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趙軍沒來,楞場裡積攢了不少的原木。在與邢三、張援民、解忠有過短暫交談後,趙軍便帶著張援民、解忠出去工作。
他測量,張援民幫著打號錘,解忠則拿著賬本記錄,工作進行的極快。
等到中午,趙軍已將積攢下的工作完成。在吃過午飯後,他收拾好東西,帶著邢三從楞場出來,驅車達到邢三剛“占領”的山頭下。
趙軍下車時,把他帶來的那棵半自動步槍背好,然後再從車上拿下一個三角兜和那裝耗子的鐵籠子。
就這樣,趙軍、邢三一路踩著崗梁子直往上走。
在經過一個半小時的跋涉後,趙軍、邢三即將到達高山頂那片石塘帶,此時倆人腳下的雪已經沒到膝蓋了。
趙軍往周圍看了一眼,便相中了一棵大魚鱗鬆。
趙軍抬手向那鬆樹一指,招呼邢三跟著他過去。此時邢三有些疑惑,因為趙軍選擇下陷阱的這麵坡,並非是紫貂進出巢穴的路線。
他邢三雖沒打過紫貂,但聽也聽人說過,夾紫貂得在其常走的路上下夾子,就像去年冬天趙軍和李寶玉做的那樣。
這大魚鱗鬆一看就有些年頭了,粗壯的樹根有一部分破土而出,在地麵上形成一拱形。
趙軍把手裡東西交都給了邢三,然後他跪在樹腿前雙手往後扒雪。
待厚厚雪層被趙軍扒開,露出地表後,趙軍從後腰拔出小刀,使刀尖往樹腿下探去。
慢慢在樹腿下摳出個坑後,趙軍讓邢三帶著手套從籠子裡抓出一隻耗子。
邢三手捏著耗子,趙軍取一根鐵絲,一頭在耗子腰上纏了足有四圈,另一頭則在樹腿子上纏了三圈,這樣使得那耗子正好處於趙軍在樹腿子下摳出的淺洞中。
並且鐵絲長度更好,此時的耗子趴在那裡沒有一絲的活動範圍。
換句話說,趙軍是給這耗子綁在了樹腿下。
緊接著,趙軍把他剛才用小刀刮開的凍土又圍在了耗子身前。
此時耗子被固定的太緊,張嘴、伸爪都夠不著這些土。
一旁的邢三見狀,不由得眼睛一亮。
邢三他是老山狗子,一眼就看明白了趙軍的用意。如此捆綁耗子,即便它牙尖爪利,但也逃不掉、走不掉。
而這樹腿下本就遮風,再加上趙軍圍土為其禦寒,使耗子如處於巢穴一般。或許不如深坑、石洞裡暖和,但以耗子堅強的生命力,扛個兩三天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而趙軍圍土的目的還不止於此,他從兜裡又拿出一根鐵絲,將鐵絲一端係在樹腿上,另一端則在圍土與樹腿的空隙前圍成了套子。
“小子。”邢三見狀忙道“你彆下死套啊,你整個活套多好啊?這不給皮子掙壞了嗎?”
套子的另一頭係在樹腿上,這就是死套。當紫貂被套後,它越是掙脫不開就拚命地掙紮,那時候鐵絲套就會箍破紫貂身上的皮毛。
而紫貂,賣的也正是皮毛,箍破就不值錢了。
這個道理,趙軍自然知道,但他笑著對邢三道“三大爺,我尋思下活套,到時候你不還得漫山找它麼?”
“你彆扯犢子!”邢三聞言急聲道“我一天待著乾啥呀?不就溜這玩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