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好一輩子,學壞一抖擻,說的就是小王爺周衍,都會舉一反三了。
早已是六神無主雨綺花容失色,其他人一聽說這小玩意是個王爺,也是嚇的魂不附體。
韓佑卻是回過身,將香來閣的兩扇大門緩緩合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
“見了殿下,不跪,是因不屑嗎?”
話音落,動作那叫一個整齊劃一,包括雨綺在內,十來號人全跪了。
就一個人沒跪,青樓護院的頭子!
韓佑眉頭微皺,看向護院頭子:“你頭挺鐵唄,孤家寡人同時還是癌症晚期?”
護院頭子哭的心都有了,剛才郭鵬一腳踹他麻筋兒上了,左腿不聽使喚,跪不下。
張卓照著這家夥的後腰就是一腳,可算跪地上了,護院頭子還回過頭,報以感激的笑容。
韓佑蹲下身,看著滿麵煞白的雨綺:“兩個選擇,一,裝糊塗,等我們走後你派人給柳家通風報信,然後等著禁衛過來將你押到京兆府大牢中,因你坑王爺的錢。”
“先生此言差矣。”周衍糾正道:“學生逛青樓,這畢是天家醜事,父皇即便是差了禁衛前來,也是為了封口…”
周衍看了眼雨綺,好心提醒道:“是殺人滅口的封口哦,父皇他很不講理的,不信你可以打聽打聽。”
雨綺連忙磕頭如搗蒜:“草民知錯,草民知錯了,可草民萬萬沒有偷竊殿下您的財貨,更不敢對您有任何非分之想。”
“彆叫喚,聽我說。”韓佑將渾身發軟的雨綺扶了起來:“剛才我說了是第一條路,第二條路,不準對任何人提及我和王爺,柳家能讓你打探我的底細,想來你應該也是柳家心腹,接下來問什麼你答什麼,隱瞞的後果,你知道的。”
雨綺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韓佑挑了挑眉:“怕我鬥不過柳家?”
“奴…奴隻是個…”
“省省吧,人總要站隊的,你不是怕我鬥不過柳家,是怕我鬥不過鴻臚寺少卿,對嗎。”
說這話的時候,韓佑緊盯著雨綺,果不其然,對方麵色莫名,明顯是知道不少內情。
韓佑低頭看向周衍:“你想好了,願與我一同?”
“想好了!”周衍點著小腦袋:“不悔,不改。”
“好。”韓佑露出了笑容,又看向雨綺:“你知道柳家這一夥人,誰的身份地位最高嗎。”
“奴…奴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誰的身份地位最高,我也不在乎,因為即便地位再高,也高不過幽王殿下,雨綺姑娘,你讚同我說的話嗎。”
雨綺一咬牙:“此事過了,奴能活嗎?”
“你不說,兩日之內,禁衛封口,必死!”
“奴知曉了。”雨綺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韓公子說的不錯,就在半個時辰前,柳府派了一名管家,令奴在坊間打聽韓公子,是否有飛鷹走馬或是欺辱百姓之事,事無巨細,打聽到了就要派人去尋柳府告知。”
“不出所料。”韓佑開門見山:“我要一個證據,一個香來閣或是北市牙行與柳家有直接關聯的證據,這個證據必須無懈可擊,證明香來閣與牙行是柳家開的,是柳文冠開的。”
“這…”雨綺連連搖頭:“奴…奴哪裡去找您口中這證據,哪裡知曉啊,奴隻是個…”
“我不管,我也不聽,你不給我,我與殿下馬上走,你隻需在此處等著宮中禁衛來尋你將你滅口就好。”
雨綺是真的被嚇壞了,淚如雨下連連搖頭,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令韓佑滿意。
韓佑豎起三根手指:“三個數,不說,我們馬上走,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