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秦浩所料,宮寶森一直在美國待到了快十二月,美國這邊都開始下暴雪了,他才意猶未儘的收拾行李準備回國。
在世界格鬥大賽總決賽的現場,宮寶森也被當時熱烈的氣氛所震懾,生出恨不能年輕二十歲的感慨。
更加讓宮寶森震顫的是,世界格鬥大賽這些選手的實力。
毫不誇張的說,從正賽開始,這些參賽選手的戰鬥力在國內都是可以開宗立派的高手了。
而國內那些所謂的各派掌門,要是來參賽,大概率連正賽的資格都碰不到。
就連宮寶森捫心自問,他要是在巔峰期來參賽,也不一定能闖進最後的總決賽。
“回國,明年的世界格鬥大賽,一定要讓國內的拳師來參加。”
宮寶森看完比賽後,著急忙慌的就要回去,誰攔都不好使,沒辦法,秦浩也隻好把他送上回國的航班,臨走時宮寶森除了隨身行李,就帶了一卷錄影帶。
回國之後,宮寶森連家都沒回,直奔南京國術館,召集各門派掌門開了一場閉門會議。
“宮先生,聽說您去了美國,怎麼樣?這外國的月亮是不是真的比咱們這的要圓一點啊?”
“哈哈~~~”
麵對眾人的調侃,宮寶森也沒接話,直接讓人關燈,用放映機播放了一段影片。
對於電影,這些掌門倒也不稀奇,一開始還疑惑,好端端的乾嘛把會議弄到電影院開。
但是,當他們看清銀幕上的影像時,一個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良久,當第一個片段放完時,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一臉凝重的道。
“宮先生,這電影是在哪拍的?”
宮寶森幽幽的道“這不是電影,這是一場格鬥比賽的現場錄像。”
“格鬥比賽?”
“就跟我們打擂台一樣,除了不能使用兵刃、暗器,不能襲擊幾處要害,基本規格跟咱們一樣。”
此時,恰好第二段錄像已經接上,眾人不再說話,繼續望向大銀幕。
這次,在場眾人臉上再也沒了剛來時的輕鬆,一個個看得目不轉睛,當一方選手遭受重擊時,他們就連呼吸聲都變得急促起來。
“戴黑色拳套那個看起來應該是中國人,你們有誰認識嗎?是哪一派的高手?”
“不認識。”
“這技法看著像是國外的搏擊術,沒見過。”
最開始開口的老者見眾人都不認識,於是看向宮寶森。
“宮先生,這裡麵的選手您應該認識吧?”
然而,宮寶森卻搖頭道“我也不認識,隻知道他之前是在舊金山一家礦場當挖礦工。”
“礦場?挖礦工?”
“開玩笑的吧?一個礦工這麼厲害?”
在場眾人聞言第一反應都是不可思議。
但是,這還沒完,接下來的錄像又有好幾名華人選手出場,他們當中有使用搏擊術的,也有使傳統武術的,但是無一例外,這些人的實力都非常強悍。
行家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在場這些掌門都是見多識廣的,哪怕是隔著熒幕,也能看出這些人的技法的優劣。
直到影片全部放完幾分鐘後,才有人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後生可畏啊!”
孫祿堂眯著眼看向宮寶森“宮館長,今天請我們過來,不僅僅隻是看看這麼簡單吧,有什麼話直說好了。”
“好,那宮某就不客氣了。”宮寶森直接站起身,走到舞台中央麵對著眾人,抱拳拱手。
“請恕宮某直言,各位掌門覺得剛剛看到的這些拳師,實力如何?”
在場眾人相視一眼,誰都沒開口。
孫祿堂輕輕搖頭道“說實話,我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沒這麼好的身手。”
如果是彆人這麼說,可能還會有人吹吹牛逼,你不行那是你的事,彆拉著我們,但是這話是孫祿堂說的,其餘人哪敢反駁,孫祿堂是誰?號稱天下第一手,在場哪個敢說自己強得過他?
宮寶森語重心長的道“這是美國舉辦的一個格鬥比賽,這一屆已經是第六屆了,幾乎聚集了全世界最頂尖的格鬥家參加,我在美國待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把這屆比賽看完。”
“恕我直言,這個比賽規模之大,參賽選手水平之高,遠遠超乎了我的想象。”
話音剛落,在場眾人又是一陣議論。
“什麼?已經舉辦了六屆?”
“這比賽咱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等眾人討論聲稍稍平息,孫祿堂再度站起身。
“宮館長,你的意思是想讓咱們也派人去參加這個比賽嗎?”
“不錯。”
現場再度響起一陣議論,不過眾人的意見卻不統一。
“這比賽可是在美國,咱們要是派人去參加,得花多少錢?”
“是啊,這錢誰來掏?總不能讓人遊過去吧?”
“話不能這麼說,總歸是為國爭光的事,咱們找國民政府申請一下,說不定能批下來。”
“彆做夢了,國民政府那幫老爺們,一個個忙著娶姨太太,花天酒地還來不及呢,當兵的軍餉都經常拖欠,哪來的閒錢給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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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吵得不可開交時,宮寶森不緊不慢的道。
“參加比賽的費用,主辦方答應全包了。”
“什麼?還有這好事?”
“全包?機票也能包嗎?”
“這美國洋鬼子能有這麼好心?不會是糊弄咱們的吧?”
麵對眾人的質疑,宮寶森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這個世界格鬥大賽,並不是美國人舉辦的。”
“比賽地點在美國,不是美國舉辦的難道是英國?”
眼見眾人一通亂猜,宮寶森卻端起茶杯開始喝起茶來,眾人見狀埋怨道。
“館長,您就彆拿我們尋開心了,究竟怎麼回事,您倒是給我們交個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