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解臣已打完了電話,趙軍衝他一擺手,道:“兄弟,你上外頭等我,我馬上就出去。”
解臣聞言衝趙軍一點頭,緊跟著又向趙國峰點頭示意。
趙國峰也對他一點頭,在目送解臣出門後,才小聲對趙軍說道:“小軍呐,你看著給整幾個麅子哨兒唄?”
“啥?”趙國峰聲音壓的太低了,趙軍沒聽清楚。
“麅子哨兒!”趙國峰聲音還是那麼小,但一字一頓讓趙軍聽得清楚。
“啊……”趙軍一哢吧眼睛,又問道:“趙叔,你要幾個呀?”
麅子哨不是彆的東西,而是公麅子的雄性特征,說白了就是鞭!
但麅子的這個東西,在趙軍家這邊兒有個俗稱,叫麅子哨。
麅子哨跟羊槍差不多大,大小比鹿槍要差不少,所以使麅子哨泡酒的話,十斤酒裡得放個三根到五根,那功效才能上來。
趙國峰眼睛往門口掃了一眼,然後對趙軍說:“你看著給叔整五個唄。”
“唉呀……叔啊!”趙軍道:“整倒是能整,但你彆著急。這前兒我手裡沒那麼多啊,得給你湊。這你要早說要用,我就打完給你留著了,這……”
“不,不!”趙國峰一聽,連忙擺手打斷趙軍的話,道:“不是我用,我有個朋友,他們要的……”
“啊……”趙軍瞥了趙國峰一眼,看在他是屯長的份兒上,趙軍什麼都沒說。
“小軍呐!”趙國峰又在趙軍肩膀上一拍,道:“這事兒,叔就不托付彆人啦。”
“趙叔,你放心吧。”趙軍道:“你……你朋友彆著急,不就五個嗎?我肯定給他打夠了!”
“哎呦!”趙國峰聞言,喜道:“叔可謝……叔可替我朋友謝謝你了!”
趙軍笑著一搖頭,隨即想起一事,問道:“趙叔,我張大哥手裡有個方兒,都說挺好使的。”
“張援民呐?”聽趙軍提到張大哥,趙國峰便問了一句,但見趙軍點頭,趙國峰笑道:“我這方兒,也是張援民他爸給的。”
說到此處,趙國峰感覺不對,忙補充道:“咱平常也用不上,這不我這朋友那啥嘛……”
“是,是。”趙軍連連點頭,道:“朋友嘛,能幫,咱就得幫一把。”
“可不嘛!”趙國峰道:“他家鹿鞭那個方兒,我也有。但擱麅子哨這個,跟那個的功效還不一樣,這個說是喝完了……溜直!”
“啊!”趙軍突然心生感慨,自己張大哥家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有底蘊呐?
在從屯部出來以後,趙軍從解臣手裡接過麻袋,讓解臣自己先回家,而他則向馬玲家走去。
此時滿心愁事的馬洋剛進家門,在外屋地削土豆的馬玲看他進來,問道:“咋才回來呢?”
“啊……”馬洋含糊應了一聲,隨即道:“趙軍說一會兒給咱家送麅子肉來。”
“是嗎?”馬玲聽完心中一喜,姑娘倒不是圖這口肉,她是高興趙軍心裡想著她。
突然,馬玲反應過不對,衝馬洋道:“什麼趙軍,你得叫哥呀?”
將馬玲神態變化儘收眼底,馬洋把嘴一撇,本來想跟馬玲說的話也不說了,隻白了她姐一眼,道:“還哥呢?我直接喊他姐夫得了唄?”
說完,馬洋轉身就回了自己房間。
“這孩子……”馬玲剛要說啥,就見馬洋把門關上了。
就在這時,王翠花抱著柴火從外頭進來了。她一進屋,把柴火往灶坑前一扔,就問馬玲道:“那小犢子回來啦?”
“啊。”馬玲道:“我小弟回來了。”
“哼!”王翠花掃了眼馬洋那屋禁閉的房門,道:“放學不回家,一天可哪兒騷了!”
騷了,就是瞎跑亂走不回家的意思。在趙軍家這邊,女人數落老公、孩子事常這麼說。
也不知道王翠花是不是趕上更年期,說完這一句,又接茬道:“這一天也特麼不好好學習,我跟你爸都白特麼供他。”
“唉呀,媽。”馬玲慣著弟弟也護短,把著王翠花胳膊道:“行啦,我小弟挺知道用功的。”
“他知道個屁!”王翠花往馬洋的房門上一指,道:“他淨裝相兒呢!天天擱那屋,也不知道他學啥,一考試就鼠眯!”
鼠眯,就是鼠眯眼的意思。老鼠本來眼睛就小,一眯眼睛還有啥了?
而王翠花用鼠眯倆字,是傻眼的意思。
“我小弟不說這回考挺好嗎?”馬玲又勸。
“誰告訴你的?”王翠花轉頭看著自己的傻閨女,道:“他哪回考完了,回來不都說考得好啊?這期中都考完半個月了吧?他考多少分兒,跟你說啦?”
馬玲聞言,回頭往那門口看了一眼,然後又對王翠花說:“媽,先彆說他了,一會兒趙軍要過來。”
“呦!”王翠花一愣,道:“孩子來,有事啊?”
“打著麅子啦。”馬玲笑著對王翠花說:“說來給咱送嘎達肉。”
“哎呀!”王翠花讚歎道:“這孩子有心。”
說到此處,王翠花又往馬洋那門口看了一眼,又繼續數落道:“你瞅人家那孩子,你再瞅咱家這個,這是啥玩意啊!”
一會兒未來女婿要上門,王翠花還是稍微收斂了一下,說完轉身往東屋走去,但似乎心裡還是有氣,仍邊走邊說道:“沒人稀得管他,一天跟他都生不起這氣。”
“唉。”馬玲輕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走到馬洋的房門口,推門就進了屋。
這年頭,在自己家就沒有敲門那一說。
看到馬玲進來,馬洋把小人書放下,抬眼看著馬玲。
馬玲回手把門關上,湊到馬洋近前,小聲問道:“你期中到底考咋樣啊?”
“你彆管了。”馬洋反問道:“姐,你跟趙軍結完婚,他要打你咋整啊?”
馬玲:“……”
這個問題,馬玲還真沒考慮過。
見馬玲不說話,馬洋催促道:“姐,你彆不吱聲啊,我問你話呢!”
“你問個屁!”馬玲回過神來,沒好氣地說:“還他打我?我現在想打你!”
說著,馬玲抬手一指馬洋,喝道:“你看你這回再考那熊樣兒,咱爸媽再打你,我都不帶拉著的!”
馬洋自認為是一片好心,卻迎來了親姐一頓數落加嘲諷,這孩子臉憋得通紅,憤怒地一甩手道:“沒人稀得管你!一天都跟你生不起的氣!”
馬玲:“……”
此時的馬玲,隻感覺這話咋聽著這麼耳熟。
之前我把張援民祖傳的鹿槍泡酒方分享在了群裡,然後兄弟們讓我知道了這世間真有友誼在,無數人踴躍地替給親朋好友求醫問藥,那場麵相當感人了…
俗話說麼,秦檜還有仨好朋友呢。我這有個寫書的兄弟,寫的科幻,他寫的內容小眾很是純粹。
書名《星海追獵》,下有直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