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秦浩就隻能把二人的衣服脫掉,然後弄到浴室裡。
場麵一度有些失控,倒不是秦浩把持不住,主要是這倆人太能折騰。
總算是幫她們清洗乾淨,原先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秦浩隻能把二人用浴巾一裹,然後丟到床上。
原本是打算一人一間房,互不打擾,結果這倆喝醉了酒品實在是不咋地,折騰得秦浩左右兩邊亂竄,沒辦法,隻能把二人弄到一張床上,用被子把她們裹起來,這才老實一些。
一夜無話,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映射在周曉白臉上,周曉白下意識的伸手擋住眼睛,又覺得腦袋漲得痛。
迷迷湖湖睜開眼,卻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人。
“你怎麼在這?”
周曉白跟秦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質問。
隨後二人又開始搶被子,身上的浴巾早就被她們昨晚折騰掉了,二人現在什麼都沒穿。
忽然的坦誠相見,讓秦嶺跟周曉白都有些猝不及防。
直到秦嶺傲然的挺了挺胸口:“小姑娘,皮膚挺白的嘛。”
這個“小”字,秦嶺咬得很重,這讓周曉白感受到了冒犯,立即反唇相譏。
“我平時用的雪花膏不錯,下次給你也帶一瓶,這東北啊風大,吹多了容易顯老!”
秦嶺氣得眼珠子都快冒火了。
就在二人僵持間,門外傳來敲門聲。
“醒了就洗漱一下來吃早餐。”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秦嶺跟周曉白各自穿著一件白襯衣,露著大白腿從房間裡出來,彆有一番風情。
“你怎麼把我跟這個女人放到一起!”秦嶺咬牙瞪了周曉白一眼,不滿的盯著秦浩。
“就是!”周曉白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秦浩沒好氣道:“還好意思說呢,昨天晚上你們那個折騰,吐得到處都是,我隻能把你們弄到一起方便照顧,以後你們倆不許再喝酒了,吃飯!”
周曉白跟秦嶺心虛的對視了一眼,又很有默契的哼了一聲,各自彆過腦袋。
秦浩有些無奈,現代社會這齊人之福還真是難享啊。
吃過早餐,秦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輕車熟路的去刷碗了,周曉白雖然有些氣憤卻沒有阻止,總算是可以跟秦浩單獨相處一會兒了。
“對了,這次回去,我就要去軍醫學院進修了。”周曉白幽幽的說道。
秦浩拍了拍她的手,安慰:“沒關係,也就是兩三年時間,正好,最近這兩三年我也比較忙。”
眼看明年就要恢複高考,改革開放也要到來,這樣關鍵的時間節點,秦浩自然也要好好謀劃一下。
“嗯。”周曉白看了廚房一眼,忽然低聲道:“今年我爸又詢問我的個人問題了,他說想見見你.......”
一時,秦浩有些尷尬,麵對周曉白的明示,他沒法回應,孩子才做選擇,他可是全都要的。
這要是讓周父知道了他的想法,估計直接把他拉去打靶都有可能。
周曉白微微有些失望,不過倒也沒有逼秦浩做出選擇,畢竟秦嶺跟了他十來年,如果秦浩真的輕易就跟秦嶺斷了聯係,那隻能說明他是一個無情的人,這不符合她心目中愛人的形象。
其實廚房裡秦嶺一直在躲著偷聽呢,見秦浩沒有回應,不禁鬆了口氣。
說實話,麵對周曉白的時候,她多少有些心虛,一方麵是因為周曉白的家庭條件擺在那裡,如果秦浩跟周曉白在一起,就能獲得周父的一切資源。
一方麵則是,秦浩跟周曉白認識在先,他們還是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的青梅竹馬。
秦嶺很清楚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這十年一直陪在秦浩身邊,兩個人已經習慣了雙方的存在。
“聊什麼呢?”秦嶺笑盈盈的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秦浩的沉默就是對她最好的回應。
周曉白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默不作聲。
秦浩見狀連忙轉移話題:“那個,你們的衣服我昨晚就洗好了,我廠裡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一會兒你們先回去,吃過午飯我再帶曉白到處轉轉。”
“我也要去!”秦嶺連忙說道。
周曉白狠狠瞪了她一眼,知道擺脫不掉秦嶺,也沒有多費口舌。
秦浩也隻能無奈的拿起公包出門。
接下來的幾天,秦浩開著吉普車帶著周曉白跟秦嶺幾乎把北大荒轉了個遍,周曉白驚訝於北大荒的變化,這跟她三年前來時,完全像是變了個地方。
“難怪我在報紙上看到說,北大荒現在變成了北大倉,這裡居然這麼富饒了。”
秦浩望著廣闊的平原耕地,一時也有些感慨,當初他來的時候,這裡的開發還停留在初級階段,如今這裡已經開始用上拖拉機、收割機這些大型機械了。
五天之後,周曉白離開了北大荒,臨行前的一天,秦嶺難得沒有阻止他們單獨相處。
前一天晚上,周曉白也終於把這些年的欲望傾瀉在秦浩身上。
周曉白走後三個月,10月12號,報紙上刊登了恢複高考的消息。
秦浩精神一振,他知道,一個全新的時代即將來臨。
“聽說了嘛,這一恢複高考,那些知青都坐不住了。”
“唉,鄭經理,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學問如何了得嘛,怎麼樣,要不要也考個大學憑?”
麵對同事的調侃,鄭桐貧嘴道:“大學憑有什麼好稀罕的,大不了就是包分配,到時候重新分配,我還能分配到這麼好的企業跟崗位嗎?”
“哈哈”眾人一陣哄笑。
玩笑過後,秦浩敲了敲桌子,正色道:“這次恢複高考,是一個信號,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千載難逢的機遇。”
“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全麵開拓南方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