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懷雙眼一亮,看向馬車連連冷笑:“定是藏在車中是也不是!”
蹬蹬蹬後退三步,周正懷哈哈大笑:“老夫見到你了,莫要再藏了,你這丘八哪能瞞得過老夫法眼!”
說完後,周正懷還下意識揉了揉左側肋骨的位置。
韓佑滿麵懵逼:“老大人,我爹在京兆府當差呢。”
“休想騙老夫。”
和個精神病似的周正懷,突然一把奪過旁邊衙役手中的長棍,大笑三聲。
“老匹夫,老夫可不怕你,有本事你出來,咱們大戰三…”
“啪嗒”一聲,周正懷又突然和觸電似的將棍子扔到了地上,連忙喊道:“君子動手不動口,這是天子腳下,這是京中,你若敢再逞凶,莫怪老夫去禦前參你一本,老夫…老夫和你魚死網破,和你…和你玉石俱焚,和你…打不過你也要咬你一口肉!”
韓佑滿臉大寫的問號,周衍也是無比的懵逼,不由道:“周大人你這是怎地了,京兆府府尹韓大人,確是不在馬車之中,周大人你與韓大人有舊?”
“當真不在?”
“當真不在。”
周正懷大大的鬆了口氣,然後楞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不,不是失態,而是像個傻缺。
老臉一紅,周正懷滿麵尷尬之色:“額…殿下有所不知,老夫與那老匹…與韓大人是故交,平日裡,我二人…我二人總是耍鬨一番。”
韓佑哭笑不得,自己怎麼沒聽老爹說過還認識個尚書呢。
“這…未來就好,老夫這心也就放在…老夫這心未免有些失望,許久不見,對,許久不見了。”
說完後,滿麵尷尬之色的周正懷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殿下不是有事相商嗎,入衙便是。”
韓佑深深看了眼周正懷,滿腹疑竇。
這老登是不是被我爹揍過啊感覺和應激似的呢,還當著王爺的麵。
韓佑越想越是狐疑,不能啊,這老登都當十幾年尚書了,老爹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揍尚書不成?
周衍也挺好奇,不過沒深問,開始往工部衙署中走,韓佑跟在後麵。
誰知沒等韓佑邁過門檻,周正懷突然一伸手攔在了韓佑麵前。
老頭滿麵不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入我工部。”
韓佑嗬嗬一笑:“您不是和我爹是故交嗎,故交之子來看望看望您,沒毛病啊,是吧。”
老頭眼角一抽抽,見到周衍回頭,隻能輕哼了一聲:“好,入衙,入衙就是,回去見了你爹,記得轉告一聲,老夫對他,甚是想念!”
最後一個“甚是想念”,這老登都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韓佑笑意更濃:“成,改天我讓我爹來看您。”
一聽這話,周正懷頓時一激靈,下意識擺了一下手:“用不著,萬萬用不著。”
“您不是說想我爹嗎?”
“這…想念是想念,不見是不見,越是想念,越不能見,對,不能見。”
韓佑:“…”
周正懷見到攔不住,也懶得搭理韓佑了,快走兩步伴在了周衍身旁。
韓佑則是後退了幾步,衝著候在門口的王海低聲道:“老爹不會真揍過尚書吧?”
“嗯。”王海點了點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韓佑倒吸了一口涼氣:“還真揍過工部尚書啊?”
“工部…”王海回憶了一番,掰著手指算了一下:“對,尚書中是有個工部的。”
“臥槽!”
韓佑張大了嘴巴:“還不止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