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官府的認定之後,兩口子的關係就算是到頭了,恢複自由身,如果有一方死纏爛打,不肯離婚,官府還會給予一定的其他處罰。
京兆府倒是沒接過這樣的案子,一些縣府會遇到,比如老公被綠了,老婆被綠了之類的。
不得不說古代就是古代,封建,太封建了,食古不化,不知變通,啥也不是!
看看後世,出軌根本不能作為理由請求離婚,多大個事啊,不就是出軌了嗎,不就是給你戴綠帽子了嗎,不就是在賓館被捉奸在床嗎,奸夫淫婦又不是同居過日子,名義上不還是你倆是兩口子嗎,沒事,繼續過,這都不是事。
像古代如此封建的社會可沒有後世那麼“開明”,出軌、家暴之類的,官府都管,管的很嚴。
“快去,去去去。”
韓百韌繼續翻看竹簡上的周律:“將本官好兒媳叫來,讓她狀告申屠家。”
“您…”
王山倒吸了一口涼氣:“老爺您沒說玩笑話嗎,狀告申屠家,當朝宰輔必然會與咱們韓府不死不休。”
韓百韌放下竹簡,滿麵失望之色:“這便是老子不願再傳授你兵法的緣故,朽木,朽木他娘的不可他娘的雕他娘的也!”
王山一頭霧水:“怎地還扯上兵法了呢。”
“老子問你,剛剛在北市,打了誰。”
“申屠府的大少爺申屠鳴。”
“打了後,本官如何做才會化解恩怨。”
“登門賠罪,將鄔姑娘送回去,毀掉休書婚約,方有可能獲得宰輔原諒。”
“連你都說方有可能了。”韓百韌冷笑道:“那你覺著,本官會出爾反爾將本官的好兒媳送回去嗎,會撕掉婚約休書嗎?”
王山搖了搖頭:“不會。”
“既如此,是不是無法化解恩怨,既無法化解恩怨,就要拚個你死我活,既要拚個你死我活,為何不先發製人拿下一城。”
韓百韌凝望著王山,正色道:“這便是兵法,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占的先機一鼓作氣!”
“可他是宰輔啊。”
“宰輔?”韓百韌滿麵輕蔑之色:“宰輔,三頭六臂不成,即便是三頭六臂,老子捅他三刀六洞,他是不流血,還是不死,小山,記住老子說的話,所謂官位、背景,以及他娘的那些所謂的權謀,在老子的拳頭和大戟之下,皆是不堪一擊的笑話!”
王山傻眼了:“老爺的意思是,這事鬨到最好,您想…申屠鳴?”
“放屁!”韓百韌一拍桌子:“你癡傻了不成,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要宰就宰滿門,光宰那一個狗東西有什麼用!”
王山下意識點了點頭:“有道理。”
“不過嘛,咱們韓府現在不同了,不能總是打打殺殺。”
韓百韌得意揚揚:“老夫是朝廷命官,老夫之子是天子親軍,我韓家一門忠烈,乃是國朝皆知的忠君愛國奉公守法之人,豈會動不動就…就…佑兒那話是如何說的來著…對,以後韓家,要走高端路線。”
王山歎了口氣:“要是到最後您高端不起來了呢?”
“宰了申屠滿門。”
“您不是要高端嗎?”
“那就高端的宰了申屠滿門。”
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