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眷從禦書房逃離,去了戶部處理公務的地方上職,忙活了大半天,人還有些懵懵的,好在還有同僚相幫,上手也快。
人還沒回到敬王府,宋千帆身邊的那個侍衛黎暗就來尋她,說宋千帆有要事同她相商。
以至於蘇眷晚膳都不回敬王府,直接跑到中書令府上去了。
彆以為她不知道,廣平候那個老東西和宋千帆有一腿,今天廣平候出事,宋千帆那臭脾氣,肯定要來尋她發泄。
傻子才這個時候回去給人當出氣筒。
劉妙青在自己院中宴請蘇眷,“我用膳一向比較簡單,隻有幾個菜,若是不夠吃,我讓人再送來些。”
蘇眷一邊吃一邊擺手,“不用,已經很多了。”
“我就是今天當職,沒顧上吃飯,太餓了。”
說到這,蘇眷就想起被老皇帝喊去禦書房罰站的事,氣鼓鼓,【這個老皇帝,真是吃飽了撐的。】
【我好好的又沒乾什麼壞事,這一早上話都沒說一句,罰我做什麼?】
聽著蘇眷的話,劉妙青不由笑,也不問蘇眷這個時辰為什麼不回王府用膳,看來她今天上朝,也不是那麼好過。
但不管怎麼說,能任戶部員外郎,就是件好事。
“還未恭喜你,我朝可是有幾十年不曾有女子入朝為官了。”
蘇眷微微歎氣,白撿個六品官其實還挺不錯的,就是有些不習慣,“所以,以前也是有女子為官的?”
劉妙青頷首,“前朝天後在位時,女子入朝為官不是什麼稀奇事,你應當也有所耳聞。”
蘇眷想起,上次在百花樓的時候,謝潯和宋千杭他們是提過一嘴。
她對前朝這位皇帝還真不是很了解,隻知道是個女的,但怎麼登基,以及很多的事,她都不清楚。
這會兒劉妙青提起,她倒是真有些好奇了。
“妙青,你對前朝的事了解多少?”
劉妙青:“也隻是一些。”
蘇眷眨了眨眼,“能同我講講嗎?”
劉妙青微微頷首,同她說起前朝這位皇帝。
武光年間,皇帝膝下三子一女,大皇子身體孱弱,常年以藥滋養身體,無緣儲君之位。
二皇子和三皇子鬥了十幾年,三皇子被害,二皇子貪功心切,勾結外邦,將朝局攪得天翻地覆,皇帝氣得病重。
外邦趁機滋擾大晉,大戰爆發。
皇女臨危不懼,接下這一堆爛攤子,起初還有人質疑她,覺得女流之輩,難堪大任,漸漸的,也發現這位皇女對比二皇子和三皇子,不知出色多少。
朝中漸漸也多了一些支持皇女的聲音,後來,皇女被立為儲君,入住東宮,也是招來許多的非議。
但那時,皇帝病重,大皇子本就身體差,常年靜養,三皇子已死,東宮懸而未決,絕非好事。
年僅二十三歲的皇女登基後,廣納諫言,修繕政策,廣開海關,重用賢能之人,無論男女。
那時的京城,百花齊放,人人平等,女子也能當家作主。
可惜天後勞於政務,在位僅十八年,病逝後,後東宮儲君登基,也就是如今的皇帝,之後女子在朝堂上,處處受挫被打壓,逐漸退出朝堂,便形成了如今的局麵。
蘇眷頓時覺得可惜,“可惜啊......”
【女子在這世間,當真是難,明明同朝為官,就因為是女子,就要受到同僚的區彆對待和打壓。】
【實在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