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籌劃_慚愧慚愧,小爺天生富貴_思兔 

第14章 籌劃(1 / 2)

韓佑雖是後世之人,卻不知朝堂的水有多深。

韓百韌雖是武人,卻不似表麵上看起來那般沒心沒肺。

事情並不如韓佑想的那麼簡單。

看看如今六部九寺的人員架構就知道了,像韓百韌這種軍中武將調任京中為文臣的,其實並不在少數。

前朝也好,周朝也罷,以左為尊,文武百官上朝,文官列左,武將站右。

前朝國祚百五十年,其中近百年都是在以文抑武。

再看今朝天子,本就是武將出身,又造反登上了皇位,由此可以看出兩件事。

一,相比文臣,這家夥更喜歡武將。

二,得位有點不正,他可以刺殺天子然後造反,彆人同樣也可如此,為了不被後浪推翻,將不少武將安插在了要害衙門之中。

便宜老爹韓百韌也是穀愛淩看長津湖,左右為難。

想保官職,在京中混個如魚得水,就得與其他大臣常走動。

可要是和其他大臣走動的勤了,那還是天子眼中的“沒心眼兒”武將了嗎,還能被信任嗎?

按道理來講,正常思維是逮著皇帝一條大腿死死抱住。

可實際上呢,天子周恪和韓百韌根本不熟,除了上朝,倆人都沒私下見過麵,這是其一,其二是京中官員哪個不是有跟腳的,哪個不是出身世家豪族。

所謂百年江山千年世家,像周恪這種給京中乃至天下世家都耍了的成功案例,不可複製。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皇帝的大腿比世家的大腿粗,世家不是一家一戶,是京中,是朝堂之上,是各道各州府乃至軍中,那些根深蒂固、盤根錯節、經久不衰的無形大手,有能力操控一切的大手。

韓佑以為今日之事,了不起就是招惹個閒散王爺,殊不知,反倒是京中官員最不應得罪。

哪怕是小小主事,官員背後的家族相互聯姻,利益交換,甚至在被逼急眼的情況下可以聯手動搖整個國朝。

就算便宜老爹抱住了皇帝的大腿,明天招惹了某個官員,朝堂之上,這位官員用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甚至是指鼠為鴨的彈劾韓百韌,皇帝能保嗎,答案是能。

可要是韓百韌得罪了很多人,或是得罪了一個大佬,一群朝堂官員彈劾便宜老爹呢,皇帝還能保嗎,答案是不能。

這就是朝堂,哪怕是皇帝,也在權衡利弊不斷取舍。

這也是韓百韌最為難之處,他可以當個糊塗人,百姓嗎,無人在乎,何必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了。

奈何韓百韌做不到,他見不得百姓被欺辱,不管是什麼世家豪族之子還是朝堂官員,哪怕是天皇貴族,血氣一上來,滾你奶奶個腿,照辦不誤。

錯的,不是韓百韌,而是這個世道。

當世界滿是渾濁,清白,便成了一種罪。

這些話,韓百韌沒辦法和他的好大兒韓佑說,隻能混一日是一日。

韓佑也不是傻子,又隨意聊了幾句,明白了老爹的為難之處,過不去的,非是顏麵,而是心中那道坎兒,那道坎兒,叫做百姓。

送老爹去了臥房歇息,韓佑回到了後花園中給自己倒了杯濁酒,不由得想起了小王爺。

當今天子應是愛民的,若不是,這位小王爺豈會見到北市百姓後小臉寫滿了困惑,又豈會想要做一代賢王令天下百姓“自由”。

見其子,便知其父。

雖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可京中皆知幽王最受天子寵愛,影響一個孩子的人永遠都是父親,小王爺能夠思考民間疾苦,多多少少都受到天子父親的影響。

不知不覺間,韓佑對當朝天子周恪愈發的好奇,這位先刺殺後造反的猛人,到底長這什麼熊樣,又是個什麼樣的天子?

王平悄聲無息的來到了韓佑的身後,輕聲道:“少爺,事情有了眉目。”

“我靠。”韓佑嚇了一大跳:“你下次走道帶點聲行不行,和鬼似的。”

王平哭笑不得,坐在了石桌對麵,倒了一杯濁酒一飲而儘。

韓佑不解:“什麼事情有了眉目。”

“工部主事、鴻臚寺少卿、幽王義子三人之間的牽連。”

什麼叫做“自己人”,這就是。

王平名義上是京兆府的書吏,實際上是韓家家將,更多的時候,又扮演著師爺的角色。

不用韓百韌知會,也不用韓佑開口,王平中午離開京兆府時就令武卒在京中打聽此事了。

“工部那主事,在南北二市中有商鋪二十餘家,糧鋪、綢舍、牙行、車馬行、賭坊、青樓,皆有,這些商鋪背後的東家並非是那小小主事,而是鴻臚寺少卿。”

韓佑恍然大悟:“鴻臚寺少卿是官員,還是文官,需要一個好名聲,這些商鋪除了牙行還有青樓賭坊,不利於名聲,所以都是工部主事出麵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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