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好狗給我多好,一槍崩死白瞎了。”李寶玉搖頭歎息。
趙軍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說道:“他死那兩條狗都是頭狗。”
“黃狗是頭狗。”李寶玉說了一句,但很快又想起什麼來,緊接著又說:“對,黑狗也是,王大龍家的黑老虎麼?有名的頭狗。”
“嗯。”趙軍點頭,說:“那狗是三年的獵狗,現在得五、六歲了。”
“哥哥,你咋提起這個了?”
趙軍道:“大頭狗、二頭狗一死,他那狗幫就離散不遠了。”
聽話得聽音兒,趙軍如此一說,李寶玉頓時來了精神,“咋的?哥哥你有啥想法?”
“嗯。”趙軍有事從不瞞著李寶玉,隻道:“我相中他家那條白狗了。”
“蒙細串子?”
趙軍點點頭,他上輩子和王大龍一起上過山,知道那條白狗拖出來有多厲害。
“他不能賣!”不能趙軍說話,李寶玉就非常篤定地說:“他常年打獵,不帶賣狗的。”
趙軍聞言笑道:“那你怕是看錯了,他啊,見硬就卷,你就等著吧。”
說話間,就已經是中午了,哥倆簡單攏了點柴火,把出來時帶的粘豆包烤了。
一邊烤粘豆包,李寶玉一邊打量躺著一旁的兩隻死麅子。
“愁啥呢?你要烤啊?”
李寶玉搖頭道:“不吃,啥滋味沒有,不如回家包餃子呢。”
“倒也是。”趙軍想了想,說:“下次咱倆再出來,帶上點大醬。打著啥,咱倆就抹醬烤點。”
“我看行。”李寶玉啃著燒粘豆包,啃得嘴四外圈都黑了。
然後,倆吃貨就不再說話,專心啃著豆包。
等啃完最後一個豆包,李寶玉抬頭,對趙軍說:“哥哥,讓你剛才說的,我現在想吃烤灰鼠子了。”
趙軍一怔,眨巴眨巴眼,抿了抿嘴,“你彆說,我也想這一口了。”
灰鼠子就是鬆鼠。
要問趙軍,什麼肉最好吃。
趙軍會告訴你,鬆鼠肉最好。打著了就把皮一撕,抹上大醬,兩麵一烤,那個最是美味。
“那咱倆哪天整去啊?”李寶玉問道。
趙軍想了一下,說:“這個得下夾子啊。”
“那咱倆就下唄。”為了一口吃的,李寶玉也是拚了,蠱惑趙軍道:“那灰皮還值不少錢呢。”
……
倆人拖著麅子回家,進村又分出去幾塊麅子肉,都一個屯住著,隻要不是有仇,人家舍下臉張口和你說了,多少都得給點兒。
等他倆回到家,把麅子往院裡一拖,趙軍和李寶玉說:“把內臟都掏出來,再單留下些肉,讓三條狗都嘗嘗。
記住了味兒,等開春咱攆麅子去。”
“好啊!”李寶玉聞言大喜,“咱哥倆打豬殺熊,再夾灰皮、大皮,攆麅子,這一天可太有意思了。”
說完,李寶玉蹲下身,拿侵刀把大青粟子兩條大腿就卸下來了。
然後把一條大腿扔到隔壁他家院裡,才對趙軍說:“哥哥你等我一會,我先回去讓我媽把餃子餡剁了。”
李寶玉一邊說著,一邊把手往牆上一搭,翻牆而過,低下身提起麅子腿就往屋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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