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這舉動,讓趙軍心中一喜。比起那黑狗,這小花狗倒像是出頭狗的料。
想到此處,趙軍打了個口哨,叫李寶玉火速過來彙合。
“咋樣啊?”李寶玉到近前,便出問趙軍那黑狗如何。
趙軍撇著嘴,搖了搖頭,才說:“不咋樣啊,撿這狗好像難出頭狗。”說到此處,趙軍又摸了摸小花的腦袋,說:“小花倒是帶那個架兒。”
“真的啊?”一聽小花能成頭狗,李寶玉驚喜地來在小花跟前,蹲下身摟著小花脖子,而小花則順勢拿腦袋去蹭李寶玉的臉。
這時,那黑狗也湊到李寶玉身旁,歪著腦袋往李寶玉胳膊上蹭。
“它特麼可是夠賴的。”
趙軍吐槽了一句,但李寶玉也不嫌棄,伸手把黑狗也攬住,用手在它腦袋上摸著。
稀罕著兩條狗,李寶玉往周圍看看,見那野豬腳印,李寶玉轉頭看著趙軍,問道:“哥哥,這蹤不是新蹤啊。”
“不是。”趙軍看著那腳印,對李寶玉說:“這得有三、四天了。”說著,趙軍往上一指,對李寶玉說:“寶玉啊,你先讓它倆跟你在這兒,我再往上頭頂頂。”
說完,趙軍便踩著崗子往山上走,等走出四百米左右,他就站在上頭打口哨。
李寶玉聽見口哨聲,忙催兩條狗前去,眼看著兩條狗一前一後飛奔而去,李寶玉喃喃自語道:“彆說,那狗跑的跟跳貓子似的呢。”
等兩條狗跑到趙軍身旁時,趙軍帶著它們慢慢在周圍轉悠。
這山裡到處都是野獸留下來的腳印,但有的都是數日前留下來的。
這種腳印就不能跟了,特彆是趕上春獵的時候,三、四天的野豬、麅子,沒準都讓人給打死了呢。
等李寶玉從後麵追上來時,趙軍還是把兩條狗交給李寶玉,他自己又踩著崗梁子往上頂。
這次,他走的挺遠,和李寶玉之間的距離就達到了五百米開外。
趙軍還是吹口哨,而這次不能李寶玉催,兩條狗便向趙軍跑去。
但李寶玉,還是在後麵發出“吜”、“吜”的聲音。
這就是人力拖狗!
趙軍的口哨,就相當於頭狗開聲,頭狗一開聲,幫狗就得到,而且還得以最快的速度到。
至於趙軍的口哨聲,與頭狗的叫聲有區彆,這個沒關係。彆忘了,還有李寶玉呢。
下次若是頭狗開聲,李寶玉在後麵一催,這剛上山的狗,還是會出去的。
而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今天能不能打著吃的。
還是那句話,狗不怕受傷,也不怕挨累,關鍵在於是否有肉吃。
再苦再累,能打下來肉,狗也不怕。可要是忙活半天,受了傷還沒吃到肉,三、四次下來,這狗就滑了。
狗一滑,乾活就偷懶。如此一來,圍獵就容易禿嚕,長此以往,那狗就越來越滑。
這時,李寶玉已經追上了趙軍,見趙軍衝他擺手示意,李寶玉連忙搖頭,並指著上頭說:“再往上就高了,彆貓黑瞎子啥的啊?”
四月初,春回大地。上午太陽一出,陽坡頭的雪都開始化了。
這時候,黑瞎子就快出倉子了,蹲的就不那麼踏實了。而且春獵這麼多天,這百裡山脈,黑瞎子都被打死不少。
當然也還有一些漏網之魚,成了走駝子。而它們,專往高山上去。
“沒事。”趙軍也是藝高人膽大,端著槍就往上走,但行進間,他已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
嘩啦……
突然,前方林子裡躥出一隻大馬鹿,揚著蹄子就奔南邊坡子下去了。
“汪……汪……”
還沒等趙軍打口哨,小花便衝著上頭叫了兩聲。此時的趙軍離開李寶玉和兩條狗並未往上走多遠,所以那大個子往下一衝,就被小花給看見了。
小花叫了兩聲,直接跳過崗梁子就下坡追去,黑狗回頭看了李寶玉一眼,便也跟了下去。
趙軍和李寶玉也慌忙下坡去追,畢竟這倆狗,一個是當年剛上山的,一個是昨天新到家的,都不咋靠譜啊。
被小花在後頭一追,馬鹿就慌了,但它速度極快,四條大長腿邁開,小花還真是追不上它。
但見黑狗從東邊斜殺了下去,直奔大馬鹿而去。這時,趙軍整個人往下一出溜,坐下雪地上就把槍給端起來了。
他瞄向了馬鹿,但還是想看看那黑狗到底能不能建功。
終究還是鹿跑的快,黑狗沒能迎頭把它截下來,但卻追上了大個子的尾巴。
看到這一幕,李寶玉下意識地想去跟趙軍說話,但看趙軍端著瞄準,他就沒敢出聲打擾趙軍。但心裡卻在想,這狗可真不錯……
就在李寶玉這麼想的時候,那黑狗縱身撲起,一口咬在馬鹿左邊後腿上。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趙、李二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全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