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後門的一個小院子裡,謝之遠跟幾個阿姨正在奮力刷著盤子,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衫
「阿遠。」
謝之遠抬頭一看,整個人都呆住了,木訥的站起身,在確定自己不是眼花後,立馬丟下餐盤。
「阿奶。」
原本想象中祖孫相擁而泣的畫麵並沒有出現,謝阿奶直接操起一旁掃地的掃帚就追著謝之遠一通胖揍,謝之遠還沒反應過來,屁股上就挨了好幾下。
「我叫你不讀書,叫你一言不合的離家出走.......」
彆看謝阿奶年紀大了,這戰鬥力可是剛剛的,打得謝之遠嗷嗷叫喚,隻能躲到許紅豆身後。
許紅豆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趕緊攔住謝阿奶。衫
謝之遙正打算勸解:「阿奶.......」
結果話剛出口,謝阿奶就轉移了目標,拿著掃帚狠狠給了謝之遙幾下。
「我讓你瞞著我,讓你害我擔心這麼久.......」
秦浩差點沒笑出聲來,謝之遠捂著屁股也在那幸災樂禍,看著哥哥挨揍,好像自己身上都沒那麼疼了。
好不容易在許紅豆的勸阻下,一場鬨劇這才結束,謝之遙揉著屁股衝秦浩直呲牙:「不是說好了幫我攔著點的嘛,你也太不講義氣了。」
「我可不敢,萬一阿奶捎帶手的把我一鍋端了,我冤不冤?」
「你冤什麼冤,這主意還不是你出的?」謝之遙沒好氣的道。衫
隨後,一行人去謝之遠宿舍拿了行禮,火鍋店的老板也送來了一個小信封,裡麵裝著謝之遙這幾天的工資。
「回去好好聽你阿奶的話,好好念書,不然你現在吃不了讀書的苦,將來就要吃社會的苦。」
謝之遠眼淚都下來了,以前他總覺得老板是個壞人,整天就知道催他乾活,簡直就是當代周扒皮。
回雲苗村的路上,謝之遠抱住謝阿奶的胳膊,講述自己這些天的遭遇,把謝阿奶心疼得直掉眼淚,當然,告狀也是免不了的。
「我哥太壞了,明明知道我在這裡,還故意不告訴您。」
謝之遙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阿奶,您彆聽他胡說八道,我那不是想磨練磨練他嘛,要不然他回去沒兩天又跑了怎麼辦。」
「哼,我才不會跑呢。」衫
謝阿奶看著兄弟倆鬥嘴隻是笑嗬嗬的看著,這讓坐在副駕駛的許紅豆不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那會兒她跟姐姐許紅米吵架時,姥姥也是這樣慈祥的看著她們。
回到村裡,看到謝之遠回來,村裡人都熱情的跟謝阿奶打招呼,那些嬢嬢們都七嘴八舌的讓謝之遠彆再亂跑,讓阿奶擔心,誰也沒有再提謝之遠拉褲子的事情。
經過這件事,謝之遠也不再抗拒回學校繼續念書,不過謝之遙還是聯係父親,讓他給謝之遠換個學校。
兩天之後,謝之遙把謝之遠送回昆明,順便跟之前的同學約好了要訂購木雕的李總,幫謝和順談生意,秦浩忍不住調侃。
「你就不該經商,應該去從政,再過個二十來年說不定就能上感動中國了。」
謝之遙歎了口氣,感慨道:「小時候,我爸媽就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出去打工的,後來,我媽媽就得病去世了,當時我就在想,如果他們那個時候不出去,留在村子裡,我媽媽是不是就不會死,我隻是不希望村裡的孩子都跟我一樣,成為留守兒童,一年隻有過年那幾天才能跟父母相聚。」
「行啦,你就彆在這發宏願了,我現在都感覺你頭頂在冒金光,估計你死的時候,連閻王爺都不敢收你。」衫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嘴毒。」
「哈哈~~~」
謝之遙走後,秦浩回到有風小院,結果就看到大麥跟許紅豆正在做鮮花餅,馬爺也在幫著打下手。
「浩哥,你終於來了,快來幫忙揉麵,這活我們都乾不來。」大麥不由分說的給秦浩套上圍裙,然後把他推到許紅豆旁邊。
秦浩自然明白大麥的意圖,洗了洗手,開始揉麵。
馬爺還打算跟秦浩聊些什麼,被大麥拉著出去清洗花瓣了,小廚房裡就剩下秦浩跟許紅豆,一個在調製餡料,一個在揉麵,二人一聲不吭,氣氛有些尷尬。
許紅豆幾次張嘴,但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衫
秦浩則是默默的揉著麵團,也不搭理許紅豆。
這一幕看得大麥直上火:「這浩哥跟紅豆姐到底怎麼了?都這麼多天了都沒和好的跡象。」
「是有點古怪,就算是情侶吵架幾天冷戰起來,也該和好了吧?」
馬爺無意中的一句話讓大麥警覺:「等等,他們不會真的戀愛了吧?」
「應該沒有吧?我們這天天在一起,也沒見他們有什麼親密舉動啊。」
大麥八卦之火開始燃燒:「那就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嗯,有可能。」衫
「那怎麼才能讓他們和好?」
馬爺見大麥滿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尷尬的道:「這你問我就問錯人了,我要是懂這些也不至於40歲了還沒成家啊。」
「那我就更沒注意了,我連戀愛都沒談過。」大麥苦著一張老臉。
「咦,對了,娜娜姐應該談過戀愛,我去問問她。」
說完,大麥就出了小院直奔咖啡館。
「我就說最近怎麼總感覺他們有點不太對勁呢。」娜娜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