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麼呢這麼開心?”秦浩這邊王若弗打了個招呼,就見餘嫣然跟明蘭再說悄悄話。
明蘭乖乖給秦浩見禮:“小侯爺。”
“免禮。”秦浩衝明蘭微微點頭,也沒有表現得太親近,畢竟明蘭還是待嫁的閨女,封建社會對男女之防還是比較注重的。
餘嫣然笑盈盈的回道:“夫君,我聽說清虛觀後山有兩道九龍壁,一直沒有機會見識,我正想約明蘭一道去看看呢。”
正準備答應,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回頭一看,卻發現是齊衡正朝這邊走來。
此前由於嘉成縣主盯上的是秦浩,齊衡並沒有如同原劇那樣成為鰥夫死了老婆的男人),依舊還是意氣風發少年郎一枚。
“子瀚賢弟,弟妹,明蘭姑娘。”齊衡打著招呼,平寧郡主那邊正在跟王若弗聊天,說著齊衡繼續到盛家念書的事情。
齊衡上一科沒有考中,原本是要等三年的,不過考慮到新君登基,等明年國喪過了之後,肯定會開一屆恩科,算算也沒多少日子了,自然不能荒廢,不然又要等上三年。
秦浩調侃道:“元若今日怎麼不在家溫書,反倒是跑來這廟裡求神?難道也是要求三清保佑你高中?”
餘嫣然跟明蘭都忍不住掩嘴輕笑。
齊衡瞪了秦浩一眼:“子不語怪力亂神,子瀚說的那裡話,不過是今日讀書有些疲了,便隨母親出來散散心,沒想到竟能遇到你們,真是有緣。”
秦浩心裡暗笑,有緣指的是遇到明蘭吧?這小子看樣子還是沒對明蘭死心啊。
“喲,今日這三清觀好生熱鬨啊。”
眾人回頭一看,竟然是顧廷燁也來了。
秦浩有些驚訝,今天這是什麼日子,都碰到一堆了。.
“表兄,你怎麼也來了?”秦浩笑著問道。
顧廷燁攤了攤手:“昨晚忽然夢到亡母,今日便來到這裡給亡母豎個長生牌位。”
另外一旁的王若弗見到齊衡跟顧廷燁也是眼珠一亮,趕緊吩咐身邊的如蘭。
“一會兒我還要在觀中求願,你便四處走一走,散散心。”
如蘭自然開心地滿口答應,終於可以不用聽母親念叨了,就朝著明蘭那邊走去。
墨蘭一看自然也不落後,跟了上去。
畢竟盛家三個都是待嫁的姑娘,不太方便跟外男一起遊山玩水,秦浩就提議讓餘嫣然帶著明蘭她們去看九龍壁,秦浩三人則是找了個亭子閒聊。
顧廷燁很好奇秦浩在扶桑這段時間的經曆,奏章裡隻是隻言片語,哪有秦浩親自講述精彩。
秦浩也沒有藏私,把自己在扶桑是如何收容流民,如何將他們的利益跟銀礦綁定在一起,如何挑撥各地大名跟藤原氏之間的矛盾,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齊衡是一介書生,他沒想到秦浩在扶桑開掘銀礦,竟然如此凶險,不由感慨。
“我不及子瀚遠矣。”
顧廷燁也歎息道:“僅僅三百人,子瀚便能挑動得扶桑風起雲湧,真真叫人佩服。”
平心而論,如果是他,帶領三百人來到孤懸海外的扶桑,光是維持人心不散就要花費很大力氣了,原本他自認為也算是將才,在年輕一輩勳貴當中,領兵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但是跟秦浩這麼一比,就落了下風,不得不佩服。
秦浩笑罵道:“你們再這麼吹捧,我可就要上天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有什麼事求我。”
齊衡跟顧廷燁相視而笑,不過顧廷燁的話,卻讓齊衡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顧廷燁衝秦浩躬身道:“表弟媳跟明蘭最是要好,能不能幫我牽牽線?”
齊衡當即對顧廷燁道:“仲懷這是何意?你又不是不知我對明蘭…….”
顧廷燁當即打斷:“元若覺得,平寧郡主會讓你娶一個五品小官的庶女嗎?”
一句話直接把齊衡的氣勢打斷,猶豫片刻咬牙道:“母親那裡我自會說服,仲懷你又不是非明蘭不可,為何要與我爭?”
顧廷燁朗聲道:“你怎知我不是非她不可?”
隨後,顧廷燁就把在漕運水道救下明蘭,又在宥陽老家明蘭遇到亂兵被他所救,還有在汴京城外,送血詔被他所救的經過說了一遍。
齊衡也瞬間傻眼:“你怎會與明蘭有如此多的交集,為何從未提起過?”
顧廷燁道:“事關女子清譽,如何能公開?”
秦浩看著二人爭論,也沒有摻和,大概率上齊衡是爭不過顧廷燁的,不說彆的光是平寧郡主那一關她就過不了。
而顧廷燁沒了朱曼娘的拖累,名聲也沒那麼臭,又深得新帝重用,年紀輕輕就官至五品寧遠將軍,這個官職就很有意思了,跟寧遠侯封號一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新帝想要讓顧廷燁繼承寧遠侯的爵位。
此時的顧偃開身體已經快撐不住了,能夠繼承他爵位的就隻有三位嫡子,老大顧廷煜一直是個病秧子,也沒有子嗣,隻要顧廷燁自己不作死,寧遠侯的爵位遲早是他的。
這樣的條件,相比齊衡都要強得多,何況顧廷燁還有個好處,親生母親早亡,跟繼母小秦氏的關係也不好,媳婦過門之後不用伺候婆母,進門就是當家大娘子。
齊衡跟顧廷燁不歡而散,甩手離去,秦浩看得直搖頭,這個齊衡看似翩翩君子,實則還是有些小孩子氣,沒有真正遇到過事情,相比之下顧廷燁就要成熟多了。
…….
另外一邊,餘嫣然帶著明蘭三人來到後山觀看九龍壁。
餘嫣然跟明蘭都感慨自然造物的神奇,如蘭跟墨蘭的心思卻沒有放在這上麵,就在後山一處涼亭裡,有一群勳貴子弟正在舉辦詩會,為首的是永昌伯爵府的梁六郎,墨蘭始終記著林小娘的交代,就想要去湊湊熱鬨。
餘嫣然驚訝的看著她:“那處所在都是男子,避之唯恐不及,如何能上前?”
墨蘭不服氣的道:“不過是個詩會罷了,有什麼打緊。”
明蘭趁機打圓場:“我看那邊的九龍壁還沒看呢,要不咱們去那邊看看吧?”
墨蘭卻撇撇嘴:“一塊破石頭有什麼好看的,說不定是清虛觀的人自己雕上去的,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如蘭此時也急了:“你敢,那裡儘是些外男,讓人看見還不知傳成什麼樣子,我這就告訴母親,讓她狠狠責罰你!”
墨蘭也是氣急:“哼,如若你好好與我說,便是不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你這般蠻橫,我便非去不可。”
餘嫣然應對這種事情也沒有經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明蘭這時候從地上撿了一塊泥巴,冷冷地看著墨蘭。
“你果真要去?”
“是又怎樣,啊…….”
隨著墨蘭的尖叫,她身上的衣裙已經汙了一大塊。
明蘭拍了拍手:“四姐姐你現在過去也不過是丟人現眼,還不如馬車換件衣裙再逛這清虛觀吧。”
墨蘭紅著眼瞪著明蘭:“好,你們如此作踐我,我定要告訴爹爹,讓他給我做主。”
說著提著裙子往山下走去。
如蘭撇撇嘴,不屑的道:“又是要去告狀,真真跟她小娘一路貨色。”
“彆怕,我會給你作證的,爹爹那裡不用擔心。”如蘭拍胸脯道,一副我很講義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