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韓佑也不例外。
鄔明月很美,美豔的不可方物,正是韓佑最喜歡的年紀。
成熟、知性、花樣多、疼人、還黏…
三十歲上下,最是成熟美豔,可惜了,是宰輔家的人。
在韓佑的心裡,他已經將宰輔當成了敵人,不是不死不休的那種,而是很有可能變成不死不休的那種敵人。
他也不傻子,這老頭第一次被氣暈了也就算了,第二次又莫名其妙的暈了,還跑皇宮來打小報告,這心眼兒得多小。
除此之外,陸百川說了,天子也沒龍顏震怒,加上韓佑估計周老板瞅這老登應該也不是很爽,所以才不太在乎。
這就是韓佑做人的理念,我打工,行,給你周老板打工,也行,賣命,都可以,但是,我是你的人,你必須罩著我,就這一個要求。
來到景治殿外,文武早已等候多時,見了韓佑這個惹禍精都懶得多說話,轉頭就往裡麵待。
韓佑嗬嗬一樂,放下心來。
這老太監就是周老板的晴雨表,如果天子震怒的話,老太監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臉色。
跟著文武入了殿,韓佑瞬間調整好麵部表情,那叫一個謙卑,那叫一個恭謹,那叫一個人畜無害。
天子坐在禦案後,麵無表情。
宰輔申屠罡坐在繡墩上,背對著韓佑。
聽到了腳步聲,老宰輔回頭之前還重重的哼了一聲,他也不怕哼錯了。
不過想來也是,全天下他唯一不能哼的人就坐在麵前,甭管誰來他都可以哼唧哼唧。
韓佑快步走上前,躬身施禮:“學生見過陛下,學生見過申屠老大人。”
“啪”的一聲,天子一拍桌子:“少廢話,還不快給申屠愛卿賠禮。”
韓佑那是一點猶豫都沒有,衝著老頭再次施了一禮。
“學生知錯,學生罪該萬死,學生天打五雷轟死遊而麻澤兒個浦西,老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氣壞了身體,一切都是學生的錯,您消消氣兒。”
申屠罡冷笑連連:“在陛善辯的很嗎。”
“學生知錯。”
韓佑翻了個白眼,本來還不生氣,看著老頭嘰嘰歪歪的,特彆不爽。
“知錯,嗬,那你倒是說說,錯在哪了。”
韓佑訕笑一聲:“學生不知。”
申屠罡愣住了。
韓佑補了一刀:“陛下叫我賠禮,那學生肯定是錯了。”
申屠罡的呼吸急促了。
韓佑補上最後一刀:“老大人堂堂尚書令一國之宰輔,都特意從尚書省跑到景治殿找陛下來主持公道,那學生一定錯的。”
“嘎”的一聲,申屠罡身子一揚,險些又抽過去。
聽聽這話說的吧,老夫堂堂宰輔被你欺負了唄,然後我這宰輔還得找天子打小報告才能治得了你?
要麼說天子是馬上將軍呢,眼疾手快,騰地一下站起身,朝著申屠罡的後背就來了一掌,差點沒給這老登頸椎拍碎。
“你,你你你…”
申屠罡喘著粗氣,指著韓佑都不知道該怎麼罵了。
天子也是麵沉如水,大罵道:“你個混賬東西,身為後輩,忍一時又能如何,不過區區二十餘歲還有數十年好活,忍一時又能如何,申屠愛卿都如此年紀了,你怎地這麼不曉得事理。”
申屠罡總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呢,啥意思啊,我黃土埋腦門子上了沒幾年好活了唄,讓他遷就遷就我?
天子坐回了禦案,表情很是浮誇:“愣著作甚,還不快賠罪,氣死朕了。”
申屠罡愣住了,看了看好像很生氣但是似乎並不生氣的天子,又看了看撇著嘴的韓佑,神情突然一變。
先說天子,剛才在殿中,申屠罡一五一十的將情況說了一下,一個字沒落。
這就是申屠罡,歲數大,但是不屑於撒謊,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沒有半句虛言。
這也就導致了天子有點不爽了,不是不爽韓佑,而是不爽申屠罡。
周老板非但不爽韓佑,反而更加欣賞這小子了。
他覺得韓佑不像是讀書人,像是武人,像是他二十來歲的時候,該隱忍就隱忍,不該隱忍直接乾。
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什麼大局為重,乾就完了,哪那麼多繁文縟節,哪那麼多規矩,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