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佑走向了竹林,找了個涼亭坐下了,不知道這群老夫子是什麼意思。
等了一會,老夫子們還沒來,司業溫岐走了過來。
其實韓佑打心眼兒裡不喜歡這家夥,十分不喜歡。
還是那句話,就這家夥的長相,如果有一天自己媳婦跟對方跑了,韓佑都不好意思上門找對方理論。
韓佑裝作沒看到,彆過頭。
誰知溫岐徑直的走了過來,自顧自的坐在了韓佑的對麵。
“韓統領,彆來無恙。”
溫文爾雅的溫岐衝著韓佑微笑點頭,很有禮貌,很有素質,主要是長的帥。
“韓統領近些時日未來習文,諸位學官難免提及,似是對韓統領頗為思念。”
“是嗎。”
韓佑看了眼溫岐,就很奇怪。
這家夥天生有點自來卷,非但不影響容貌,反而更是錦上添花。
就這種泡麵頭,除了李尋歡與七喜小子外,普通人根本駕馭不了。
見到韓佑不搭理他,溫岐也不氣惱,從懷裡拿出了紙筆。
“天子遇刺,原委,詳情,還望韓統領告知。”
韓佑臉上閃過一抹異色:“誰和你說陛下遇刺了?”
“吾為史官,事關國朝,事關黎民百姓,事關天子,韓統領需一五一十告知於吾,需記錄於史書之上。”
韓佑哭笑不得:“史官怎麼了,你問我我就說什麼啊,再說遇刺的是工部尚書周正懷周老大人,你怎麼不去問他。”
“去了,身體抱恙,不見客。”
韓佑樂不可支,今天周正懷還上朝了呢。
不過連一朝尚書都得躲著點這家夥,足以說明史官身份極為特殊,哪怕老周隻是個工部的尚書。
還真是這回事,作為溫家史官,溫岐的確有權利詢問一些“大事”,記錄在本朝史記中的大事,可以這麼說,彆說韓佑這個天子親軍統領了,就算是溫岐去問個啞巴,那啞巴都得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怎麼回事。
倒是沒有律法要求,算是規矩吧,溫家後人有權利記錄正確曆史,有權利詢問任何人,誰要是隱瞞的話或者說瞎話吧,不能說千古罪人,反正活著的時候就會沒誠信了,要被大家罵的。
韓佑好奇的問道:“你們這些史官什麼都記嗎,官員的事肯定有門檻兒吧,比如幾品幾品之類的?”
“值得記,便記,不值得記,吾自不會耗費時間。”
“這樣啊。”韓佑雙眼一亮:“天…不是,周老大人遇刺的事,相關信息我提供不了,不過宰輔的破事,我倒是能提供提供,有興趣嗎。”
溫岐笑意漸濃:“你招惹宰輔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隻是一個熱心的小老百姓,提供一些信息罷了。”
溫岐站起身:“告辭。”
“我靠。”韓佑鄙夷的說道:“不是說你溫家不畏強權嗎,原來也是個慫包。”
“我溫家,從不參與朝爭,更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棋子。”
頭都不回的說了一句後,溫岐就那麼離開了,就連背影都很帥。
韓佑倒是沒吐槽,他知道溫岐沒吹牛b,溫家人不懼怕任何人,包括天子,他們隻是頭鐵,不是滿腦子裝的都是鐵。
溫家後人受世人尊重,有著超然的地位,原因就在這裡,從不摻和任何爭鬥,也從不站隊。
不過從這也能看出溫岐絕不傻,一看到韓佑要爆料,爆關於申屠罡的料,第一時間猜測到這來人掐起來了。
韓佑也沒當回事,坐了一會,一群老夫子們來了。
七個老夫子,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