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李文才讚同地道:「他家酒是我們六隊酒廠燒的,不能有差的。」「那就行。」趙軍往灶台上看了眼,見有焯過水、攥成團的菠菜,還有炸好雞蛋醬,又問李文才道:「李爺,你這鍋裡還整啥呢?」
「燉個菜,茄子、土豆,溜的早晨的窩頭,馬上就好。」李文才說完,往屋裡一指,道:「你們跑一上午了,進屋歇一會兒,等好飯,我招呼你們。」
趙軍應了一聲,便和張援民、解臣到裡屋,脫下衣服、水鞋,到炕上或躺或坐休息片刻。
茄子燉土豆好熟,大鍋火又旺。過了約莫二十分鐘,李文才在外麵喊他們吃飯。
吃過午飯,趙軍三人出到外麵,把早晨剩下的窩瓜糊糊倒在槽子裡喂狗。
等狗都吃飽了,趙軍他們回屋睡了個午覺。下午四點以後,三人齊往陶小寶家赴宴。
眼下正是秋天乾農活的時候,陶小寶、陶飛在隊上乾活,就陶福林和李雲香倆人在家。
老陶頭子正拿鬆子喂著小鬆鼠呢,這小東西倒是養的熟,坐在籠子裡,一雙小爪抱著一粒鬆子,迅速地轉圈一咬,鋒利的牙齒就把鬆子給磕開,然後津
津有味地嚼著鬆仁。
看到趙軍他們來了,李雲香很是熱情地給他們沏茶,陶福林陪著他們在炕上嘮嗑。
今天為了招待趙軍,李雲香特意殺了雞,但再殺雞前,她先煎的板撐子魚。
等煎完魚又刷鍋燉雞,這樣一來,雞燉好之後,再快速炒兩個菜,一點兒也不耽誤開飯。
小雞燉蘑菇、煎板撐子魚、白菜炒木耳、尖椒乾豆腐、糖拌柿子、拍黃瓜。六個菜,有葷有素。
趙軍三人和陶家四人飽餐一頓,趙軍、張援民和解臣回招待所睡覺。第二天早上,李文才煮了菠菜湯,鍋邊貼了一圈大餅子。
三人吃完飯,還是上山溜套子、溜捉腳。今天捉腳沒抓住麅子,但剩下的三個套子卻套住了兩隻黃葉子。
讓張援民就手把黃葉子皮扒下來,肉扔進草叢裡,而套子全都被趙軍收回來。不光是把套住黃葉子的兩個套子收回,僅剩的那個,沒套住黃葉子的,趙軍也把它收回來了。
這次隻是為了幫於學文的忙,要不然的話,趙軍不會下這個套。倒不是趙軍忌諱什麼,就是打黃葉子耽誤打圍。
等收了套子,趙軍他們又去溜捉腳,但今天沒套著麅子,一行人便下山回到永興隊上。
今天打的兩個黃葉子,還是一公一母,趙軍把那張公的給了於學文。
雖然於學文沒有要求,但無論是幫人辦事,還是送人東西,趙軍都是挑好的。至於那張母的黃葉子皮,就留著自己拿去賣錢了。
於學文收了皮子,給了趙軍五十塊錢,趙軍從大隊部出來,和張援民、解臣一起回到招待所,跟著老李頭簡單混了頓午飯,然後把李文才早晨烀的土豆拿出去喂狗。
等狗吃光了烀土豆,趙軍、張援民、解臣使繩子把狗都拴上,然後牽狗上車,直往村外。
這附近的山場,張援民和解臣都沒來過,趙軍倒是來過,但他也沒什麼目標。所以,趙軍就讓解臣捋著爬犁道開,開到哪兒算哪兒。
車出大隊十多裡地,趙軍回手拍了兩下車廂,解臣便把車在道邊停下。三人牽狗入山,抓著崗梁子直往山上走。
趙軍一上山,就後悔了!
人與人都有不同,山與山也是如此。
這片山場,全是大崗、陡崗,山勢陡峭,行路自然吃力。這種山形地勢,不適合打狗圍,而適合打仗圍、打溜圍。趙軍果斷叫停,然後不斷吹口哨,想把狗都叫回來。
可等三人把腮幫子都吹疼了,也不見黑虎、小熊和小花回來。有狗沒回來,就不能走!
趙軍叫張援民、解臣拿繩子拴狗回去,他自己在山裡,一定把小熊和小花找回來。
可就在這時,隻聽一陣狗叫聲從南邊坡下傳了上來。
正伸脖等著張援民套繩的大胖直奔坡下而去,其它狗也是一趟線似的,直奔坡下。
「走!」趙軍把槍一摘,開始下坡。但這山勢太陡,下坡得特彆注意,絕對不能著急。
不光是人如此,狗在這種山坡上跑起來,也不容易。
在山坡臨近溝塘子的地上,有一大樹攔腰折斷,在樹周圍有圓棗藤子爬樹而上,枝繁葉茂,果實累累。
此時,就有一黑熊坐在倒樹折倒的那部分上,不斷地伸著一雙熊掌,從藤上擼圓棗子吃呢。
小熊、小花站在一旁,抬頭朝上麵叫著,而黑虎順著樹頭爬了上去。
黑熊聽到動靜,回身一看,隻見黑虎要偷襲自己,呲牙發出示威的叫聲。「吭!」
黑虎轉頭,自倒木上躍下,落地後,轉身朝著黑熊就是一陣咆哮。剛才丟了麵子,此時一定要在氣勢上找回來。
可黑熊,根本不管黑虎
它們,自顧地擼著圓棗子,就是一個字,吃!小熊突然向前衝了兩步,將身一縱,咬住黑熊從樹上垂下的小腿。
黑熊使掌一抓,小熊鬆口落地,黑熊把腿一抬,好似盤腿一樣,一雙後熊掌掌心相對,坐在樹上仍擼圓棗。
狗叫聲不斷,黑虎、小熊、小花持續衝黑熊叫陣,應該是讓黑熊下來決戰。可黑熊絲毫不為所動,仍我行我素地吃著。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白龍先到戰場,它看看樹上悠哉吃飯的黑熊,憤怒地發出聲聲咆哮。
緊接著,大胖、三胖、花貓、花狼一起趕來,八條狗將樹圍住,一起對樹上的黑熊虎視眈眈。
直到大黃、青龍、黑龍都到了,黑熊也不曾把它們放在心上,直到頭頂的圓棗子被它擼得差不多了。
這時,黑熊緩緩起身,在樹上站起,從折斷的部分走到離著樹炸子上,準備抬胳膊去擼頂上的圓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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