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百川哭笑不得,不用你說我也不敢隱瞞啊。
百川同學離開後,韓佑又將馬封侯簽的書約遞給了北門禦庸。
小胖子很困惑:“這是…”
“現在去找老宰輔,將書約給申屠大人,放在我這,我怕我會還給馬家。”
北門禦庸哈哈大笑。
韓佑:“笑什麼?”
“若是你還給馬家,那馬家,定要吃個更大的虧。”
韓佑也笑了,突然發現北門禦庸,似乎和自己是同一種人。
北門禦庸朝著韓佑施了一禮:“前幾日你說釀酒,又說釀酒沒有坑世家子來錢快,我心中鄙夷,覺得你胡吹大氣,今日,我算是開了眼,佩服,從今往後,對付馬家之事,北門禦庸,以韓公子唯馬首是瞻。”
說完後,北門禦庸也上了馬,找老宰輔“報喜”去了。
小胖子知道,老宰輔肯定會痛飲三杯,這麼多年來,他就沒從馬家身上找過場子,一次都沒有。
該交代的都交代的差不多了,韓佑朝著滿地打滾的周衍屁股上踹了一腳。
“彆裝了,百姓們都看到了,去找醫館吧。”
滿身泥濘的周衍爬了起來,嘿嘿一樂,帶著侍衛們去找醫館“驗傷”了,一邊走一邊猶豫要不要拿棍子照著自己腦袋敲一下,要麼看不出皮外傷。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韓府下人也去幫著抬東西了,韓佑身邊隻剩下了個王海。
抬頭望著月色,韓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又是一個不眠夜。”
王海輕聲問道:“少爺,咱回府嗎?”
“去京兆府。”
王海激動了:“炮製那馬封侯?”
“都說了十二時辰內不碰他,一天天長那耳朵也不知乾什麼用的。”
說完後,韓佑抽出紙扇,溜溜達達的帶著王海走向了京兆府。
城門已經落下了,北市的百姓越來越少,一些巡街武卒與衙役們來回巡視著,準備亥時一到就開始攆人。
韓佑怎麼看這些巡街武卒怎麼不爽。
在南市的時候,見了達官貴人,都恨不得讓人家騎他身上背回家,到了北市,一個比一個橫。
相比之下,穿著甲胄背弓持刀的巡城京衛就很少刁難百姓,不,不是很少,而是從不刁難百姓。
即便夜裡見了百姓,隻要不是形跡可疑之人,這些軍伍都會裝作沒看到,沉默的前行著,巡視著。
或許分工不同吧,軍伍們,是保家衛國,京兆府的差役與武卒,維持的是京中治安。
除此之外,這些軍伍們也都是出自百姓,都是百姓之子。
再看差役與武卒,大部分都是花銷錢財謀的差事,將手中的不大點的權利利用到了極致。
“忙完了這陣,應該讓我爹好好整頓整頓這群王八蛋,一天天橫的和個螃蟹似的。”
韓佑隻是隨口一說,王海來勁了:“這還用勞煩老爺嗎,小的就可。”
說完後,王海直接竄了出去,照著一群平麵而來的武卒們上去就踹。
“都他娘的精神些,哪個叫你們走路用腿的,欠打的狗東西們!”
韓佑大叫道:“讓他們自己撅好,挨個踹,一個個狂的和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