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佑:“…”
蹲在角落的王海捧著《尚書》,讀的津津有味,他將不懂的字全都圈起來,然後,整本書都是圈。
韓佑搖著頭:“傻缺才回去,國子監那地方太邪性了,說不定還鬨鬼。”
“先生不可胡思亂想。”坐在凳子上的周衍晃蕩著兩條小短腿:“子不語怪力亂神。”
最近十分好學的王海麵露困惑:“為什麼要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因為不能以正道在心要為鬼神所製,就是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意思。”
“是嗎。”
王海麵露狐疑之色:“可這話的意思不是孔老夫子他不喜說話與爭論,都是用怪力將人打的神誌錯亂的意思嗎?”
周衍咧著嘴,韓佑也懵了。
“大哥。”韓佑佩服的五體投地:“要不咱就彆先學什麼論語和四書五經了,你還是先了解了解君子六藝吧,這個才有用,咱從頭開始學。”
“了解了。”王海憨厚的笑道:“小的已是明白了君子六藝的精髓。”
“是嗎。”
“禮、樂、射、禦、書、數,少爺您說對吧。”
韓佑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這六藝。”
“小的最喜歡這六藝了,這六藝精髓就是,先有禮的說與旁人聽,聽不懂就唱出來,若是還不聽,便拿箭射,射不死駕車撞,撞死後便要記在書中,閒暇時便可數一數以君子之道教化過多少人了。”
韓佑:“…”
周衍麵色莫名,小心翼翼的問道:“王護院,本王敢問,這君子六藝是…是誰與你的說的。”
“小的自行領悟。”
周衍滿麵敬佩之色,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好像有那麼一丁點的道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張卓將哭的滿臉眼淚鼻涕的監生帶進來了,沒好氣的說道:“殿下,又問了一遍,這小子真的什麼都不知。”
小監生怒了,扯著嗓子叫道:“學生隻是來傳信,你是王爺也不能欺負人,為何要打我!”
周衍還沒吭聲呢,王海冷笑道:“小子,奉勸你一句,知之為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小監生愣住了:“何意?”
“該知道的你就知道,不該知道的你彆亂問,知不知道。”
小監生搖了搖頭:“不知道。”
王海也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犢子不可教也,哎,這小子廢了,天性愚鈍不是什麼可造之才。”
韓佑老臉一紅,趕緊讓張卓給這小崽子送出去,傳出去都不夠丟人的。
誰知小監生又問道:“這裡何時開張呀。”
韓佑對這位小監生沒什麼敵意,見到這小子長的還挺可愛的,耐心的回道:“和你有雞毛關係,傳完話了趕緊滾。”
“可監中學兄要我開張時耍上一耍。”小監生慘兮兮的說道:“學生若是不能來耍,會挨打的。”
韓佑吸著涼氣,陳玉安這群人也太特麼不是人了吧,這麼小的孩子都被強拉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