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多吉少！
參謀長鈴木中作中將重重地將手中的文件夾摔在地上，紅著眼睛憤怒的嘶吼道：
“可惡的蔣光頭！！！”
日本人的電報到達重慶的時候，軍委會部分人有所動搖，但是老頭子這次卻表現得非常果決。
原因有兩個。
第一，用華北交換10餘萬日寇，這顯然是緩兵之計，實現的可能性太低；
第二，老頭子覺得自己根本指揮不動莫凡。
有這兩點作為支撐，他在將日本人的條件發送給莫凡的同時也假意答應了西尾壽造，並且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讓可信度大大增加。
九一八事變以來，老頭子終於在雙方的交鋒中掌握了一次主動並且，狠狠的折辱了西尾壽造和他身後的倭寇大本營。
痛痛快快的出了一口惡氣！！！
參謀長鈴木宗作暴怒。
總司令西尾壽造臉色蒼白，冷汗涔涔而下，臉上表情僵硬，瞪圓的眼睛中充滿不可置信和絕望。
————
轟炸機大隊大隊長王秉文和副大隊長武華親自帶領特彆轟炸小組，於拂曉時分起飛，半個小時之後抵達戰場。
飛機裡裝滿了芥子毒氣彈，他們抵達戰場上空之後沒有立刻投彈，而是在天空中環繞了一圈。
日本人控製的區域南北長10多公裡，東西寬度隻有四五公裡，核心是北同浦鐵路，潰兵基本都聚集在鐵路沿線。
環繞戰場一圈，目的是選擇最佳投彈地點。
投彈地點的選擇要滿足幾個要求。
毒氣彈爆炸之後要能夠立即摧毀日本人的指揮體係，徹底打散他們的組織建製；
根據風向確定出大致的擴散範圍；
同時儘可能地減少毒氣對正麵主攻部隊和石嶺關上新編第四師的傷害。
下方的地麵上已經開始爆發大戰，整個雪原籠罩在轟隆隆的炮火之中。
提前投擲的凝固汽油彈把戰場切成了多個區域，日軍士兵如無頭蒼蠅一般亂衝亂撞。
在戰場上盤旋了一圈，王秉文和武華最終選定了一個投彈點。
投彈點靠近北方，距離石嶺關陣地大約2公裡，根據風向石嶺關陣地上不會出現毒氣。
位置確定之後，特彆轟炸小組不再遲疑，紛紛飛到目標的上空，投彈艙門打開，一枚又一枚的炸彈快速砸向地麵。
“嗡嗡嗡……”
“咻咻咻……”
多田駿迎著寒風站在雪原上，眼神絕望的看著北方天空中的轟炸機，看著一枚枚炸彈落在地上。
炸彈落地之後沒有立刻爆炸。
那些驚慌亂竄的士兵發現身後沒有傳來爆炸的聲音，一邊奔跑一邊回頭去看。
“嘶嘶嘶……”
炸彈大半埋在雪裡，尾部有一個裝置正在快速旋轉，肉眼可見有濃鬱的黃色從炸彈尾部噴了出來。
站在多田駿身後的41師團師團長田邊盛武中將見此情況聲音顫抖的說道：
“毒氣，那是毒氣！”
奔跑的士兵也看到了黃色煙霧，毒氣的驚叫聲叫聲此起彼伏，士兵們奔跑的速度更快，臉上的表情更加驚恐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