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一條狗命的趙陀哪敢多說什麼,隻能聽之任之,讓瑟瑟發抖的夥計去家中取銀票。
韓佑坐在凳子上揮了揮手,其他王府侍衛出去了,隻留下周衍、張卓、郭鵬三人。
差使了夥計取銀票後,趙陀如蒙大赦,還沒站住腳,韓佑大嗬一聲:“跪下!”
“噗通”一聲,趙陀跪下了。
韓佑根本不給趙陀任何思索前因後果的時間,冷笑道:“這事,可以揭過去,不過陛下的大寶劍入夜之前,你需還回來,若不然縱使你有再多的錢財,殿下要要殺你全家。”
趙陀下意識叫道:“少尹,真不是小人…”
“啪”的一聲,韓佑一耳光將趙陀抽倒,滿麵冷光。
“要不是怕陛下知曉此事責罰殿下,你當真以為用二十五萬貫買個金步…抵押個金步搖,就能脫開乾係嗎?”
韓佑壓低聲音:“我說最後一次,入夜前,將陛下禦賜之劍送回幽王府,若不然,我親自帶人抓你將你全家扔進刑部大牢。”
趙陀哭的心都有了:“少尹明鑒,當真不是…”
“好。”
韓佑起身就走:“既然執迷不悟,那就彆怪本少尹不客氣了,你那銀票不要也罷,反正金步搖抵押給你也是你占便宜,在這裡等著,刑部的人馬上就來。”
“少尹,少尹少尹少尹少尹…”
趙陀連滾帶爬抓住了韓佑的雙腿:“網開一麵,求您網開一麵呐。”
韓佑轉頭,麵無表情:“那就將禦賜之物還回來。”
“可那劍當真不是…”
說到一半,趙陀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明白了,也也確定了。
王府,的確丟了東西,那漢子怎麼得到這些王府財貨的不知道,但是肯定沒有禦賜大寶劍,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他,韓佑也認定了他參與到了這件事,並不是想“訛錢”,而是真的要將丟失的遇刺大寶劍找回來,至於那二十五萬貫,隻是“開恩”錢。
見到趙陀一臉死了老媽的表情,韓佑開始“引導”了。
“你以為我這京兆府的少尹是吃乾飯的嗎,你既是開的牙行,京中三教九流哪個不結識你,現在那禦賜之物八成是被你的人想方設法運出京中,對吧。”
趙陀張了張嘴,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彆說本少尹不近人情,也不入夜了,給你三日時間,派人將禦賜之物追回來,若不然,誰也保不住你全家狗命。”
“可真不是小人…”
趙陀歎了口氣,有口難辯,不承認是自己偷的,死,承認是自己偷的,倒是能活,問題是上哪將東西追回來?
韓佑繼續引導,挑了挑眉,突然麵色大變:“你這混賬東西,莫不是被黑吃了黑,你的同夥將你戲耍後帶著禦賜之物跑了?”
趙陀仰著頭,一臉地鐵老頭臉,這麼一說,好像有可能嘿。
韓佑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若真是如此,你應尋京中三教九流之輩將那禦賜之物追回來。”
趙陀神情微動,自己的確認識很多偷雞摸狗之輩,若是能發動他們打探打探消息,說不定真能找到線索。
結果沒等開口,周衍開始背劇本了,抓著韓佑的手掌說道:“先生,那禦賜大寶劍除了柄處鑲嵌兩顆朱紅瑪瑙外,寬一指半,三耳雲頭形,無劍鞘,與其他長劍並無異處,隻要將朱紅瑪瑙挖掉,就可輕易帶出城中,要學生說,應快去知會守城軍伍加緊盤查。”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