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喜極而泣的鄔明月眾目睽睽下,突然從背後抱住了韓佑,放聲大哭。
即便已經聽韓佑說了,鄔明月也是如夢似幻不敢相信,直到申屠罡親口承認,無數年的壓抑、痛苦、絕望,這一刹那全部釋放了出來。
韓佑心中一痛,轉過身抱住鄔明月,輕聲安慰著。
“都過去了,你再也不用怕他們了,都過去了,不要哭了,從今日開始,再也沒有…”
還是話沒說完,鄔明月突然一把推開韓佑,差點沒給他推個跟頭。
隻見鄔明月一提裙角,俏麵滿是煞氣:“來人,還不快給老娘扶梯!”
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的鄔明月,氣質大變,恨不得用下巴看人,那叫一個趾高氣昂。
還是周衍會來事,趕緊將梯子搭好:“師娘師娘,學生給您扶穩。”
“好。”
鄔明月一揚腦袋,如同驕傲的黑天鵝:“皓首老匹夫,睜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誰誰人將你這柱國二字打落凡塵!”
一語落畢,鄔明月就那麼在大庭廣眾之下爬上了梯子,蹭蹭的。
申屠罡目眥欲裂:“不可,給老夫滾下來,誰都可摘,唯獨不可婦人之手摘老夫這…”
伏魚象一腳將申屠罡踹開:“滾一邊扒拉鳥去。”
“咣當”一聲,站在梯子上的鄔明月一抬一拽,閃爍金光的刺目牌匾,終究砸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完,鄔明月竟然不是慢騰騰的踩下來的,而是雙手抓住梯子兩邊,雙腳也是勾住兩側,就那麼直接滑了下來,那叫一個身手矯健。
韓佑張大了嘴巴,這娘們怎麼和個猴似的呢?
落地後的鄔明月依舊提著裙角,衝到申屠鳴麵前就是一腳。
這一腳,正中鼻梁,可謂是勢大力沉。
周圍無不是倒吸涼氣之事,隻有韓佑不意外,因為這雙大長腿他還是比較了解的,纖細不失力量,白皙不失線條,的確很有力,他的老腰現在這麼疼,就是被夾的。
一腳將申屠鳴踹倒咋地,鄔明月秀臂一抬,大笑三聲,哈,哈,哈。
“申屠鳴,沒想到你也有今日,看你還如何癲狂…”
可以這麼說,就鄔明月現在這模樣,如果她長的不是這麼漂亮的話,絕對可以稱得上一聲潑婦了。
“沒有申屠老賊竊居宰輔之位,你算什麼東西。”
鄔明月可謂是魔武雙修,踹了人,又開始精神攻擊了,滿麵鄙夷的豎起了小拇指。
“你這廢物東西,你一日是笑話,終生都是笑話,隻能在府中耍耍你的少爺威風,殊不知下人們都在取笑你,叫你小毛蟲…”
說到這,鄔明月揚起手就是一耳光,扇的申屠鳴眼冒金星。
“老娘心善為你治病,你竟垂涎老娘的美色,還想采花,可你這廢物連凶器都沒有,我呸,也不瞧瞧你那癡蠢模樣,我呸,呸呸呸,當老娘不知,多少年來你尋著無人時便叫侍女入你的臥房,哪怕她們使出百般解數你也隻能唉聲歎氣,小毛蟲,老娘說的對不對,哈,哈,哈,哈,你若進了宮中,定然會暢通無阻,哪怕與公公們共處一室也斷然無人會識破你。”
鄔明月掐著腰,仰著頭,用下巴對著跪在地上的申屠鳴:“老娘醫人無數,不直看了多少男兒身,你申屠鳴是第一個讓老娘開懷大笑的,可謂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你這假男兒,連毛發都比你那…”
韓佑“蹭”的一下衝了上來,一手將鄔明月騰空抱起,一手狠狠捂住這娘們的嘴巴。
鄔明月還擱那雙腿亂蹬呢,弓鞋都飛出去了。
申屠罡,嘎的一聲,抽了過去。
申屠鳴,眼皮子意外,暈死過去了。
要麼說人家是父子呢,完美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