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內,沸沸揚揚。
試問還能有什麼事要比君臣齊齊離京更加令人好奇。
那些沒有隨行的官員下朝後,將太乾殿所發生的事傳了出去。
避暑山莊,幾乎所有官員與世家子都在談論。
直到城門落下君臣也未回京,不少人開始打探消息了。
韓佑早有預料,專門讓北門禦庸站在山莊門口宣傳造勢,君臣們玩的有多爽多爽,為什麼爽,到底是怎麼個爽法如何如何的。
小溪旁,韓佑坐在火爐後,揉著滴溜圓的小肚子,打了個飽嗝。
三隻烤雞,周老板炫沒了兩隻,韓佑與文武一人半隻。
周老板泡在池子裡,左手燒雞右手酒,吃的滿額頭都是汗水。
其他那些大臣們都睡了,周老板和個夜貓子似的,晚上又加餐了一頓不說,還要泡會池子。
“韓佑啊。”
吃飽喝足的周老板原形畢露了,裝作不經意的問道:“這避暑山莊,一日能賺取多少錢財?”
“我哪知道,今天才剛開業,然後還碰見你們這群白嫖的。”
韓佑很是不爽,玩就玩了,這群王八蛋還順了不少肥皂。
“你估計估計。”
“我不想估計。”
“估計估計嘛。”
“有什麼估計的。”韓佑嗬嗬一樂:“你眼饞啊。”
“這是什麼話。”周老板一瞪眼睛:“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朕隻是好奇罷了,哪裡會眼饞。”
“你不眼饞都有了,這錢我可不能給你,我有用,有大用。”
韓佑望向夜空,笑著說道:“我有一個夢想,要做一些善事,這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錢,避暑山莊哪怕日進鬥金,用到我想做的事上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口氣不小,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你這山莊無一處不花銷,無一處不價格高昂,就怕到時令人望而卻步。”
周老板明顯就是個外行,還非得裝作一副專家的模樣:“要朕說,你應降降,這與搶有何區彆。”
韓佑撇了撇嘴。
越是貴,京中的闊佬冤種們越上趕著過來消費。
再者說了,他搶也是搶有錢的闊佬,至少還有底線,不坑百姓的錢,哪像後世的資本家們,專坑老百姓,從出生那一天就開始割,直到死亡也不放過,骨灰盒都不叫骨灰盒了,叫韭菜盒子。
“商賈之事,你比朕知曉的多。”周老板微微點頭:“也好,既如此那朕就不眼饞了,不是,不過問了,做你想做的事便好,朕,信你。”
“你都說漏嘴了,還說不眼饞。”
二人相視一笑,周老板也望向了夜空,望向皎潔明月,望向繁星點點。
沒有外人,在天子麵前,韓佑很放鬆,眼前的人不是皇帝,而是周老板。
躺在了竹椅上,韓佑枕著雙手:“我準備對馬家動手了,小試牛刀。”
“何時。”
“今夜。”
周老板與文武皆是神情一變,前者嘩啦一聲從池子了爬了上來,雙目灼灼:“如何行事?”
韓佑惡狠狠的說道:“先給他那破馬場的草都除了。”
周老板一臉懵逼:“馬場除草?”
“我研究出了一種除草劑,反正就是一種液體,怎麼說呢,你就理解為某種藥材吧,灑下後,地麵的青草就會枯萎,短時間內不會再長出來,無痕無跡。”
周老板更懵逼了:“先不論你這口中的除藻劑當真好用,即便除了馬場的草,又有何用。”
“嚇他。”
“嚇?”
“是的,現在光有個大概的想法,需要根據馬家兄弟二人的反應再製定細節做下一步打算。”
“也好,那便放手做吧,倘若遇了岔子,叫陸百川入宮通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