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突然間的安靜。
卸甲老卒們倒是沒什麼異樣,他們不知道韓佑是要冤枉馬老二,從而聲東擊西給北門禦庸的偷渡小分隊爭取時間。
問題是韓佑和小夥伴們知道啊,知道韓大少爺就是冤枉馬如龍呢。
結果誰也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真偷肥皂了,而且還偷了四塊。
馬如龍都要氣死了,恨不得當場活活劈了馬封侯這個蠢貨!
他的確是在沒有人主意的情況下大搖大擺的拿了四塊肥皂,回來後還和馬封侯顯擺了一會,說這玩意往身上一擦特彆舒服,還去油,妙不可言,誰成想,這白癡直接給他賣了。
一聽二爺真偷東西了,馬家莊戶們氣勢頓時一弱。
要麼說還是韓佑反應快,大笑三聲:“你侄子都瞧不起你這賊偷了,馬老二,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
單手抓著大槍的馬如龍一咬牙:“放屁,我是見到沒人要,就順手…順手拿了幾塊罷了。”
“我曹尼…”韓佑是服了:“你要臉嗎,你家那馬場晚上子時的時候也沒人看,戰馬是不是也沒人要,我晚上去拿幾十匹好不好?”
“子時?”
馬如龍麵色微變,扭頭看向馬封侯:“你他娘的晚上又帶著人喝酒去了!”
“那個…”
馬封侯脖子一縮:“晚上又無人,馬兒乖的很。”
“你這飯桶,老子就說你不成氣候,氣死老子了,韓佑憋著壞要弄咱們馬家,你還敢出去喝酒!”
說完後,馬老二一腳踹在了馬封侯的屁股上。
馬封侯委屈的和個四百多個月的寶寶似的,大叫道:“韓佑又不是因為戰馬的事找麻煩,明明是因為你手賤偷了人家的肥皂。”
“放你娘的屁!”
“你不準罵我娘。”馬封侯怒了:“叔父您不要欺人太甚啊。”
馬如龍二話不說,又是一個大腳射在了馬封侯的屁股上。
“嘛呢,乾嘛呢!”
韓佑叫道:“擱這跟本少爺玩苦情戲呢,馬老二,你敢偷我山莊肥皂,今天不給個說法彆怪我不客氣。”
“我不信你有這個膽子。”
馬老二那是一點臉都不要了,竟然挺直腰板叫道:“就拿了,你能如何。”
“哎呀我去,頭一次見到小偷這麼硬氣。”
馬老二挑釁似的衝著韓佑勾了勾手指:“誰再上前一步,看二爺這杆大槍講不講理。”
說罷,馬老二抬槍一指,端的是個威風凜凜。
韓佑那是一點都不帶怕的,冷笑一聲,然後右手一扒拉,小王爺周衍被推到了前方。
馬老二嚇了一跳,立馬收槍,端的是個…慫的一逼。
所謂不怕橫的,就怕不要命的。
馬如龍敢叫如龍這個名字,他是真不怕周恪,因為周老板是理智的人,顧全大局的人,好不容易坐了龍椅,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但是但是,馬老二很清楚,幽王周衍可是個愣頭青,真要是跑過來,自己再懟他一槍,周恪就是再理智,但凡他要一點臉,有一點尊嚴,也得親自帶兵踏平馬家莊。
周衍本來挺害怕,那叫一個幽怨,結果一看馬老二將槍收了回去,頓時得意了起來,掐著腰就開始叫囂。
“來啊來啊,馬老二,有本事你就刺本王一槍,來啊,你有本事刺啊,本王借你馬老二八個膽兒!”
跟啥人,學啥樣,現在周衍已經頗具幾分韓佑的作風了,一口一個馬老二,給老二氣的夠嗆。
馬封侯是吃過大虧的人,連忙勸道:“叔父你可彆衝動啊,這小崽子可狠了,那麼高的酒樓,說跳下去就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