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怎地了。”
“我爹是不是得罪過宰輔?”
“未聽聞過。”
韓佑大大的鬆了口氣,剛要開口,王海說道:“老爺非但沒有得罪過宰輔,在前朝時,還和申屠宰輔的長子申屠銘走動過呢。”
“是嗎,老爹還有朋友?”
“那可不是。”
王海回憶了一會,說道:“也是前幾年的事,申屠鳴時任兵部員外郎,染病在身臥病在床,兵部不少將軍都去看望,還給了不少彩金,老爺也去了,備感痛心。”
韓佑點了點頭,前朝行賄受賄成風,甭管是婚喪嫁娶生病生孩子的,相互走動時都會給“紅包”,也叫彩金,理解為行賄也可以。
王海繼續說道:“其他人都是給的五貫十貫,老爺應是申屠鳴的至交好友,足足給了二十貫呢。”
“真的假的。”
韓佑反而困惑了:“既然和他兒子是故交,那為什麼申屠罡對我…”
話沒說完,王海突然一拍額頭:“小的想起來了,申屠鳴不是染病了,是受了傷。”
“什麼傷?”
“被打了。”
“誰。”
“老爺。”
“我…”
韓佑終於“悟了”,怪不得爹給了那麼多錢,這根本不是彩金,就是特麼醫藥費,還有那備感痛心,老爹哪是心疼申屠鳴啊,百分百是心疼錢。
“難怪那老登看我不順眼,靠。”
韓佑一副鬨心的模樣,之前還想著,以後要給老爹遮風擋雨,現在才明白,也彆以後了,以前的事就夠自己“還賬”了。
見到韓佑的模樣,王海詢問起了怎麼一回事,前者隻好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韓佑竟然傻了吧唧的問道:“海哥,有什麼想法沒,要是那老登沒死,有沒有什麼法子化解一下。”
一看韓佑竟然主動詢問自己,王海頓時站直了身體,開動腦筋。
思考了片刻,王海神情一變,高深莫測的說道:“少爺,您知道人這口舌,除了說話外,還有什麼妙用嗎。”
韓佑不太確定的詢問道:“逗逼?”
“非也,額…陡壁為何意?”
“沒事,你繼續說。”
“散播流言。”王海一副搖頭晃腦的模樣:“您就散播說,宰輔大人失了足,磕了頭,壞了腦袋,也和您似…總之就是人有些癡傻了,腦子不靈了,所以才與人說是您氣了他,還有,您要與旁人說,畢竟他失足之前最後見到的是您,人之常情嘛,您還得說您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隻要宰輔說什麼,您都說是是是對對對,宰輔大人開心就好。”
“哎呀我去。”
韓佑驚呆了,一把抓住了王海的手:“海哥你這智商可以啊,什麼時候進化的,怎麼沒帶上我?”
“跟少爺學,學一輩子都學不完。”
“和我有什麼關係?”
王海靦腆一笑:“當年您去賭檔,掀桌子不認賬,還與東家大打出手,事後賴賬不還,逢人便說那東家腦子被桌子砸壞了,才誤以為您欠賬不還。”
韓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