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儀刀衛這口碑吧,大家都很了解。
可今日包括孫守廷在內的一眾戶部官員才知道,這已經不是口碑不口碑的事了,素質也忒差了。
韓佑一拍桌子,說罵就罵,雖然大家沒聽懂全文,不過大致意思是了解的。
這一罵,都傻了眼,尤其是張同舉,又羞又怒。
誰也沒想到,韓佑竟然這麼“放肆”。
即便是前朝儀刀衛最囂張的時候,最多就是說一聲這位大人請跟我們走一趟,什麼,您問去哪,哦,卑職是帶您去西天。
下朝回來後戶部不少官員也猜想過韓佑是個什麼樣的主兒,是和前朝儀刀衛將軍那樣暴虐,還是前朝儀刀營甲士那般沒教養。
現在大家明白了,這家夥是既暴虐又沒教養。
要知道官場上大家玩的就是個笑麵虎,至少表麵上得過的去,到了人家的地盤上好歹裝一裝嘛,哪有上來就罵娘的。
孫守廷也著實沒想到韓佑的脾氣這麼爆,之前他還覺得這是個挺守規矩的小夥,知書達理說話又好聽,哪如傳聞那般。
再看那張同舉,麵如豬肝,何曾像今日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辱罵,還是當著一群同僚的麵兒。
“你膽敢…”
“敢”字剛落下,韓佑已經是迅速起身來到了張同舉麵前,滿麵獰笑。
“天子親軍儀刀衛,奉聖命,監察百官,你不爽嗎?”
韓佑直接抽出了腰牌狠狠扔到張同舉的胸口上:“陛下金口玉言,尚書老大人亦是點頭應允,你他媽算哪跟蔥,怎麼,你是不滿尚書老大人,還是不滿陛下?”
“我…”
“你什麼你。”韓佑身體前傾,冷笑連連:“姓張的,有本事你再哼一聲,你敢哼,本將馬上以妄議天子的大罪將你拿下押入宮中天牢!”
戶部不少官員倒吸了一口涼氣,孫守廷的麵色也變的極為不好看。
要知道周恪登基後,儘量不去碰六部九寺的官員,彆說左侍郎了,連個工部小小主事都是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韓佑找了工部尚書周正懷才搞定的。
臣子都知道周老板不會輕易碰六部九寺的官員,可知道是知道,誰敢真的去賭,不,應該是說,誰敢去和瘋狗一樣的儀刀衛去賭?
張同舉氣到不行,羞到不行,也怒到了不行,可在韓佑的逼視下,愣是真的不敢再“哼”上一聲。
“本官…”
“本你媽!”韓佑滿麵森然之色:“再多說一個字,老子就將你拿下,先斬後奏!”
張同舉緊咬牙關攥緊雙拳,額頭青筋都鼓起來了,卻死活張不開嘴。
這種壓力,不是韓佑帶給他的,而是身份,天子親軍的身份。
張同舉怒目而視,也隻能怒目而視了。
足足過了許久,韓佑突然笑了。
“這就對了嗎,早這麼聽話多好,乖。”
韓佑輕輕的拍了拍張同舉的麵頰,笑容燦爛,轉身坐回了位子上。
正堂中,戶部諸官麵色各異。
尚書孫守廷,緊緊望著韓佑,目光如刀。
左侍郎司徒羽,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右侍郎張同舉,血灌瞳仁,又羞又怒。
員外郎華瓊,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他對韓佑不了解,但是他對韓佑的爹了解,所以,彆說韓佑羞辱了自己的金主兒老板,就是直接亂刀砍死張同舉,他都得說一聲好快的刀。
“韓統領。”
孫守廷終於開了口,尚書的威風一覽無餘:“這裡是我戶部,是老夫的戶部,想要耍威風就給本官滾出去耍,再有下次,老夫必會到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