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管飯?”
遠處突然傳來“哇”的一聲,不知哪個考生哭了起來,嚎啕大哭。
緊接著,便是一聲類似於大腳悶鼻梁骨的聲音,哭聲停止了,一個儀刀營軍伍跑了過來。
天子穿常服,群臣群儒也是如此,儀刀營軍伍應該是猜測出來老八是天子,但是他裝作沒認出來。
“稟校尉,是一個考生見了蜈蚣蟲,嚇的哭了起來。”
這家夥剛說完,遠處突然又傳出了喊聲。
“韓佑,本公子與你勢…”
“不兩立”仨字還沒說出來,又傳出了有點像是長刀出鞘之聲,以及刀鞘砸後腦勺的聲音。
王海跑了過來,今天他扮演的是儀刀衛總旗,腰挎長刀,跑過來後還沒等開口,吏部尚書趙泰冷聲問道:“出了何事。”
王海麵無表情的回道:“是一考生見到山莊對其麵麵俱到,大喊與我家校尉勢…勢…師出同門,皆是孔聖人門下,多謝我家校尉照顧。”
趙泰一臉你特麼逗本官的表情:“那為何傳出哭聲?”
王海:“喜極而泣。”
趙泰:“為何有刀鞘之聲。”
王海:“這考生是文武雙全之人,欲借刀為卑職耍一套刀法。”
趙泰鼻子都氣歪了:“將他叫來!”
王海:“舟車勞頓,已是睡了。”
趙泰雙眼都快噴火了:“本官說,將他叫來!”
王海還是麵無表情,轉身就走,走回考舍,大聲喊道:“有位大人尋你過去搭話,什麼,你要明日科舉拔得頭籌,什麼,誰來了也不去,不可耽誤你休息,耽誤你休息便是耽誤你明日科舉,好大的膽子,連…什麼,哦哦哦,好。”
對著空氣說完話的王海又跑了回來。
“回大人,那考生說他若是醒了便再睡不下,耽誤了明日科舉,會氣死他的爹娘,他是至孝小人,不可做不孝子孫,大周朝以孝治國,孝至上,那考生說還望大人成全他,誰不成全他,誰便是寡廉鮮恥之徒。”
“你…”
趙泰凝望著麵無表情的王海,半響說不出話來。
周老板深深看了眼王海,又看了眼韓佑,頗為羨慕,這種家將護院,自己怎麼就沒有碰到了。
韓佑對王海如同吃了激素一般的“成長”早已見怪不怪了,揮了揮手,讓海哥繼續回去站崗。
又有一些臣子與京中所謂的大儒名士趕來了,趙泰則是轉頭對一名屬官打了個眼色。
韓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知道,這家夥準備搞事了。
不止是韓佑,大老黃也注意了。
隻不過趙泰回頭打完眼色後,看向韓佑,臉上帶著幾分無奈之色。
如果可以選的話,趙泰真的不願意得罪韓佑,原因有二。
一,他覺得和韓佑這家夥在一起,很放鬆,不是如同朋友,就是不用拐彎抹角的溝通方式,韓佑又是天子親軍,一旦自己做了宰輔,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與韓佑進行合作,震懾群臣。
二,韓佑能夠搞倒上一任宰輔,就能搞倒下一任宰輔,所以趙泰不願意得罪韓佑。
可如今趙泰必須當上這宰輔,科考這件事,他得讓禮部尚書錢寂丟個大人,出個大錯,既然韓佑參與進來了,他也隻能誤傷誤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