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老虎崽子把人撲了_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獵場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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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老虎崽子把人撲了(1 / 2)

現在是采蘑菇的時候,東北的榛蘑、元蘑都是美味,但眼下這個時候,外地人不認這個。東北人自己喜歡吃,就趁著山裡收蘑菇的時候,進山采一些拿回家在院子裡曬乾了,冬天起碼有個菜。

今天張援民和楊玉鳳進山采蘑菇,忽然間楊玉鳳丟下背筐,拽著張援民就跑。張援民問她咋的了,楊玉鳳就嚷著說有大爪子。

張援民下意識地回身一看,隻見上頭一抹黃色直躥上樹,瞬間消失不見。

張援民這些日子,可是跟趙軍見識過大陣仗的,一看就知道,那不是猞猁就是豹。而這兩樣,都值錢呐!

於是張援民蘑菇也不采了,拉著楊玉鳳就回跑,回到家便來找趙軍。可那時候趙軍還沒回來呢,張援民問王美蘭,王美蘭支支吾吾地也說不明白。

於是張援民先回家去了,等趙軍、趙有財回來,王美蘭光顧著人參包子,便把張援民來過的事給忘了。

此時張援民一說,趙有財頓時眼睛放亮,打去年秋天,他就想打猞猁,可最後就打折個猞猁尾巴。今年開春,他又跟王大龍一起上山去圍猞猁,但卻被趙軍和徐長林搶先一步。

眼下這又有機會,可他明天得上班啊。

就在趙有財糾結的時候,趙軍直接答應張援民道:「行,大哥,明天咱倆去,給它磕下來。」

「嗬!」趙軍話音剛落,就聽旁邊一聲冷笑,趙頭問趙有財道:「爸,你笑啥呀?」趙有財道:「那玩意可不是好打的,你倆打溜啊?」..

趙軍聞言,眨了眨眼睛也沒言語。不管趙有財是冷嘲熱諷,還是想毛遂自薦,他說的都沒錯。猞猁不好打,冬天還好一些,其它季節就更難了。

趙軍前兩次打猞猁可都不易,第一次是趙有財先開槍,將猞猁打傷並逼到趙軍槍口之下。第二次,是仗著獵狗圍堵。

而張援民的槍法,和趙有財根本比不了。按照老話說的,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趙軍知道,要讓張援民打個野豬還湊合,單獨打黑瞎子都不中,就更彆提打猞猁了。

而使狗圍也麻煩,在小熊、黑虎被「隔離」時候,大胖聚狗幫比較慢,它一落單肯定就被猞猁乾了。

但要是狗幫齊出,卻容易把猞猁給撕了。彆忘了這幫狗,前一陣子剛撕了個東北豹,而猞猁可沒豹子結實。這些狗一撕吧,皮子碎了就賣不上錢,那不白忙活了麼?

這時,趙有財從旁邊拿過裝煙葉子的小筐,深深地看了趙軍一眼,然後就拿起撕成小條的台曆紙準備卷煙。

趙軍知道趙有財是什麼意思,但他不想領趙有財去,這趙有財放山的時候都不聽指揮。要一起去打圍,那不更得揚橫兒麼?

趙有財三兩下就卷好了一棵煙,然後把裝煙葉子的筐往張援民跟前一推,道:「你也來一顆。」

「我等一會兒。」張援民對趙有財說完,便轉向坐在他對麵的趙軍,說道:「兄弟,打這猞猁,我有一計呀?」

趙軍聞言,看了趙有財一眼,然後轉過頭,配合地問張援民道:「計當安出?」

一聽趙軍如此配合自己,張援民激動地都不行了,他忙對趙軍說:「咱不領狗,就咱哥倆去。完了咱家不有羊麼,去的時候,咱倆牽個羊,使羊勾那老虎崽子!」

張援民說完這番話,就感覺有些不對,他往旁一看,直見趙有財手夾著煙,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而坐在他對麵的趙軍,看一眼張援民,又看一眼趙有財,然後低下頭,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張援民與趙有財對視一眼,但一對上趙有財犀利的目光,張援民緊忙把視線移開,眼光往旁一瞄,就看見了放在炕桌上的火柴。

張援民忙拿起火柴盒,劃著了火

柴,使手擋著送到趙有財麵前,道:「老叔,來。」趙有財抬手,把擰好的煙屁股送進嘴裡,在張援民的伺候下點著了煙,然後盯著張援民問道:「你這招不錯呀?是你自己想的麼?」

此時趙有財心裡就有一個念頭,自家那個小犢子要敢把他老子的糗事外揚,今天晚上肯定讓他知道什麼叫家庭暴力。

被趙有財一問,張援民卻訕訕一笑,道:「老叔,這招還真不是我想的,這是我爹教我的,他以前這麼整過。」

「你爸?」趙有財眉頭一皺,道:「張大腦袋?」

張大腦袋,是張援民他爸的外號。但張老爺子雖然個子不高,但從上到下都挺協調,腦袋也不是很大。

至於人們都管他叫張大腦袋,是趙軍家這邊的一種抽象叫法。

就比如一件兩塊錢的東西,這人花三塊錢買,彆人就會說他:「你腦袋大呀?」

這個張大腦袋,就是這麼來的。但張援民他爸一直跟家裡說,鄉親們這麼叫他,是說他聰明。

趙有財和張援民他爸是平輩,所以趙有財叫這個外號,張援民並沒有生氣,隻是笑著應了一聲,道:「嗯呐,我爸以前走南闖北,跟人學來的。」

這時,趙軍在旁邊笑著問張援民道:「大哥呀,我張大爺用這招打著過老虎崽子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趙軍還往旁瞄了一眼趙有財,看得趙有財狠狠吸了一口煙。「打著了。」張援民笑道:「一槍就給撂那兒了!」

「啊!」趙軍故作驚訝道:「這麼厲害呐?那羊呢?羊沒死啊?」

「嘖!」聽趙軍問起羊,張援民砸吧下嘴,道:「羊死了,我爹包的人家羊麼?」

張援民說的包,有包賠損失的意思。趙軍聽完,卻道:「我張大爺包人幾個羊呐?」

「兄弟你這話問的。」張援民笑道:「死一個,就包一個唄。我爸賣完皮子,直接包給人家的錢。那年頭皮子也不值錢,包完人家羊,剩特麼不到兩萬塊錢。」

張援民他爹打猞猁那時候比較早,用的還是第一版人民幣呢,那時候最大麵額是五萬。張援民說剩不到兩萬,要擱到眼下,那就是不到兩塊錢。

「啊!」趙軍作恍然大悟狀,直道:「就死一隻羊啊?」

「唉呀媽呀,兄弟你說啥呢?「張援民苦笑道:「再死一隻,我爹還得倒打錢呢。」「嗬嗬嗬嗬.....」趙軍聞言,嗬嗬直笑,笑得趙有財直拿眼睛剜他。

張援民不知道這爺倆之間有啥故事,隻問趙軍道:「兄弟,你看我爹出這妙計行不行?」

「必須行!「趙軍抬手,手掌往張援民麵前一推,道:「明天咱哥倆就這麼乾,我張大爺能整了,咱倆也行。打著個老虎崽子,一張皮子能換多少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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