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離開宮殿,韓佑恨不得高歌一首。
第二次,恨不得熱舞一曲。
第三次,韓佑都恨不得裸奔一圈了。
這叫什麼,這叫直接和老板對接。
什麼玩意一步一步爬,浪費時間!
要麼不出道,要出道就直接和大老板勾搭上,什麼左侍郎、大尚書、小王爺之類的阿貓阿狗,有什麼可舔的,哪有天子的腿壯碩,要抱就抱最粗的,要舔就舔最長的,要投靠就投靠最硬的,要跟就跟最大的!
身子都輕了幾分的韓佑邁著廣場舞一般的步伐走下台階,心情更美好了。
因為台階下正有個老登挨掄。
李玉帛披頭散發趴在長凳上,腰部血肉模糊。
很多人都有個誤區,以為宮廷杖責是打屁股,事實並非如此。
又不是和老婆打架,打屁股乾什麼,打的是腰,是腿,是骨。
杖責的目的不同,有的天子打人,是為了將人打死,以儆效尤。
有的天子打人,就是為了讓人丟人,打的屁滾尿流。
天子周恪不同,他既不想讓李玉帛死,也不想讓這老登丟人,隻是為了賺錢,一棍一千貫。
當然,韓佑根本不認這賬,當天子放屁了,一個監察使哪值這麼多錢,打吳勇還差不多,一棍一萬貫他都可以花,不過得先打欠條。
三棍子,隻挨了三棍子,李玉帛已是如死狗一般趴在那裡,從腰到腚,從腚到大腿,血肉模糊。
本來文武沒想讓禁衛打的這麼狠,主要是李玉帛還反咬一口,說韓佑先打的哈欠,老太監怒了,這才給了三下狠的。
不得不說,老太監文武對韓佑的印象非常好。
因為韓佑能“賺錢”,將錢給天子。
天子有錢了,就可以給他們這群太監們發俸祿了。
行刑的還是個熟人,禁衛陸百川。
見到韓佑來了,陸百川還微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韓佑邁著歡快的步伐跑了過來,蹲在了長凳旁邊,滿麵關切之色。
“疼嗎,老大人這些監察使不是號稱鐵嘴銅牙鋼筋鐵骨嗎,你要是疼的話,你就叫,你越叫,我越爽,我越興奮,嘿嘿,叫啊,你倒是叫啊。”
李玉帛用儘了全身力氣:“賊子,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誒呦呦。”韓佑站起身後退兩步,拍了拍胸膛:“嚇死人家了呢,好怕怕。”
李玉帛聲嘶力竭:“有朝一日,本官,必會為國朝除了你這禍害。”
“死老鼠嘴硬。”韓佑再次靠前,輕聲道:“不說你的動機,就說這結果,知道為什麼趴在這裡撅腚的不是我嗎?”
氣若遊絲的李玉帛住了嘴,他確實有點想不通。
“因為你窮,你不但窮,還想講理,窮,沒理的。”
韓佑哈哈大笑:“想講理的窮逼就要挨打,活該!”
一旁的老太監望著韓佑。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狂笑的韓佑,似乎是在儘力遮掩著什麼。
“都什麼世道了,還尼瑪檢舉揭發,大人,世道變了,現在是出來混,講錢的,蠢貨。”
老太監突然覺得韓佑的目光有了變化,想不通,微微點了點頭,陸百川掄起棍子又打了下去。
眼看著這一棍又一棍的下去,估計不死也是成大殘,殘到死那種,韓佑心無波瀾的轉身走了。
隻是走了幾步,韓佑到底還是心軟了,畢竟不是生死仇敵,止住了身形又歎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李大人也是體麵人,我吐口痰再走吧。”
hetui一聲,一口口水吐在了李玉帛的臉上,韓佑背著手,溜溜達達的走了。
這一口口水,比殺了李玉帛還難受,眼皮子一翻,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