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曉陽?你怎麼在這?”鐘曉芹驚奇的問,她並不知道鐘曉陽富二代的身份,還以為對方就是個普通打工仔,前些天鐘曉陽離職,她還專門找過物業經理說情來著。
鐘曉陽完全無視了秦浩的存在,笑嘻嘻的對鐘曉芹道:“我就住這兒啊。”
“你?住這個小區?”鐘曉芹還是知道這個小區的房價的,就算是租,一個月也得兩萬打底。
鐘曉陽指了指身後一棟樓:“對啊,我就住這棟。”鐘曉芹剛想說些什麼,秦浩笑著在她耳邊低語:“這是?”
“哦,我同事,不對,前同事,他之前來我們物業公司還是我幫他辦的入職呢,不過他才上了一天班就辭職了。”鐘曉芹這才開始介紹。
“這是我男朋友,秦浩。”鐘曉陽笑嗬嗬的衝秦浩伸出手,然而,下一秒秦浩已經挽住鐘曉芹的腰側過身子:“走吧,時間也不早了,你不是早就餓了嘛。”
“嗯。”鐘曉芹並沒有察覺到鐘曉陽的尷尬,衝他揮了揮手:“那我們走了。”回到家,把越幫越忙的鐘曉芹趕出廚房,秦浩的臉色也瞬間變了,原本他也沒打算對鐘曉陽怎麼樣,結果這貨還蹬鼻子上臉,居然還打上門來了。
果然,坑爹是富二代的基本屬性,找死那就沒辦法了。轉過天,就在鐘曉陽還想著怎麼能夠更加自然的跟鐘曉芹偶遇時,手機忽然響了。
鐘曉陽毫不在意的接通了視頻通話,然後一張極度憤怒外加恐懼的臉,就像是要衝出屏幕咬他一口。
“鐘曉陽,你這個混賬,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鐘曉陽嚇了一跳,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老爹如此失態,以前即便是自己再怎麼氣他,老爹也沒有這麼激動,而且從他跟老爹的相處經曆來看,一旦對方直接喊他名字的時候,就是動了真怒。
“得罪人?沒啊,我這些天忙著開店租房呢,沒得罪什麼人啊。”老鐘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我都打聽過了,就是你小子招來的禍害,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這個人動動手指就能捏死我,你現在立刻、馬上把你這些天接觸過什麼人,給我原原本本的說一遍,一個都不許漏,否則我打斷你的狗腿!”鐘曉陽被老爹的氣勢震懾了,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趕緊把這些天遇到過的人都說了一遍。
老鐘聽著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煩躁的道:“就沒有那種身份比較高的人嗎?”
“不會是他吧?不至於吧?”被老爹這麼一說,鐘曉陽腦海裡立馬浮現出秦浩那輛庫裡南來。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快說,敢說一句假話,兩條狗腿都給你打斷了!”老鐘敏銳的捕捉到了兒子猶豫的瞬間。
鐘曉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老實交代了。一聽兒子說對方是開庫裡南的,老鐘差點眼前一黑,他知道十有八九就是這位了。
一想到這天大的禍事,居然是兒子因為一個大他六歲的女人惹出來的,老鐘就想罵娘。
男人之間爭風吃醋很正常,可就自己兒子這條件,什麼年輕漂亮的找不到?
偏偏喜歡那比他大的。
“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來,在家老實給我待著,敢出門,我三條腿全都給你打斷了!”老鐘隻能動用一切關係來運作,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都是徒勞的,對方的關係可比他硬多了,至少在魔都這一塊,他連正主的麵都見不著,公司已經撐不下去了。
沒辦法,老鐘隻能找到於氏地產,當初鐘曉陽被辭退,他就覺得有問題,隻是覺得兒子工不工作無所謂,也就沒往深處去想。
現在想來,對方已經是在給自己留了一條生路了,結果偏偏他這坑爹的兒子死性不改。
然而,不管他怎麼說好話,於晨壓根不搭理他,老鐘不過是公司的客戶,而秦浩不僅是哥們兒,還是合作夥伴,哪頭更親近,他還是分得清的。
“鐘老板,這件事我也幫不了你,本來人家已經是手下留情了,結果您兒子竟然堂而皇之的住到了那位同一個小區,都是男人,這事換了你,你能忍嗎?”老鐘一聽果然是因為這個,氣得手指發顫:“這個逆子!回頭我就把他腿給打斷!”
“於總,您看這事已經發生了,我認罰認打,能不能跟那位說說,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於晨搖頭道:“鐘總,我都說過了,這事我幫不了,您啊,還是另請高明吧。”老鐘無奈,隻能繼續托關係,可惜,依舊是四處碰壁,錢花了不少,事還是沒辦成。
拖著疲憊的身子,老鐘回到家,結果看到鐘曉陽還在那喝著可樂玩著遊戲,頓時氣得肺都快要炸了。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坑死你爹了!”老鐘怒吼一聲,抄起雞毛撣子就往鐘曉陽身上招呼。
鐘曉陽被劈頭蓋臉的一通收拾,隻能邊叫邊跑,繞著沙發跑了一圈。
“你乾嘛無緣無故的打人,再打我翻臉了啊。”鐘曉陽趁著老爹體力不支,扶著腰喘粗氣的工夫,揉著被抽得生疼的手臂道。
老鐘氣壞了,破口大罵:“你還翻臉?要不是老子,你能過上這錦衣玉食的生活?舒舒服服的當你的富二代?小王八羔子,我告訴你,咱們家完了,我們就要破產了,以後你小子就連西北風都沒得喝了!”鐘曉陽還以為老爹是在誇大其詞:“怎麼可能,咱們家不是有十來個小目標嗎?老頭你肯定是在嚇我,我不信。”老鐘已經徹底放棄了,頹然的坐在地上:“蠢貨,十個小目標那是資產,是用貸款撬動的,現在人家把咱們生意全都掐死了,銀行隻要一抽貸,咱們不僅一分錢都沒有,還要倒欠好幾個小目標。”鐘曉陽還是第一次見到老爹露出這樣心如死灰的表情,瞬間嚇出一身冷汗。
“老頭你快想辦法補救啊,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心血啊。”老鐘往地上一躺,淒然笑道:“小子,現在才知道著急,晚了,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人家就不是我們這個層次能得罪得起的。”
“不行,我得去找她,她一定可以說服那人的。”鐘曉陽說著也顧不上手上的傷,就跑了出去。
他現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老爹家產上的,過慣了富二代瀟灑,讓他去過一窮二白的日子,還不如讓他去死了。
來到鐘曉芹家樓下,由於沒有門卡他進不去,隻能等那棟樓的住戶開門,他才跟了上去,好在他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對方也沒有懷疑,還以為是鄰居沒帶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