驕之戰期間,皇城之內禁止鬨出人命,否則我剛才已經把你們拍成一團爛泥!”
“我們修遠宗的弟子,不受這窩囊氣!”
劉永看向杜玥,咬牙道:
“你帶著杜浩和韓孝衝出去!”
“我就是舍出命去,也要給你們創造機會!”
杜玥搖頭,堅定道:
“師父說過,誰的命都很珍貴,所以讓誰斷後都不行。”
“咱們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
“狂妄!”對麵的中年人,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
很快,他的氣勢就停留在了化神境初期。
要知道,實力最強的劉永,也隻是元嬰境初期,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
要打,肯定是打不過的。
中年人冷哼道:
“不僅偷盜我神兵閣的兵器,還敢冒充修遠聖宗的弟子,真是膽大包天。”
“今日就算違背皇宮的聖令,我也要將你們幾人當場擊殺!”
聽到這話,周圍的客人,也都義憤填膺地吼了起來:
“殺了他們!”
“對,他們肯定是冒充的,修遠聖宗的弟子,怎麼可能做出偷盜這種無恥的事情!”
“殺了他們!”
一時間,大量的怒罵和嘶吼聲響成一片。
劉永直接取下了自己的身份令牌,拋向了中年人。
中年人卻是看也不看,抬手間,一股猛烈的勁氣便撞擊在身份令牌上。
身份令牌頓時炸裂成為粉末。
劉永臉色一變:
“修遠宗弟子,持身份令牌行走各地,對我動手,你就不怕修遠宗前來問罪!”
杜玥也咬牙道:
“我們是來參加天驕之戰的!”
中年人不屑一笑:
“修遠聖宗派人前來參加天驕之戰,我們都是知道,也都期盼著一睹修遠弟子的風采。”
“可你們的品行,顯然不是修遠聖宗弟子該有的!”
“今天,我就要提修遠聖宗,教訓你們這幾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