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馬如龍,又沒答應說一定成,韓佑一夾馬腹,老馬倔驢慢悠悠的走向了京中。
韓佑的確挺閒,從坐騎就可以看出來,真要是有急事他就騎軍馬了。
陸百川是個急性子,沒好氣的說道:“少尹你日後能不能騎乘快馬,這老馬跑的比劉廚子還慢。”
江追問道:“劉廚子是誰。”
“瘸子,韓府的瘸腿廚子,他娘的殺千刀的貨。”
提起劉廚子,陸百川滿腹怨言。
現在這位韓府廚子調到食堂當主管了,專門做“員工餐”,明明水平不咋地,非要掌勺,做飯三大特點,容易、方便,以及容易方便。
陸百川都吃了拉好幾回肚子了,奇怪的是其他人吃就沒事。
聽到大川兒提起劉廚子,韓佑和王海對視一眼,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從入城到入宮,倔驢走走停停,殺家三兄弟騎的倒是軍馬,倒是不敢快走,倔驢雖老,威猶在。
韓佑翻身下馬,拍了拍暗淡無神的馬眼:“這匹老馬年輕時,一定有許多故事。”
陸百川嗬嗬一樂:“我年輕時也有許多故事。”
“你長的像有許多事故。”
韓佑將韁繩丟給了王海,邁著八爺步入宮了。
陸百川看向江追與王海二人,有些困惑,自從舉辦球賽後,韓佑又開始看他不順眼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王海知道,沒告訴他,將馬拴好後一看閒著也是閒著,開始噴門口的禁衛了。
最近這幾天韓佑的確看大川兒不順眼,因為球隊比賽的事。
比賽賣門票才能賺幾個錢兒,韓佑讓裴麒在京中造勢,同時接觸了幾家賭坊的東家,準備嘗試性搞個體育博彩,不讓百姓參與,隻允許京中達官貴人下注。
這種事,正常情況下莊家會賺錢,更彆說莊家還是舉辦方了。
韓佑也覺得自己能賺錢,賺大錢,隻是看了陸百川幾場比賽後,麻了。
具體哪支球隊能踢成什麼樣,誰是奪冠熱門人選,大致排名等等,韓佑心裡有數。
直到陸百川參與進來後,韓佑一點都看不懂了。
該贏的,他一定輸,該輸的,他一定贏。
本來韓佑以為自己找到規律了,結果該贏的,正常應該能輸,結果陸百川贏了,該輸的,正常陸百川能輸,他又贏了。
隻要是這家夥親自下場了,無論韓佑和北門禦庸怎麼預測,哪怕是加上周衍這個專業人士,永遠無法預測出和陸百川有關的比分,彆說比分了,比賽結果都沒辦法預測。
所以韓佑現在將陸百川視為現階段的一生之敵,要不是北門禦庸勸說,他都想直接解散陸百川的球隊了。
值得一提的是,韓佑為了搞清楚陸百川的“規律”,每次儀刀球隊上場之前,特意讓劉廚子準備“特色餐”。
即便是這樣,陸百川一場比賽跑好幾趟茅房,比賽結果依舊無法預測。
進了皇宮,韓佑都不用找小太監或是禁衛帶路,也沒人給他帶路,自顧自的走到了景治殿外。
門口的小太監一看韓佑來了,連忙跑進殿中通稟。
這就是韓大少爺的待遇,腰牌都不用掏,任何形式走不用走,直接入宮,直接掏老八。
入了景治殿,老八今天難得沒有批複奏折,而是坐在書案上,斜著眼睛,就和誰給他家房產證燒了似的。
旁邊站著的蒜公公滿麵苦笑之色,見到韓佑來了,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腫麼了這是。”
韓佑嬉皮笑臉的走向滿麵不爽的周老八麵前:“誰惹陛下了。”
周老八歇著眼睛說道:“入宮作甚。”
“那我走。”韓佑直接掉頭就走。
老八連忙跳下書案:“急什麼,朕又不是因為你,是因國事。”
韓佑轉過身,自顧自的坐在了台階上:“我能幫上忙嗎?”
“誒呦。”老八咧嘴樂了:“能啊。”
“跟錢有關嗎。”
周老八試探性的問道:“可以…有關嗎?”
“不可以。”