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二這麼菜嗎?”
馬如龍悲憤欲死:“韓佑,老子和你勢不兩立!”
周衍擼起袖子就踹,一邊踹一邊罵:“活該,讓你個狗日的道歉,讓你認錯,叫你賠錢,本王踢死你,呀呀呀…”
小孩子哪裡有什麼力氣,馬如龍還擱那罵呢:“早晚有一天,老子將你五馬分…”
一柄短刀架在了馬如龍的脖子上。
拿著刀的手指隻有四根,一個連韓佑的都叫不出全名的韓府下人,雙眼之中毫無任何感情色彩,四根手指抓住的刀柄,紋絲不動,穩如磐石。
“多說一個字,死!”
韓府下人麵無表情,雙眼冷冷的望著馬如龍。
馬如龍頭皮發麻,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多說一個字,冰冷的刀鋒真的會劃過自己的脖頸。
“你很能打嗎,你會打有個屁用。”
韓佑得意極了:“出來混是要講勢力的,蠢貨。”
一腳踹在了馬如龍的屁股上,韓佑朝著遠處大喊道:“繼續打,打服為止,他媽的敢偷老子肥…”
“皂”字還沒喊出來了,又是一群跑了過來。
韓佑瞳孔猛地一縮。
遠處那群人不是“跑”,而是追,被追的正是王海,追他的人明顯不是馬家莊戶。
披頭散發赤著上身,不少人還留著臟辮,鞭子上綁著各種鈴鐺,也是百十多人,最主要的是這群人中,有十多個人拿著鋒利的刀,彎刀。
一旦用了兵刃,見了血,事情的性質也就變了。
韓佑的注意力並不在刀上,而是這群人的裝束上。
定睛望去的韓佑神色大變:“草原人?!”
王海一邊往這邊跑一邊大喊道:“少爺少爺,人,好多草原人,馬,好多病馬,馬家莊子裡果然有貓膩。”
馬如龍滿麵慌張之色,不安扭動著。
事情已經朝著韓佑完全沒料到的方向發展了,用刀劍和不用完全是兩個概念,眼看著那群草原人追著王海殺了過來,異變再生。
官道上,也就是韓佑身後,傳出了喊打喊殺之聲。
一群同樣光著膀子的大哥們飛奔了過來,扛鐵鍬的、抓鐵釺的、掄大錘的,足有四十多人,為首正是工部大匠姬鷹。
坤哥左手鐵釺右手鑿子,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一隻手一個工具,從兩翼殺了過去,所過之處全是慘叫。
一拳一腳未必能將人打殘,但是這些家裝工具絕對是聲音一響看病萬兩,眨眼之間就掄斷了數十條好腿。
姬鷹鐵釺一揮:“兄弟們,跟老子上,乾死這群狗日的!”
場麵,徹底失控了。
韓佑那嘴巴咧的,毒液見了都要自愧不如。
扭著頭的馬如龍,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