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忘恥辱，毋憚艱辛。”
“壯烈之死，榮於偷生。”
“存亡決續，絕於今茲。”
…………
每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校長便會輕輕冷哼一聲。
普通人聽不出來，但校長卻能夠猜出莫凡大概的目的，這老小子似乎在打算爭取正統地位。
戴笠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根本不敢打擾。
電台裡的宣言播報結束之後，校長抬了一下手，戴笠馬上會意，上前幾步關閉收音機。
校長沒有讓戴笠坐下來的意思，輕聲問道：
“莫凡這次投入了多少兵力？根據你們的估計，他這次北伐作戰能持續多長時間？”
戴笠上一次沒能完成校長交代的任務，灰頭土臉的回來，校長對他不再像以前那般信任。
莫凡行事詭譎多變，他的實力隱藏得很深，隻敢闡述軍統掌握的情報。
“第一集團軍主力部隊全部參與北伐作戰，10個步兵師，一個裝甲師，三個炮兵旅，還有一個總預備軍，兵力在20萬！
昨天晚上他們已經在黃河上架起了浮橋，人員和裝備正在源源不斷地進入山西。
情報顯示，莫凡這次得到了很多西方公司的協助，後勤調動更加迅速。
中原各縣的保安團一麵防備日軍騷擾攻擊，一麵做好了支援前線正規軍作戰的準備。
南線的守備兵團明麵上仍然與小鬼子開展貿易，實際已經加強了戰備，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攻擊。
日軍方麵，由於兵力捉襟見肘，華北方麵軍短時間內隻能依靠自己。”
根本不敢有自己的分析，說完之後馬上垂下腦袋。
戴笠剛剛說完參謀總長何敬之也來到了校長官邸。
與戴笠的小心謹慎不同，何敬之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走進房間的時候還麵帶笑意，隻是看到校長似乎不大高興，他馬上把上揚的嘴角收了回來。
校長抬眼瞥了一下戴笠，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沒什麼新鮮的，如果再這樣下去，你們軍統也就沒什麼用了。
回去吧，晚上我想聽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戴笠欠了欠身。
與何敬之目光相會的時候，他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等到戴笠的腳步聲遠去，何敬之才說道：
“委座，第一集團軍的北伐進展神速，極有可能在今日天黑之前殲滅日寇步兵第四十旅團，攻占運城，與日軍第二十師團殘兵和108師團形成對峙。”
見校長沒有反應，何敬之隻能繼續往下說：
“薛伯陵剛剛打來電話，他將努力尋找戰機，爭取在長沙郊外殲滅或是重創日軍一個師團。
第五軍等南下的部隊已經做好了收複南寧的準備，等後勤物資抵達之後，他們將會立刻發起攻擊。
白副總長明確表示，他們的目的不僅是收複南寧，還要將日寇徹底的趕出廣西。”
他停頓了幾秒鐘，隨後神態鄭重的說道：
“委座，參謀部一致認為，發動全麵冬季攻勢的時機已經到來，請您下令！”
校長終於抬起頭來，眨了一下眼睛說道：
“去軍委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