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佑娶親一事,京中鬨的沸沸揚揚,然而申屠府又豈會讓韓佑與鄔明月順順利利的成了親。
正當哭的稀裡嘩啦的鄔明月剛剛止住淚水,一名莊戶跑了過來。
莊戶年紀不大,也不是什麼管事的,隻是門口的迎賓。
匆忙跑了過來,莊戶小聲在朱尚身旁耳語了一陣。
韓佑注意到了,皺眉走了過去,詢問怎麼回事。
朱尚如何說的,鄔明月聽的不清楚,隻知朱尚突然看了自己一眼,韓佑也是如此,二人麵色都不好看。
鄔明月心裡咯噔一聲,沒來由感到一陣恐慌。
韓佑沒有走回來,而是衝著王海打了個眼色,什麼都沒說,帶著王海跟著莊戶離開了。
“少夫人。”
雨綺見到鄔明月呆愣在那裡:“您怎地了,若是不勝酒力,扶您入回房休息可好。”
鄔明月強顏歡笑的搖著頭,隻是生性敏感的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想要偽裝卻依舊暴露出了心慌與擔憂。
這一日,她無時無刻不怕這是一場夢,怕自己突然從夢中醒來,依舊身處申屠府中。
雨綺也是這時才注意到韓佑與王海不見了,聰慧如她,站起身走向了朱尚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鄔明月不由望了過去,斷斷續續聽到了二人的耳語聲。
申屠鳴、管家、宗誌梅、水性楊花、馬夫苟且、人儘可妻、非處子之身…
鄔明月麵色煞白,突然想起了剛剛韓佑走時向他投來那道莫名的目光,搖搖欲墜。
扭頭望向來時的路,後山的方向,鄔明月緊緊咬住嘴唇,她想回去,回到自己的院子,而非韓佑居住的小院。
可雨綺又走了回來,不由分說的將鄔明月帶上了樓。
與此同時,韓佑帶著王海剛到了山莊入口。
無數人聚集在那裡,除了山莊的遊客外,還有一些申屠家的人。
申屠鳴騎在馬上,滿麵陰狠的笑容。
除了幾名申屠家的家丁外,管家宗誌梅也在。
同樣一副家丁打扮的宗誌梅站在人群中間,滔滔不絕,一群吃瓜群眾聽的大呼過癮。
“這小浪蹄子,最是不要麵皮…”
“我家少爺早就想休了她,可這賤女人無親無故,我家老爺的名聲你們也是知道的,休了她,豈不是叫她無家可歸…”
“誰知這水性楊花的女人,非但不知恩,還與馬夫苟且,嘖嘖嘖…”
“我家少爺你們也是知曉的,前朝時為鬥禍國奸賊,落下了一身傷,常年臥榻…”
“少爺宅心仁厚,哪怕知曉了那賤女人的醜事,隻是想要和離,可這女人舍不得榮華富貴…”
“誒呦,儀刀衛統領韓佑年少無知,被姓鄔的迷的暈頭轉向,不,不不不,說不定二人早就有了奸情…”
宗誌梅這宰輔府中的管家,此時哪裡有他平日那番管家氣度,賤兮兮的笑著,自爆家醜,滿麵猥瑣,一群吃瓜群眾圍的裡三層外三層,聽的如癡如醉,這種大瓜,聞所未聞。
韓佑與王海二人不知何時,已經混入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