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蠢貨,你母親是要謀反,她要將我們王家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拿我們王家全族性命去成全她的野心,壽春城外淩不疑跟秦浩的軍隊就在壽春城外,你以為這是你們小女娘之間的過家家嗎?稍有不慎我們所有人都要給你母親陪葬!”
王姈被打蒙了,不可置信的望著父親:“不可能,怎麼會呢?”
王淳見她還不死心,咬牙切齒道:“你知道你母親在作何打算?她要將你嫁給壽春守將彭坤,以此換取彭坤跟她一起反叛,就你這蠢貨還一直覺得她是在為你謀劃!”
“怎麼會,不可能。”王姈自小嬌生慣養,這血淋淋的現實讓她根本無法接受。
.......
轉過天,王淳就押著修君來到淩不疑的軍營,同時彭坤也解除了壽春的防務,邀請淩不疑接管壽春防務。
淩不疑派人來跟秦浩商議,秦浩直接帶領軍隊開拔,跟淩不疑合兵一處。
“王將軍倒是推得乾淨。”淩不疑可不相信修君用王家的名義做了這麼多事情,甚至還牽扯到了三公主,王淳作為王家家主一點都不知道。
王淳隻能尷尬的拱手賠禮:“淩將軍應該知道,修君跟宣皇後之間的關係,她做什麼事情,是從來不經過我的,我這裡有她的往來書信為證。”
秦浩其實也不相信王淳對修君的事情一無所知,大概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是修君成事了,他可以摘桃子,若是失敗了,也能把事情都推到修君身上,這老狐狸狡猾著呢,連自己嶽父都能出賣,出賣妻子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事實如何已經不重要了,畢竟三公主也牽連在內,如果真的要徹查到底,肯定會動搖越妃的地位,這是帝不願意見到的,大概率這次事件不會牽扯到王家。
秦浩看著一封封修君跟宣皇後弟弟的來往書信,不禁微微皺眉,這無疑會嚴重打擊宣皇後的地位,在還沒扳倒三皇子之前,要是太子倒台了,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在看到三公主跟劣幣桉也有牽連之後,秦浩也就鬆了口氣,這件事帝估計會各打五十大板,然後相安無事,一邊是正宮皇後,一邊是青梅竹馬,還是留給帝去頭疼吧。
秦浩跟淩不疑接管了壽春的防務之後,這件事也就算是將影響控製到最低限度,甚至就連壽春的百姓都沒有察覺到,隻以為是正常的軍隊換防。
不過秦浩跟淩不疑清點了壽春的軍械庫之後,不由暗暗吃驚,壽春的軍械之充盈、精良,已經甚至超越了許多邊軍,很顯然,這些都是修君通過各種渠道搜集起來謀反的資本,如果壽春真的反叛,這些軍械足夠裝備數萬甲士,絕對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秦浩讓樓牛繼續帶隊清點糧草庫,最終查驗的結果讓樓牛都大吃一驚。
淩不疑看到具體數字之後也是驚出一身冷汗,趕緊派八百裡加急將情況告知帝,
不得不承認,造假幣是真的賺錢啊,修君居然能夠悄無聲息的弄來這麼多軍械糧草。
秦浩跟淩不疑一直待到接近初夏,才重新交接壽春防務,回到都城,而修君早已被秘密執行了死刑,據說還是王淳親自動的手,王姈也被遠嫁到了一個偏遠的小縣城裡,估計這輩子都很難再回到都城了。
三公主則是被罰在家閉門思過一年,又罰了她許多財物,帝其實還是很了解自己閨女的,他知道罰錢對於三公主來說,比讓她不許出門還要難受。
秦浩的歸來也讓程少商跟秦袁氏鬆了口氣,總算是這場仗沒打起來,秦袁氏還埋怨帝,自己兒子好好的一個太學院博士,怎麼還讓他繼續帶兵打仗。
不過秦浩這次回到都城,朝堂上因為劣幣桉已經吵了好幾個月,其中吵得最凶的問題就是如何進行鑄幣改革。
西漢之前采用的是五銖錢,後來戾帝廢除了五銖錢,發行了新的貨幣,結果因為鑄幣技術不成熟,導致劣幣滿天飛,經濟秩序混亂,引發了不小的暴亂,再加上一些自然災害跟錯誤的稅收政策,老百姓民不聊生,各路世家紛紛起兵,推翻了戾帝的暴政。
所以帝在登基之後,率先就恢複了五銖錢,依舊采取西漢的鑄幣政策,隻是這樣一來就存在一個弊端,那就是五銖錢的鑄造技術早就流傳出去了,很多藩王手裡都掌握這項技術,這也是修君能夠大量製造劣幣的原因。
當然朝堂上吵來吵去,其實總結起來無非是兩個問題,一個是該不該采用新的鑄幣技術,一個則是如果采用新的鑄幣技術應該讓誰來主導。
說白了,還是權力之爭,世家大族都想在這件事情上撈一筆政治資本,帝現在每天上朝,光是被這一個問題吵得頭疼不已。
秦浩則是窩在太學院,並沒有參與到這場紛爭當中,依舊整天幫帝整理奏章。
這天,帝看著麵前堆積如山需要緊急批示的奏章,打開一個是鑄幣改革的事,再打開一看還是鑄幣改革的事,氣得他直接將竹簡丟在地上。
“這個子瀚是怎麼回事?還覺得朕不夠煩嗎?把他叫過來!”
太監很快就來到太學院。
秦浩不慌不忙的整理一下衣襟,然後就來到了帝麵前。
帝將一個個竹簡丟在秦浩腳下:“你看看,全都是鑄幣改革的,你們每天能不能有點新鮮呢?整天就為了這點破事吵來吵去,其他的政務還要不要辦了?”
秦浩默不作聲的拾起竹簡,然後衝帝微微躬身:“陛下,鑄幣乃是國策,關係到千萬子民生計,劣幣橫行一天老百姓就多一天的損失,拖延不得。”
帝聞言歎了口氣,煩躁的道:“寡人又何嘗不知,可你看看這些奏章要麼是推舉太子擔任此次鑄幣改革的,要麼是支持三皇子的,他們是為了百姓嗎?都是為了一己私欲!”
其實帝對於皇位繼承人來說,還是比較偏向太子的,畢竟是嫡長子,繼承皇位名正言順。
三皇子雖然精明強乾,可畢竟嫡長兩樣都不占,太子沒有重大過錯,他是不可能讓三皇子繼承皇位的,名不正言不順,將來是要出大問題的。
不過帝正值鼎盛之年,見到這麼多大臣擁護太子,對太子也有些防備之心,不願意見到太子有太高聲望,皇位他可以傳給太子,但太子不能搶!
“子瀚來,坐,今日咱們不是君臣,你也是寡人從小看著長大的,你覺得寡人該怎麼辦?”
秦浩也沒有推脫,微微躬身後便坐了下來,隨口說道:“此次鑄幣改革必然要有一名皇子坐鎮方能彰顯朝廷的重視,不過說到底也隻是需要一名皇子.......”
點到即止,帝恍然大悟,對啊,隻要隨便一位皇子就行,他又不是隻有兩個兒子。
轉過天,在朝堂上,帝就下旨,讓五皇子來主導此次鑄幣改革,這個消息瞬間就驚動了朝野,一向沒有存在感的五皇子,居然被推了出來,難保不讓人揣測帝的心思。
不過對於這份美差,五皇子卻是一臉苦悶,甚至還到帝麵前訴苦,說他不喜歡處理政務,想讓帝收回成命,結果自然是被帝給罵走了。
而另外一邊,秦府。
樓牛手裡拿著一份竹簡,看得入了迷,良久才緩緩放下,鄒著眉頭問:“秦家要將籌碼壓在五皇子身上?”
秦浩喝了口茶,輕描澹寫的道:“不該問的便不要問,今夜你將這裡麵的東西記清楚,明日去投效五皇子便是,路我已經給你指出來了,接下來就看你怎麼走了。”
樓牛稍加猶豫,鞠躬行禮:“諾。”
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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