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的禁衛一把接過了銀票,迅速塞在了袖子裡:“再給點。”
韓佑很認真的問道:“那你平常收的都是多少?”
禁衛傻乎乎的回道:“沒收過啊,也沒人敢給。”
“那你還嫌少?”
禁衛訕笑一聲:“嘗試嘗試,你好像很有錢的樣子。”
“少廢話,到底怎麼回事。”
韓佑抓著禁衛的胳膊,上了馬坐在後麵。
禁衛一拉韁繩,低聲道:“是何因由本將不知曉,隻知退朝後,監察使去了偏殿景治殿,小半個時辰後,天子勃然大怒,文公公跑了出來叫本將將你帶入宮中麵聖,不得延誤。”
“監察使?”
“不錯,正是李玉帛李閻王。”
韓佑罵道:“這鳥人我知道,之前就在陛
“雖品級不高的監察使,卻彈倒了大大小小的京中官員十餘人,朝中大員自是對他不屑一顧,可品級不高的官員都避之不及,這才有了陰曹地府的陰閻王之稱。”
“嗬,還陰閻王。”韓佑拍了拍胸口,冷笑道:“彆說閻王,他就是陰帝都不好使,提檔,加快馬速。”
禁衛揚了下鞭子,回頭問道:“你為何不問我姓甚名誰?”
“你就一個宮中禁衛,我問什麼。”
“可我好歹也是…宮中禁衛啊。”
禁衛很鬨心,並且很幽怨,都抱人家兩次了,也不問問人家姓名。
這一場豪雨說來就來,比依萍找他爸要錢那一夜下的還大,韓佑被雨水打的睜不開眼睛,隻能將腦袋貼在禁衛的後背上。
禁衛輕聲道:“我叫陸百川。”
韓佑很懵逼,側著身子喊道:“我也沒你叫什麼啊。”
陸百川:“抱緊點,我濕了。”
韓佑觸電般向後仰了一下身子:“大哥你不會是…”
“抱緊了,聽不到我說甲胄濕滑嗎,莫要摔下馬。”
“哦。”
韓佑大大的鬆了口氣,再次抱上了陸百川粗壯的腰部。
大雨滂沱,快馬加鞭,二人一馬很快到了宮外。
早有同樣濕了的小太監候在宮門外,見到韓佑來了,麵無表情的在前麵帶路。
韓佑微微一笑。
禁衛不知道,但是這群太監就是天子的晴雨表。
要是點頭哈腰上來就拍,那肯定是天子很開心,傳召誰也是好事。
要是這群死太監板著個臉,不用說,天子準備找茬。
雨中小跑來到了景治殿外,台階上麵正是文武,也是板著張老臉,和誰又切他二兩肉似的。
韓佑跑上台階,文武卻沒有馬上轉身入殿,而是招了招手。
待韓佑跑過來後未等開口,文武壓低聲音:“韓公子當真是借著查稅的名義打砸了商鋪為非作歹?”
“沒,絕對沒有這事。”
“那就好。”文武微微鬆了口氣,笑道:“那便好,這群監察使,這嘴巴最是…”
話沒說完,韓佑又補充了一句:“但是幽王殿下砸了不少鋪子。”
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