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藝高人膽大的,見到天子周恪麵色發白,似是氣力不支,壓低身姿就衝了上去。
周老板再次張嘴,又是“哇”了一下,那刺客本能的止住上腿,完全就是下意識的擋住了臉。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天子周恪沒吐,但是長刀劈在了那刺客的額頭上。
這一刀,近乎將那刺客透露一劈兩半。
刺客軟綿綿的倒下了,血流如注。
天子望向刀刃,滿麵鄙夷:“什麼他娘的破刀,砍一個腦袋便有了裂痕,你們耍朕不成。”
“你是天子,竟然耍詐,還要不要臉!”
鐘吟徹底怒了,長刀一揮:“狗皇帝身手不俗,一起上,高官厚祿垂手可得,先擒者,封侯拜將!”
亂戰徹底上演了,除了鐘鳴,其他七名刺客齊齊出手。
王海本就右臂受傷,氣力大失,勉強支撐,金鐵交鳴不絕於耳。
天子周恪則是強忍著身體劇烈不適,左右長短刀舞的密不透風,竟逼的一群刺客不敢近身。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從草叢中殺出,高高躍起,長刀狠狠劈在了一名刺客的後腦上,嚇了鐘鳴一跳。
眾刺客大驚,回過頭,隻見褲子都沒提上的陸百川手握長刀,大家剛要圍上去,陸百川突然麵色劇變,轉頭就跑。
鐘吟大喊道:“殺了他,莫要讓他求援。”
一名刺客追了上去,眼看著快要追上了,誰知突然“噗”的一聲,刺客呆愣當場,麻了,被噴了一身,半張臉都沾上了。
腹痛難忍的陸百川經過這一“噗”,頓感解脫,屏住呼吸後轉身就是一頓砍。
黃的、紅的、黃的、黃的、焦黃的,液體飛濺,刺客幾乎都沒來得及還手直接被劈倒了。
鐘吟喊道:“上,殺了他。”
一群刺客裝作沒聽到。
這玩意比那天子還惡心,誰願意去誰去吧,老子可不去。
一看沒人截殺陸百川,鐘吟隻能親自出手。
誰知剛要迎戰,陸百川麵色又是一白,左手一捂肚子,轉身就跑。
知道陸百川不是通風報信,就是鑽草叢裡方便,鐘吟根本不追,看都懶得看一眼,老子可不上你這惡當。
鐘吟連忙跑到另一輛馬車上,幾刀下去砍碎車輪,車轅落下,以防萬一,黃老四與王海太過悍勇,還有個噴射戰士在暗中伺機而動,鐘吟也怕再出岔子,這群人再上了馬車逃跑。
馬車旁,戰力大減的周恪與王海苦苦支撐,本就四拳難敵十二手,一名刺客突然從後側爬到了車頂,突然跳出,長刀劈下。
剛鑽出來的韓佑大喊了一聲,周恪幾乎是本能反應,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猛地一甩身體,文武避開了這一刀,可天子周恪的肩膀也挨了一下,這一刀,深可見骨,血流如注。
韓佑暴衝了出去,抱住刺客腰部將其撞倒,隨即抓住對方手臂,腰部用力一轉,雙腿合攪,教科書般十字固,成型。
韓佑大喊道:“海哥,保護老八,老八掛了,韓家滿門都要陪葬!”
單膝跪倒在地的周老板罵道:“說什麼胡話!”
“護天子上馬逃離!!”
躺在地上的韓佑怒吼道:“周恪,你是天子,照顧好我爹,記得你對我的諾言!”
王海攙扶起了周老板,奪過對方手中長刀:“陛下,小人,護你離開。”
“癡心妄想!”
鐘吟挽弓拉弦,剛瞄向王海,身後突然傳來勁風。
回過頭,為時已晚,實木車轅掄在了他胸口上,鐘吟倒飛出去。
“戶部周正懷!”雙手抱住車轅的周正懷,滿麵猙獰,怒吼出聲:“誰敢與老夫一戰!”
刺客們傻眼了,坐在地上倒騰氣的鐘鳴也懵了。
就那車轅,讓他們抱都有點費勁,彆說掄出去了,再看那瘦骨嶙峋的老頭,竟然紋絲不動,然後…然後眼皮子一翻,又暈死過去了。
鐘鳴咬牙切齒,這都是群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