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本官就在城樓上為將軍擂鼓助威!”
有了守城軍隊的配合,羌人腹背受敵,十萬羌人大軍瞬間土崩瓦解。
淩不疑仿佛殺紅了眼,一路追殺了幾十裡,最後還是秦浩勒住他的韁繩,才把他拽回來。
太原之圍算是解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並不簡單,這次羌人作亂,外加本地豪強趁勢而起,其實根本原因在於鹽。
隴西屬於內陸區域,沒有海,也沒有鹹水湖,再加上路途遙遠,鹽從其他地方運過來價錢就十分昂貴。
羌人貧窮,以放牧打獵為生,再加上一些奸商惡意加價,羌人一匹馬隻能換取兩斤粗鹽,羌人自然就不乾了,聚眾鬨事,發現本地朝廷軍隊不堪一擊,於是就愈演愈烈。
天水郡守對此也很委屈:“淩將軍、秦將軍,如今天氣炎熱,這鹽運輸途中損耗極大,也不是本官想要加價,實在是沒辦法啊。”
作為天水郡守,代天子牧民,發生了反叛,嚴格來說他是有責任的。
秦浩好奇的問:“李大人,我記得隴西就有鹽礦,多年前我已向陛下呈了將礦鹽製成食用鹽的方法,為何隴西還要向外地運鹽?”
李郡守卻是滿臉驚奇的望著秦浩:“秦將軍所言當真?果真可以將礦鹽製成食用鹽?”
“自然當真。”秦浩稍加思索便反應過來,文帝之所以沒有將這個法子推廣出去,估計是為中央財政考慮,畢竟朝廷剛剛興起,百廢待興,再加上各地時有叛亂,手裡沒錢怎麼打仗,怎麼建設國家?
李郡守大喜過望:“本官這便湊請陛下,在隴西開鹽礦,還請秦大人不吝賜教。”
如今隴西叛亂是因為鹽,想必文帝為了隴西大局考慮,也會同意隴西開墾鹽礦,秦浩沒有表態,一切等文帝聖旨下來再說。
天水之圍雖然解除,隴西境內還有不少殘存叛亂,淩不疑跟秦浩轉戰十餘個縣郡,總算是徹底撲滅了此次叛亂。
軍隊經曆了戰火也逐漸蛻變成一支強軍,秦浩跟淩不疑在軍中的威望也建立起來。
“原本以為秦將軍隻是管理後勤厲害,沒想到打起仗來這般英勇。”
“可不是嘛,前日襄武縣那叛賊首領還叫囂朝中無人派兩個小娃娃出征,結果秦將軍手起刀落便將他斬於馬下,斬將奪旗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當然,最讓士兵們滿意的還是這兩位將軍賞罰分明,漢朝沿襲了不少秦朝的製度,其中軍功製就是其中一項,士兵們之所以願意在戰場上拚命,就是為了積攢功勞,為自己跟家人謀一個好出身。
秦浩跟淩不疑對於這塊盯得很緊,他們不搶手底下將校的功勞,也不許將校搶奪那些底層軍官的功勞,層層下壓,自然沒人敢冒領彆人的功勞。
士兵們拎著腦袋上戰場有了收獲才願意給你賣命,士兵們都不傻,什麼皇帝、朝廷對於他們來說都是虛的,隻有實實在在拿到手裡才是真的。
就在秦浩跟淩不疑平定隴西叛亂後的一個月,文帝下旨準許隴西開墾鹽礦,並且製定了嚴格的食用鹽價格。
天水郡守邀請秦浩參與了鹽礦的建設,也聽取了他一些建議,很快鹽礦出產的第一批食用鹽就上市了,價格比之前要便宜一半,老百姓自然是喜出望外,羌人見目的達到,也就不再反叛。
平定了叛亂之後,秦浩跟淩不疑帶領軍隊返回都城,大軍在外時間久了容易遭人非議。
就在大軍抵達都城時,恰巧程始也德勝還朝。
程少商坐在馬車裡伸手掀開車簾的一角偷偷瞄著外麵熱鬨的街景,小時候她最大的願望就是父母能夠帶她離開都城,可是離開之後,她又市場夢到都城的情景,其實,她想念的不是都城,而是那個人。
忽然街邊一陣騷動,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隴西大捷,大軍已經在城外十裡了。”
“是嘛,沒想到這淩將軍跟秦將軍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能征慣戰,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蕭元漪一身戎裝,打馬來到程少商馬車邊上,敲了敲馬車邊緣。
程少商無奈的放下車簾,悶聲坐到車內,跟父母見麵之後並沒有她想象中那般美好,父親程始倒是挺寵她的,有求必應,母親蕭元漪見了她卻始終板著臉。
程少商又不是小孩子了,沒法用撒嬌去討母親歡心,母女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微妙。
城外,文帝傳旨的太監來了,淩不疑作為平亂主帥獲封關內侯,封號是陰安侯,官至平虜中郎將,四品武職,對於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來說,已經是極進榮辱了。
至於劇中:入朝不趨,讚拜不名,劍履上殿這些自然是不存在的,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這特麼是妥妥權臣的標配好吧,首先文帝對淩不疑比親兒子都要好,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這不是把淩不疑架在火上烤嗎?
其次,作為中興皇帝,文帝怎麼可能智商如此低下?隻能說編劇的知識儲備著實感人。
而秦浩的封賞也不低,封的是大庶長比關內侯低一級,但也是十八級軍功,官職則是典軍中郎將,另外還賞賜了一些田產、珍寶。
“二位將軍,陛下已經在宮中設宴......”太監話還沒說完。
淩不疑就對秦浩道:“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說完就起碼走了。
秦浩不禁暗自搖頭,
但凡是在外立下大功的將軍,回朝之後哪一個不是夾著尾巴做人,生怕被皇帝猜忌,這貨可倒好,一點麵子也不給。
果然是被愛之人有恃無恐,要不是文帝對霍家一直心懷愧疚,淩不疑就是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淩不疑可以不給麵子,秦浩不能給臉不要臉,乖乖跟著太監去了宮中。
文帝拉著秦浩聊起了出征的一些細節,秦浩也撿一些比較有意思的說給文帝聽。
文帝大笑過後指著秦浩的鼻子笑罵:“你小子滑頭,朕當年也是馬背上奪得的天下,大軍征戰九死一生,若是像你說的這般輕鬆還打什麼仗?”
秦浩拱手笑道:“陛下聖明。”
文帝拍了拍秦浩的肩膀,頗有些感慨的道:“你與子晟是朕親眼看著長大的,不曾想如今也能領兵征戰了,好,極好。”
“謝陛下誇讚,臣愧受。”
文帝很開心,舉起酒杯對秦放道:“秦愛卿有個好兒子啊,這一杯寡人與你同飲。”
“謝陛下恩典。”秦放朗聲舉杯一飲而儘,作為父親,見到兒子有出息,他又如何能不高興呢?
很快,酒宴上就變得熱鬨起來,秦放跟秦浩父子倆很快就成了酒宴的主角,被灌了不少酒。
好在漢朝的酒還屬於米酒範疇,酒精度數不高,秦浩硬撐下來了。
秦放就沒那麼好的酒量了,沒多久就被灌趴下,最後還是秦浩背著他出的皇宮。..
回到家秦袁氏自然免不了一通嘮叨,抓著秦浩看了又看,確認他完好無缺的回來了,這才放他去休息。
秦浩回到自己的院子,剛準備去洗澡休息,就聽到牆角鈴鐺響了起來,牆頭上露出一張熟悉的臉蛋,正笑盈盈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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