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韓佑連“宅子”都押上了,馬封侯有些猶豫。
他是真沒什麼家產,錢莊裡就那六萬貫,其他的錢都在他爹那呢。
“那我…我…”
一看這家夥“我”了半天,趙陀又上場了,一把攔住馬封侯:“馬爺,千萬不要受了他的激拿您在城東的馬場和五百多匹健馬抵押啊,千萬不要哇。”
“對啊!”馬封侯雙眼一亮:“大爺可拿名下的馬場與健馬抵押,怕你不成。”
“你…”韓佑攥緊拳頭:“我不信,我不信你敢,你若是敢,日後,我就再也不來這香來閣,見了繞路走。”
“好,不但繞路走,今日你還給老子賠罪,賠過罪,從這裡滾出去,明日老子還要人放出消息,好好羞辱羞辱你這不開眼的狗東西,讓京中人知曉,沒人敢招惹本大爺!”
說完後,馬封侯豪氣頓生:“拿筆來,現在就寫文書。”
趙陀還在旁邊叫喚呢:“哎呀馬爺您彆這樣,不要受激啊,哎呀呀呀。”
一個龜公迅速跑了過來,紙筆都準備好了。
隻是剛要落筆,馬封侯的腦海中恍惚閃過一道流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花了十五萬貫買個破青樓不說,還要將馬場和健馬抵押出去,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見到這家夥的智商似乎要占領高地了,韓佑給雨綺打了個眼色。
老鴇子心領神會,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馬爺,要不您寫一萬貫算了,十五萬貫太多了,您敢給,我們也不敢要啊。”
“哈,看到了吧,看到了吧。”
韓佑大叫道:“老鴇子沒根腳沒靠山的,就算寫了和欠條,她也不敢要。”
經過韓佑這麼“善意”的一提醒,馬封侯樂了。
對啊,她一個老鴇子算個屁啊,還真敢管老子要錢不成。
再無猶豫,唰唰唰幾筆,文書寫好。
韓佑過來看了一眼,一副不死心的模樣叫道:“雨綺姑娘,他耍你呢,光寫了草場,卻不寫健馬與馬夫等下人,那破地又值不了幾個錢,是養馬的馬夫與健馬值錢,你還是賣給我吧,賣給我,我給你十四萬貫。”
雨綺連連擺手:“韓公子莫要難為奴了,奴…奴得罪不起馬家的。”
一聽這話,馬封侯更無顧慮了,哈哈一笑:“那便重寫,馬場、健馬、馬夫、宅子,一眾下人都加進去。”
再次落筆,馬封侯那叫一個得意,覺得自己賺大發了。
等於是分逼沒花,還白賺了一個青樓,美滋滋,諒這老鴇子也不敢真的管自己要錢或者要馬場。
整的還挺正式,簽字、摁手印、摁掌印,連馬家的名印都蓋上了。
交給了雨綺,馬封侯掐著腰狂笑不已:“給老子賠罪,再滾出去,今夜,除了我趙兄弟外,其他人,都給老子滾,今夜老子和趙兄弟要玩個痛…”
馬封侯突然愣住了,因為雨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將契約交給了韓佑。
韓佑嘴角上揚著,吹了吹契約上麵的墨跡,微微搖頭:“小馬啊,我剛剛不是都說了嗎,還強調了好幾遍,我今夜就是為了坑你,你怎麼就這麼不聽勸呢。”
馬封侯傻眼了,本能的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韓佑衝著雨綺微微一笑:“讓姑娘們離開吧,正好大家休息幾日,牙行的地契明天我讓人給你送去,那地方比這大了不少,過幾日我讓工部匠人給你修葺一番,也叫香來閣,從此之後,我罩著你。”
雨綺施了一禮:“奴和一眾姐妹的命,算是交到少尹您的手裡了。”
“放心。”韓佑拍了拍雨綺的屁股:“有人保護你們。”
“這臭娘們是你的人?!”馬封侯終於反應過來了,破口大罵:“你敢耍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