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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孫,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蔣父見蔣南孫手腕綁著紗布,也沒空搭理秦浩了,趕緊跑到跟前。
正如劇中蔣南孫的媽媽戴茵所說,蔣父不是一個壞人,對於女兒,他是真心疼愛的,從小錦衣玉食的供著,哪怕蔣奶奶嫌棄孫女不能傳宗接代,他依舊視蔣南孫為掌上明珠,儘心培養。
當然,蔣父的結局不值得同情,跟所有賭狗一樣,最終不僅毀了自己的生活,還給家人留下一屁股爛債。
蔣南孫撇撇嘴,有些不耐煩的道:「哎呀,不是說了沒什麼事嘛,就是打網球的時候扭了一下,剛剛已經拍過片子了,醫生也說了隻是軟組織挫傷,修養兩天就好了啦。」
蔣父埋怨道:「你什麼時候還喜歡上打網球了,以前我說讓你學,你還嫌沒意思.......」
妻子戴茵見閨女沒什麼大事,也安心了不少,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在了秦浩身上,打量了一陣,又觀察了一下蔣南孫看秦浩的眼神,心裡也就有譜了。
「你啊,老糊塗了,這都看不明白。」戴茵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衣袖,低聲說道,眼神還朝著秦浩瞄了一眼。
知母莫若女,蔣南孫瞬間就鬨了個大紅臉,嬌嗔著搖了搖戴茵的手:「媽~~~」
蔣父看得心裡那叫一個難受,養了這麼多年的白菜,這就要被豬拱了?
「你們怎麼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什麼情況?」
麵對蔣父的奪命四連問,蔣南孫不耐煩的道:「你審犯人呢,我還能不能有點隱私了。」
蔣父一時語塞,這個家裡也就這個寶貝女兒能拿捏住他。
戴茵卻不顧蔣南孫弱弱的眼神,緩緩走到秦浩麵前。
「你好,你是南孫的朋友吧?還不知道怎麼稱呼。」
秦浩含笑回答:「阿姨你好,我叫秦浩,同濟大學建築係在讀研究生。」
戴茵一聽就明白閨女怎麼會跟秦浩相識了,對於女兒的這個興趣,她隻能歸咎於遺傳自妹妹戴茜。
同時戴茵對秦浩的第一觀感還是不錯的,年輕人待人接物有禮有節,條理也很清楚,長得也是高大帥氣,也難怪閨女會心動。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上心,可把蔣父給急壞了,他好不容易養這麼個寶貝疙瘩,眼看就成彆人家的了,這怎麼行。
「咳咳,那個既然醫生說不需要住院,那我們就先回家吧,這幾天也不要去學校了,把傷養好了再說。」蔣父壓根沒搭理秦浩。
蔣南孫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秦浩卻對她說道:「叔叔說得對,你還是好好回家休養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聽秦浩這麼一說,蔣南孫是即開心又擔憂,開心的是明天又能見到秦浩了,擔憂的是,看今天老爹這個樣子,貌似對秦浩不太友好,萬一明天給秦浩難堪怎麼辦。….
蔣父一聽就氣炸了,好啊,還敢送上門來,看我明天怎麼治你!
「好啊,明天我們家掃榻相迎。」
最後這四個字蔣父是咬著後槽牙說的,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蔣南孫一行離開之後,醫院門口就剩下秦浩跟朱鎖鎖了,秦浩對朱鎖鎖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朱鎖鎖心中暗喜,嘴上卻說:「不用了吧,不順路,我自己坐地鐵回去就行了。」
「上來吧,地鐵離這裡還有好幾站路,繞一圈就是了。」秦浩主動坐到了副駕駛。
朱鎖鎖暗自鬆了口氣,跟著上了車。
一路上,朱鎖鎖不時通過後視鏡偷偷觀察秦浩的表情,自然沒有逃過秦浩的眼睛。
二人的視線在後視鏡裡交織,朱鎖鎖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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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車內的氣氛十分尷尬。
為了緩解尷尬,朱鎖鎖定了定神說道:「那個,明天你要是去南孫家,還是帶點禮物比較好,蔣奶奶喜歡燕窩,蔣叔叔喜歡喝茶,蔣阿姨喜歡跳舞可以給她買一雙舞鞋,回頭我把詳細的品牌跟尺碼發給你,第一次上門,要留個好印象的,蔣奶奶她們都比較講究,但人都是好人。」
秦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以前沒發現,你心思倒是挺細膩的,南孫就不會想到這些。」
「沒辦法,南孫是從小在蜜罐裡泡大的,我從小就被寄養在舅舅家,寄人籬下,總歸是要學會察言觀色的。」朱鎖鎖擠出一個苦澀的笑臉。
之後,二人就沒什麼交流了,一直到朱鎖鎖舅舅家樓下。
朱鎖鎖下車之後,衝秦浩擺擺手:「我到家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南孫有可能會叫我一起過去,到時候我會幫你的。」
秦浩衝朱鎖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忽然想到小王子裡有句話:一個人可以很天真簡單的活下去,必是身邊無數人用更大的代價守護而來,以前我還不明白,現在發現,原來是真的。」
「師傅,走吧。」
朱鎖鎖就這麼呆呆地看著汽車揚長而去,心裡卻早已是翻江倒海,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處處以蔣南孫為主,除了對蔣南孫難以割舍的姐妹情誼之外。
更多的是,蔣南孫其實是她的夢想,從小到大,她所想要的一切,蔣南孫身上都有,她所守護的不僅僅隻是蔣南孫這個人,更是她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完美童年。
蔣南孫活得就像個公主,哪個女生又不想做那個公主呢?但是朱鎖鎖很清楚,她沒有公主的命,所以她希望蔣南孫能夠一直像公主一樣無憂無慮的活下去,代替她的夢想活下去。
但是,今天秦浩的話卻讓朱鎖鎖破防了,她朱鎖鎖難道一輩子都隻能活在公主的裙擺陰影之下嗎?
「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朱鎖鎖擦掉眼角的淚水,忽然感覺,這個世界終於有個人能懂自己了。….
可惜,為什麼是你?
在樓下呆立良久,朱鎖鎖才收拾心情,回到樓上。
駱佳明細心的發現了朱鎖鎖眼眶發紅,連忙詢問:「鎖鎖,你怎麼哭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沒事,就是眼睛進沙子了,我有點累,想休息一下,你跟舅舅說一聲,我晚上不下來吃飯了。」朱鎖鎖不耐煩的進入閣樓房間,從裡麵把門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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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秦浩收到了朱鎖鎖發來的信息,卻並沒有按照她所說的購買禮物,而是到市中心買了一套阿瑪尼的休閒西裝,又買了一塊百達翡麗的腕表,最後,隨手在附近超市買了一支標價八十八,不知道哪個國家不知名小酒莊的葡萄酒。
蔣父說到底還是嫌貧愛富,沒錢還想娶她閨女?
你就是送上龍肝鳳膽,蔣父也隻會當做是狼心狗肺。
還不如把錢花在自己身上,像蔣父這種不學無術的,估計也品不出葡萄酒的好壞,就算是品出來了,他也隻會覺得是自己味覺出錯了,像這樣的有錢人,怎麼會送劣質酒呢。
轉過天,秦浩想了想,這樣貌似還不夠,於是給朱小虎打了個電話。
「朱總,有沒有好點的車子,借我用用。」
朱小虎樂了:「什麼情況?」
「第一次去女朋友家,借你車子撐撐場麵。」秦浩也沒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