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佑與錢寂二人每人發了九個毒誓後,終於達成了暫時的共識與一致。
韓佑將正堂房門關上,叫殺家三兄弟守在門外,誰敢靠近驅趕誰,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揍。
讀了幾天書的陸百川還很認真問了一嘴,要是天子來了呢。
回到凳子上,韓佑沒好氣的說道:“事成之後,功勞,我不要,隻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話莫要說的太早。”錢寂吸溜了一口茶水:“老夫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個萬全之策,即便儀刀衛來了…”
“彆說那麼多廢話。”韓佑沒耐心的打斷道:“事成之後兩個條件,一,以後都按照今年科舉的方式來,因為杜絕舞弊後士林與各道學子肯定是一片哀鴻,因為他們不喜歡公平公正,肯定會有人想要恢複以前的製度,出現這種人,你給我搞他,除非有更加完善的科舉方式,二,欠我一個人情,天大的人情,這個人情,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隻有你們禮部才能做。”
錢寂神色微變:“觀你神態,看你口氣,為何如此篤定會杜絕舞弊,難道你韓佑當真是神鬼不成?”
“你先答應我。”
“你先說。”
“那我走了。”
“我答應你。”
剛站起身的韓佑又坐下了,他突然覺得和錢寂說話很累,但是吧,說話方式不累,因為和老登一點都不像尚書,像特麼上樹,一點溜都沒有。
見到外麵天色不早了,韓佑也懶得墨跡:“先糊名。”
“糊誰?”
“糊你,糊誰。”
韓佑站起身來到桌子旁邊,指著聖旨說道:“禮部官員閱卷的時候,將名字糊上,這樣的話閱卷的人就不知道卷子是誰寫的,想要徇私也不可能。”
“啪”的一聲,錢寂一拍大腿:“對呀,老夫怎麼就…就差一點想到了。”
韓佑:“…”
“可若是糊了名,就不知這考生品德如何,心性如何了。”
“大爺您跟我開玩笑呢吧。”
韓佑氣的夠嗆,回頭指著門外:“往年倒是不糊名,知道答卷的人的心性,再他娘的看看現在朝堂上,有幾個品德君子,有臉說這話嗎。”
“有道理。”
錢寂下意識點了點頭,雙眼越來越亮:“有道理啊有道理。”
“不過我隻負責出主意啊,要是朝堂上有人反對,你得力排眾議。”
“反對,誰敢反對,誰若是反對,老夫便指著他的腦袋對他說…”
錢寂哼了一聲,站起身指向門外叫道:“往年倒是不糊名,知道答卷之人的心性,再他娘的看看現在朝堂上,有幾個品德君子,有臉說這話嗎,哼,這是人家儀刀衛韓校尉原話。”
韓佑:“…”
錢寂樂嗬嗬的坐下了,思考了片刻,又皺眉問道:“可若是看筆跡呢,事先打點好,在卷上寫上暗語、標記,如何預防?”
“謄錄,隻要能夠保證不泄露考題,答卷後,將考生寫的卷子抄錄一遍,寫到另一份卷子上,隻抄錄與考試相關的內容,塗抹、記號,任何多餘的,可疑的,都不能抄錄,隻抄錄答卷內容。”
錢寂雙眼瞪的滴流圓,開始搓手了。
搓了半天,“啪”的一聲,錢寂一巴掌拍在了韓佑的屁股上,高興的手舞足蹈:“你他娘的真是個聰明蛋!”
韓佑揉了揉屁股,臉上很不爽,心裡卻大大的鬆了口氣,他能看出來,錢寂是真的想要公平、公開、公正的搞一次科舉。
三言兩語,韓佑證明了他的“實力”,錢寂雙眼也有了光,現在怎麼看韓佑怎麼稀罕,都主動上去給韓校尉倒茶了。
“那如何防止泄露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