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二黑、大胖看到野豬東躥,急忙轉彎抄路攔截。
「吼吼…………」大量體力流失的野豬,這一次沒能衝破三條猛犬的防線,被截下來的野豬返身又往下跑。
而此時,追過來的花貓縱身而上,一口叨住了野豬右邊耳朵,隨即把自己的身子往野豬門上一靠,四條狗腿一撐地,用儘力氣要把野豬留住。
野豬感覺耳朵火辣辣的疼,花貓拽它右耳,它就順勢往右一甩頭,想要攻擊花貓。可那花狼欺身而上,張嘴又將野豬左耳吞儘口中。
然後花狼也跟它兄弟一樣,把自己身體往野豬身上一貼,四條腿撐地發力,將野豬腦袋往左邊又一薅。
豬頭受製於狗,野豬連忙甩頭,可花貓、花狼一左一右,齊齊用力將豬頭抻住與野豬角力。
而且它倆身貼野豬,野豬轉頭也挑不著它們。這就是經驗!
滑頭,也不是誰都能滑的!
這兩條狗在到趙軍手裡之前,長達兩年不受傷,那經驗得多豐富啊?
野豬四肢發力,準備蓄力爆發將兩條狗挑飛。而下一秒,大胖當頭一口,咬住豬
嘴往泥濘的山坡上一按!
與此同時二黑撲起,咬住野豬頭上的鬃毛,拚命地撕扯著。
兩隻野豬耳朵被花貓、花狼給分了,白龍就襲野豬腋下,大黃撕咬另一邊,而青龍直掏野豬前腿。
還有小熊、小花雙雙攻擊野豬後腿,掛在野豬身上晃動著身體,給予野豬壓力。而最終一錘定音的,卻是黑龍。
它咬一口鬆開,咬一口再鬆開,連咬野豬蛋三口,野豬當時就受不了,一屁股坐在山坡上,緊接著前腿一軟,被狗幫硬生生地摁在地上!
這時候,野豬再掙紮,它就起不來了!
「兄弟!」張援民在下方,連連衝趙軍招手,並喊道:「狗拿著死窩兒啦!」趙軍站在上麵看得清楚,眼看著那被狗幫製服的野豬,他端槍往下走去。
其實趙軍與野豬的直線距離不遠,但他剛才沒開槍,是因為花貓、花狼把野豬夾在了中間,他怕傷狗沒敢開槍。
此時大局已定,顯然是又省下一顆子彈,現在過去補上一刀,開膛放血就完了。於是趙軍持槍往下走,和張援民一起蹚水上對麵山坡。
他倆一路往上走不多遠,花龍眼看同伴在前麵與一獸咬作一團,它晃著尾巴屁顛、屁顛地過去看熱鬨。
趙軍也不管它,隻與張援民大步往前走。可在這時,隻聽一陣嗷叫,趙頭一瞅,就見一身泥的黑虎向趙軍飛奔而來。
「你特麼離我遠點!」趙軍見狀,急忙抬手衝黑虎連擺,示意它一邊兒待著去。
可剛受了驚嚇,現在見到親人的黑虎哪裡肯停,一直衝到趙軍跟前,才被趙軍一腳嚇
開。
感覺萬分委屈的黑虎,一屁股坐在山坡上,扯著嗓子朝天開始嚎山。可即便這樣,趙軍也不打算抱它、安慰它,隻道:「你還吃不吃肉了?」趙軍一言既出,黑虎的嚎叫聲戛然而止,它看了趙軍一眼,便立即起身。
然後,黑虎站在那裡,狠狠地一抖身。抖身聲響劈裡啪啦,更有無數泥點子自黑虎身上彈出,驚的趙軍、張援民連忙往遠處躲避。
甩了甩身上的泥,黑虎搗騰著小步跑向戰場,它就等著吃肉了。
「兄弟!「躲避泥點子後張援民又湊到趙軍身旁,指著前邊被狗幫摁住的大炮卵子,道「兄弟,咱抓活的呀!」
「你可拉倒吧!「趙軍搖頭說「這死老沉的,我可整不動!「
那天抬那不到二百斤的母野豬,走山路都老費勁了。這三百多斤的大炮卵子,趙軍和張援民可是抬不動。
「我回去借個爬犁架。」張援民說「咱倆給它四蹄一捆,我擱爬犁架給它整回去了。「
「可彆的了。」趙軍聞言,皺眉道:「整回去乾啥呀?這大炮卵子肉也不好吃,大哥你要樂意吃殺豬菜,咱哪天抓住老母豬、黃毛子再說。「
「兄弟,不用你整,我來!「張援民一邊拍胸脯,一邊從兜子裡往出掏繩子,道「你就幫我給它捆上,完事兒咱就帶狗回去。中午吃完飯,我自己拉爬犁架來。」
聽張援民這麼說,趙軍忙道:「那還得喂狗呢!」
按理說,在山上下貨必須先喂狗。但趙軍家這幫狗,養的太熟了,回家去殺豬再喂它們也是可以的。隻不過趙軍不知道張援民要乾啥,他倒是不稀罕這炮卵子肉,但必須得喂狗。
張援民道:「兄弟,我都尋思了。咱們兄弟一起打圍,不能總讓你一個人往裡搭狗食錢啊。大哥把這豬整回去,擱屯子裡一殺,便宜摳搜地就賣了。甭管賣多少錢,賣完了大哥都給你,你就拿著給咱這些狗添點啥。」
張援民這倒是好意,可趙軍卻道:「大哥,你費那事乾啥呀?咱倆擱這兒給它扒了,該喂狗的喂狗
,剩下的肉咱倆使麻袋裝回去,你要願意賣,你再賣唄。」
「那少賣不少呢!」張援民把繩子往肩膀上一搭,然後掰著手指,給趙軍算道:「兄弟,你看。咱給它整回去,屯子裡人誰要接豬血,那不也是錢麼?」
「哎呦我的天呐!」趙軍一聽都不知道該說啥了,這張援民也太會過日子了。
這時,張援民笑著繼續說道:「兄弟,這是大炮卵子啊,這豬整回去,兄弟你也露臉呐。」趙軍擺了擺手,道:「行了,大哥,你看著辦吧。」
「哎!「張援民笑著應了一聲,幾步來在近前,側身把大黃頂開,手裡的繩子就往野豬腿上纏去。
纏腿係扣,當張援民係第二道的扣的時候,那野豬猛地一掙,雖然掙不開獵狗們的撕咬,但這豬蹄子卻直奔張援民腋下踹來。
張援民慌忙躲閃,但沒躲及時,被野豬一蹄子撩在左肋上。
這一蹄子沒蹬太實,但也蹬得張援民往後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山坡上。
趙軍見狀,嚇得忙往張援民身邊跑,此時就聽張援民扯著嗓子嚎道:「唉呀媽呀,我的肋挺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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