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鎖,醒醒。”蔣南孫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朱鎖鎖。
朱鎖鎖一臉的睡意朦朧:“哎呀,彆鬨,困著呢。”
蔣南孫急壞了:“鬨什麼鬨,你看看自己睡哪呢。”
朱鎖鎖迷迷湖湖的睜開眼,見蔣南孫香肩半露的披著浴巾,又看了看旁邊光著膀子正在熟睡的秦浩,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裝作懊悔的一拍腦門:“我是不是又夢遊了。”
蔣南孫連連點頭,趕緊讓朱鎖鎖披上浴袍,拉著她出去。
房門重新關上,秦浩才緩緩睜開眼,其實他早就醒了,不過現在還不到戳破的時候,就隻能裝睡蒙混過去。
要享這左擁右抱的齊人之福,還要多下功夫啊。
客廳裡,朱鎖鎖幫蔣南孫回憶昨晚的情況,蔣南孫一聽自己喝多了還撒酒瘋,又把主臥給吐了一地,頓時俏臉一紅。
她下意識的覺得朱鎖鎖之所以昨晚“夢遊”,是因為習慣了住次臥引發的。
等二人洗漱完,秦浩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早啊。”蔣南孫有些緊張的看向秦浩,見秦浩打了個哈欠就進洗手間洗漱去了,頓時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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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他不知道。”
吃過早餐,秦浩送蔣南孫去學校,朱鎖鎖就隻能坐地鐵去上班了。
結果剛到公司,就感覺公司裡的氣氛不太對勁。
“艾姐,怎麼了這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發生嗎?”朱鎖鎖低聲問道。
艾珀爾臉色凝重的道:“這事你可彆說是我說的,我聽說啊,楊經理好像要離開精言集團。”
朱鎖鎖心頭一震:“不會吧?楊經理在精言不是乾得好好的嘛?”
艾珀爾左右看了看,見四下沒人,這才低聲道:“估計是那個劉欣給鬨的吧。”
“劉欣?哪個劉欣?”朱鎖鎖想了想,一時竟沒想起這個名字。
艾珀爾這才想起來劉欣在精言的時候,朱鎖鎖還沒來,於是耐著性子解釋:“劉欣之前是咱們銷售部的副經理,你也知道楊經理在銷售部向來是說一不二,劉欣也一直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但是上次青年之家來找咱們談合作你看到了吧?那劉欣再來精言是什麼派頭?儼然一副跟葉總平起平坐的架勢,楊經理呢?連會議室都進不去,楊經理一向心高氣傲的,他能受得了這個?”
朱鎖鎖恍然:“所以楊經理要離開精言自己創業?”
艾珀爾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搖頭分析道:“倒也不一定是真打算離開精言,或許是想借這個事情跟葉總提點要求,這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嘛。”
朱鎖鎖倒是沒怎麼在意,吃完瓜就要回自己工位,結果卻被艾珀爾拉住,低聲道。
“鎖鎖,萬一楊經理要是離開精言,你會不會跟著一起走?”
朱鎖鎖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艾珀爾可是楊柯的心腹,平時跟楊柯走得很近,這麼說明顯是在試探自己。
在銷售部這些日子,朱鎖鎖也不再是以前的小白了,連忙道。
“那必須的啊,楊總待我不薄,我能進精言工作還是他推薦的,他走我肯定走啊。”
艾珀爾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叮囑了朱鎖鎖一句:“咱倆就是閒著沒事隨便聊聊,可千萬彆跟彆人說啊。”
朱鎖鎖比了個ok的手勢,就回自己的工位上了。
這邊,艾珀爾來到楊柯的辦公室。
“怎麼樣?”楊柯沉聲問。
艾珀爾笑道:“應該沒問題,反正她也不靠這點工資跟提成過活,去哪裡都一樣,隻要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難說服。”
楊柯感慨的點了點頭:“這個朱鎖鎖雖然無足輕重,但是她背後的秦浩可是條大魚啊。”
艾珀爾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楊總,事情真的到了這一步嗎?”
“現在還說不清楚,如果老葉對我足夠重視的話,肯定會來找我聊,我在公司這麼多年,一個副總的位子總是值得的吧,如果談不攏.......到時候再說吧。”楊柯其實也沒想離開精言集團,但是那天看到劉欣來到精言集團,那種氣場,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短短幾年時間,對方變化怎麼會這麼大。
楊柯自認為不管是管理能力還是個人魅力,都要強過劉欣,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不如自己的人,混得樣樣都比自己好,這對一向覺得自己在精言集團已經掌控雷電的他來說,簡直就是當頭一棒。
當然,楊柯要感謝劉欣,因為對方讓自己“清醒”過來,原來平時的一切都是假象,他所掌控的地方,僅僅隻是一個銷售部而已,那天被擋在會議室門外,僅僅一道玻璃的距離,卻讓楊柯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處境。
........
辦公室的風言風語,自然是越穿越邪乎,什麼楊柯已經向葉謹言提出辭職,甚至已經找好了下家之類的,很快就在精言集團傳開。
範金剛一聽就坐不住了,趕緊向葉謹言彙報。
葉謹言表麵上一副不在乎的模樣:“這樣的謠言你也信?我記得好幾年前就有說楊柯要走的吧?”
範金剛見他沒放在心上,焦急的道:“葉總,這次不一樣啊,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楊柯要是心裡沒鬼,他肯定會來跟您解釋吧?可你看看都這個點了,楊柯一點動靜都沒有,擺明了就是想讓您主動去找他.......”
葉謹言擺擺手:“行了,我相信楊柯對精言集團還是有感情的,你也不要受那些風言風語的影響,該乾嘛乾嘛去吧,對了,跟青年之家那邊的合作,你盯緊一點,一定不要讓他們影響到我們樓盤的品質。”
範金剛無奈,隻能離開。
等範金剛出去之後,葉謹言摘掉眼鏡,手指無疑識的在辦公桌上敲擊著,隨後拿起桌上的電話。
“喂,周晴嘛,中午有空嗎?”
“沒什麼事,有個客戶想帶你認識一下,哦對了,你把托尼也叫上,梨園居,我定好位子了。”
掛斷電話,葉謹言目光冷峻的望向窗外,隨後緩緩搖頭,又重新戴上眼鏡,繼續埋頭簽署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